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冉冉看着她,又想了想這裏是譚暮白住院的病房樓層,馬上就明白了吳侑嘉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大家都是女人,思維模式也不會相差太多。
她早早就聽說陸勵南在G城的時候跟一個女軍醫摩擦出了一點火花,本想着回國之後給這個女軍醫一點厲害嘗嘗的。
但是還沒來得及下手,就接到了陸勵南已經跟譚暮白閃婚的消息。
她要收拾這個女軍醫的事情也一下子就被抛到了腦後。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軍醫還是一個不依不饒的。
居然在勵南哥哥結婚之後,還敢跑到譚暮白的面前來。
想到這裏,她就嘴角勾了勾,冷笑道:“我不認識你,不過,你跑到這裏來,譚暮白她認識你嗎?”
出于女人敏銳的第六感。
吳侑嘉在聽見周冉冉這句話的時候,就立刻将周冉冉劃分到了自己的敵人列表裏面。
既然明白了周冉冉是敵非友,她也就不再客氣:“以前不認識你,不過剛剛已經認識了。”
她臉上挂着微笑:“我還以爲陸太太是一個多麽美貌的人,能讓勵南念念不忘的,現在看了看,也不過如此。”
她說的有幾分不屑。
周冉冉卻聽着就牙癢癢。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以前還不是太相信這句話,今天看見吳侑嘉,倒是立刻就想站隊到譚暮白那邊了。
“人家不過如此,你也不過如此啊。”周冉冉笑着打量她,從上到下,很不客氣的看了一遍,然後發表評論,“果然不是我勵南哥哥喜歡的那種類型,怪不得絞盡腦汁也沒能得手。”
兩個女人說話都不客氣,彼此嘲諷。
但是周冉冉的嘴巴還是更毒辣一些。
而且說出來的也都是大實話。
她吳侑嘉确實不是陸勵南喜歡的那種類型。
如果是的話,現在的陸太太就不是譚暮白了,而是她吳侑嘉。
張冉冉看見她就覺得礙眼,皺着眉毛轉身:“也是沒有自知之明,還不知廉恥的跑上門,這年頭真是什麽鳥都有。”
一邊說着,張冉冉一邊往譚暮白的病房走。
吳侑嘉聽着張冉冉着嘲諷的話,簡直想要過去撕了周冉冉。
可是,周冉冉不戀戰,根本沒有心思繼續跟她撕下去,到了譚暮白的病房門口,不敲門就走了進去。
剛好病房裏面的陸勵南正在跟譚暮白說話。
譚暮白正在旁敲側擊的問陸勵南吳侑嘉的事情。
剛問了沒有兩句,就聽見房門響。
一擡頭,就看見張冉冉跟進自己家一樣,毫不顧忌的推門走了進來。
譚暮白輕輕搖了搖頭。
旁邊陸勵南也不悅的開口:“周冉冉,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
周冉冉低哼了一聲,有些不服氣:“我來找你還要敲門?姓吳的野雞敲了嗎?”
周冉冉說話不客氣,‘野雞’這樣的形容詞從周冉冉的嘴巴裏面直接說出來,差點讓譚暮白一口水嗆出來。
陸勵南剛才也在被問吳侑嘉的事情,現在聽見周冉冉又說起來,擰着眉毛問她:“你看見她了?”
“可不是,戀戀不舍的在門口等你呢。”
周冉冉的話裏面滿滿的酸氣。
陸勵南視線轉到譚暮白的臉上。
譚暮白喝了口水,放下水杯,一派從容淡定的問他:“要不,你出去看看?”
陸勵南哪裏敢在這個時候出去看吳侑嘉,赤膽忠心的回答:“不用,我跟她又沒有什麽交情。”
周冉冉繼續補刀:“沒有交情?沒有交情那個野雞跑來找你老婆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