譚暮白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蠟燭不是燈光。
可以用電來無限的點亮維持。
蠟燭這種東西,隻要是燃燒完了,也就熄滅了。
在黑暗之中,譚暮白能聽見爐子裏面有木柴輕微燃燒的噼啪聲。
輕輕動了動,身後馬上就傳來了陸勵南清晰的聲音:“醒了?”
譚暮白一怔,有些意外:“你沒睡着?”
“木柴需要不停的往裏面添,也要注意木炭的燃燒跟窗口通風,我不太放心,所以就沒睡。”
“那今晚你睡,我來值班看着。”
譚暮白也知道,在房間裏面用木炭取暖,要格外的小心,畢竟每年都有室内燒炭取暖,一氧化碳中毒的不幸事故出現。
就是她在醫院裏面工作這麽多年,這種事故也沒有少見。
現在陸勵南一說,她就更加注意了。
“我不困,你要是困了就繼續睡,我看着就行。”
陸勵南就在她的身邊,說話的聲音溫柔的讓人心安。
譚暮白心裏面一動,就翻了個身,在黑暗裏面抱住了陸勵南的脖子。
然後用自己的鼻尖,在黑暗裏面輕輕的磨蹭了一下陸勵南的鼻尖。
陸勵南被譚暮白這樣輕輕的磨蹭了一下,忍不住就笑起來:“怎麽了?突然跟我這麽親昵?”
“不覺得這種環境很難得嗎?”
譚暮白問陸勵南。
陸勵南思索了一下,才開口問她:“你說的難得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們一輩子可能隻有這樣一次來這裏避風雪的經曆,這樣跟你一起度過,也會銘記一輩子。”
陸勵南聽着她這麽解釋,就忍不住笑起來,因爲笑聲,胸膛都輕微的震動起來。
譚暮白抱着他,所以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笑的時候,胸膛微微震動的感覺。
“那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陸勵南提議。
譚暮白聽見他這麽提議,馬上就耳朵一熱:“臭不要臉。”
“臭不要臉?”陸勵南手抱在她的腰上,輕輕往懷裏面又攬了攬,然後開口道,“到底是誰臭不要臉?我一說有意義的事情,有人腦子裏面就先開起車來了。”
陸勵南這麽一說,倒是正說中了譚暮白的想法。
譚暮白磨磨牙:“還不是你帶壞我?”
“那你喜不喜歡我帶壞你?”
陸勵南順着問下去。
譚暮白道:“不喜歡。”
說着,就要掀開被子起身。
陸勵南拉住她:“你去哪兒?”
“把蠟燭點着。”
“隻有一根拉住了,不是必要我們就不點了吧。”
陸勵南這麽說,譚暮白就又躺回了被窩裏面。
兩個人都穿着衣服,所以陸勵南就算是抱着她,也覺得她圓滾滾的。
“暮白?”
“嗯?”
譚暮白應聲。
陸勵南這才道:“你是不是胖了?”
譚暮白臉色一冷:“我看你是想被我踹下床。”
“逗你的,”陸勵南趕緊認錯,然後沉默了一會兒,就道,“暮白。”
“你又想說什麽損我的話?這次讓我不高興,我就直接把你踹下去。”
譚暮白不跟他多啰嗦。
陸勵南聽着譚暮白威脅的話,這才道:“這次不損你。”
“那你想說什麽?”
譚暮白問他。
陸勵南這才輕輕親了她的鼻尖一下,開口:“我想到了女兒的名字。”
聽他這麽一說,譚暮白就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問他:“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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