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勵南悶悶應了一聲。
有點不安的模樣逗得譚暮白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跟我逼婚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幅模樣的。”
“我那個時候是什麽樣？”
陸勵南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譚暮白。
譚暮白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才開口：“你那個時候很兇。”
“很兇？”
陸勵南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
譚暮白的嘴角有柔軟的笑意：“是啊，很兇，吓得我就答應了。”
那個時候的陸勵南，在窗台便拉着她的手，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瘋狂跟孤注一擲。
他當時應該也很清楚。
這次逼婚，要麽成功，她被迫跟他在一起。
要麽失敗，她永遠都不可能會接受他。
面對這樣兩極的一個結果，陸勵南卻選擇了這樣偏執的一個辦法。
譚暮白覺得想不通，卻又偶爾回想起來的時候，覺得陸勵南是個真男人。
也隻有愛到了極點，才能夠瘋狂的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彎着唇角，轉頭看陸勵南：“連我的命都差點從陽台上給我了結掉，怎麽現在會變得這麽沒有安全感？”
她問陸勵南。
陸勵南薄唇微抿，歎了口氣：“不一樣的。”
他那個時候，雖然表現的決絕可怕，孤注一擲。
但是，就算是自己跳下去，也絕對不會将譚暮白給扔下去。
現在不一樣，他已經得到了譚暮白。
害怕她離開就像是适應了某樣美好的生活，但是卻突然之間失去，沒有辦法接受現實一樣。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失去，卻總是在得知還有别的男人喜歡譚暮白的時候。
心裏面不自覺地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危險感，慢慢的擴散到自己的整顆心。
令他整個人都覺得戒備起來。
譚暮白看着他：“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我既然已經嫁給了，那麽就會一塊兒跟你過完這輩子。”
“如果我早死了呢？”
陸勵南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就發現譚暮白那邊沉默了下去。
他自己也意識到說錯了話，開口就要跟譚暮白道歉。
卻不想，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那邊譚暮白就開口道：“如果你先走了，我就一輩子不嫁人，然後給你守一輩子寡。”
陸勵南怔了怔，轉頭看向譚暮白。
譚暮白的表情認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是一個冷靜理智的人，也很聰明。
因爲職業跟性格的原因，向來做事沉穩，不會随便就沖動起來。
而這個結果，也是她認真思慮之後給出的結果。
她是一個醫生，也已經活了快要三十年。
知道自己的母親将自己獨自撫養長大不容易。
所以，就算是以後陸勵南真的出了什麽意外。
她也不會去抛棄自己的至親而選擇尋短見鬧自，殺。
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也沒有可以輕易忘記的人。
她會守着回憶，努力的過完這輩子，然後等死了之後，再入陸家的墳。
陸勵南看着譚暮白。
譚暮白也看着陸勵南，說完之後，才笑了一下：“不過，你忍心讓我守寡嗎？”
“不忍心。”陸勵南開口。
“所以，你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想着我，然後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譚暮白問他。
陸勵南輕輕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