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她看來,隻要是心思動在了自己病患的身上,那麽這個人也就不配再去做醫生。
因爲她連基本的道德底線都沒有了。
但是,這件事卻又不能深入的去計較。
因爲,吳侑嘉的頂頭上司是劉主任。
如果這件事一直揪着不放,必然會讓吳侑嘉沒有好下場,就是吊銷醫生執照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劉主任也會跟着受到牽連。
她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因爲這件事而跟劉主任結下梁子。
她從劉主任的辦公室裏面出來之後,就輕輕的歎了口氣。
然後才開始一天的工作。
在軍醫院交流學習并不比在人醫工作累多少。
大概是因爲她剛剛成功的做完了元參謀這個手術。
所以,很多病患因爲這件事而知道她。
并且開始來她所在的醫院看病。
從人醫,轉移到軍醫院。
下午下班的時候,就連姜壽元都打電話過來打趣道:“暮白啊,你這一天不在我們醫院,我們肝膽外科的病患都少了不少。”
譚暮白微笑:“主任您說笑了。”
“不說笑不說笑,你的确是在業内很被喜歡,”說到這裏,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便開口問譚暮白,“對了,劉主任有沒有跟你說吳侑嘉的事情?”
姜壽元跟劉主任都是老狐狸。
在醫院裏面處理的各種事情也多了去。
這件事情,當然也知道還沒完。
譚暮白在姜壽元的手底下,出了這件事,姜壽元要問。
她自然而然的會如實去說。
“說過了。”
“怎麽說?”
姜壽元問譚暮白。
譚暮白就開口道:“說是代替吳侑嘉向我們參加這台手術的醫生護士道歉。”
姜壽元點點頭,顯然是對劉主任這個處理方法還算是贊同。
“這還像是人幹事。”
說完之後,就又問譚暮白:“你怎麽說的?”
“我讓劉主任不用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姜壽元覺得譚暮白處理的也不錯,就笑着道:“這件事不好窮追不舍的,不過,劉主任既然親自跟你道歉了,那麽咱們這件事,就先過去算一張了,以後就不說了。”
“我明白。”
譚暮白這麽說,姜壽元就覺得譚暮白比起剛進醫院的那段時間圓滑了不少。
“暮白啊。”
姜壽元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喊她。
譚暮白應聲:“主任。”
“你是我們科室裏面最争氣的一個,在這段時間一定要從軍醫院好好的表現,讓他們知道我們醫院的大夫也是厲害人物。”
“我會好好表現的。”
姜壽元覺得譚暮白就像是自己手裏面的最後一張王牌。
雖然出的晚了一點,但是隻要這張王牌一亮出來。
就連劉主任都低頭了。
他也能夠安安穩穩的光榮退休了。
畢竟,退休的時候有一個好的接班人。
而且,還是一個資曆天賦好,又很年輕的女醫生。
多少年沒見着這麽出類拔萃的年輕大夫了。
他姜壽元,也算是長臉了。
姜壽元跟譚暮白說了這些之後,便道:“下班時間也到了,你收拾收拾下班吧,我不跟你多說了,耽誤你回家。”
“沒有的。”
“行,快回家吧,路上小心。”
“好的,主任您也是。”
譚暮白聽着姜壽元把電話給挂斷了。
這才放下手機,要準備收拾東西下班。
然而,手機才剛放下,手機屏幕上就閃現出母親方娟的座機電話。
譚暮白以爲這通電話也就是母親打過來問晚飯做什麽的。
順手就接了起來。
接起來之後,剛喊了一聲‘媽’。
就聽見那邊傳來了方娟慌張焦急的快要哭出來的聲音:“不好了,暮白!陶陶被人販子拐走了!”
被人販子拐走了?
譚暮白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