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在明知道有手術要做的情況下。
肖玄還想要繼續說什麽。
譚暮白卻對着肖玄開口道:“先把他扶進去再說吧,現在他醉成這個樣子,說什麽也聽不進去。”
譚暮白這樣一說,肖玄也點頭:“嗯。”
兩個人将傅錦書扶到房間裏面。
一進門,就看見桌子旁邊的地上零零散散的放着許多空的啤酒罐。
肖玄歎了口氣:“看起來傅醫生喝的不少啊?不知道是有什麽煩心事。”
同樣都是男人,所以肖玄知道,如果不是有特别煩心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喝這麽多酒的。
譚暮白看着傅錦書醉的迷迷糊糊的樣子,心裏面的情緒也有些複雜:“先把他扶到沙發上吧,我去給他煮醒酒湯,你去給高醫生打個電話,告訴他,傅醫生沒法兒去做手術了,讓他重新跟院長說,然後再做安排。”
肖玄聽到譚暮白這麽說,聽話的去陽台上面打電話了。
譚暮白在醫院裏面的醫術自然是沒的說,口碑也是很好,唯一的小缺點,恐怕也就是有些人傳一些關于她和傅醫生的風言風語。
但是,肖玄覺得那些都不是真的。
因爲譚醫生從做事風格來看是一個很可靠很理智的人,所以,絕對不會真的像是謠言所說的那樣,跟傅醫生有别的關系。
譚暮白去冰箱跟櫥櫃裏面找醒酒茶,但是無功而返,等到肖玄将電話打到了高帆那裏,也沒能夠順順利利的找到醒酒茶。
沒有辦法,隻能先用橘子皮給傅錦書泡了水端過去,然後遞給肖玄:“你先讓他喝着點,我去外面藥店買點醒酒茶。”
肖玄考慮到譚暮白沒有開車,而且附近也沒有看到藥店,便開口:“還是我去吧,我去比較快,譚醫生您在這邊照顧傅醫生。”
譚暮白想了想,便點頭了:“買一兩包就可以。”
講真,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照顧過喝醉酒的男人。
因爲自己沒有父親,而大學的時候有不常常參加聚會,跟陸勵南結婚之後,陸勵南也沒有爛醉如泥的讓她收拾過,還真不知道要怎麽照顧酩酊大醉的人才好。
肖玄出門買醒酒茶。
譚暮白在家裏面照顧傅錦書。
傅錦書在開門的時候就已經快要歪倒,還好肖玄跟譚暮白将他扶進來。
現在進了房間裏面,坐在沙發上,更是有些撐不住,昏昏欲睡。
譚暮白将橘子水端起來,扶住傅錦書,開口叫他:“錦書?”
傅錦書閉上的眼皮不适的動了動。
譚暮白又開口叫他:“肖玄去給你買醒酒茶了,你先把這個喝了,然後去睡一覺,我看手術你是做不了了。”
譚暮白說話的聲音并不高,但是傅錦書在聽見譚暮白的聲音的時候,卻是一點點的睜開了眼睛。
譚暮白看傅錦書将眼睛睜開了,便趕緊把碗遞到傅錦書的面前,要喂他喝橘子水:“先把這個喝了。”
傅錦書沒有理會譚暮白手裏面端着的那碗東西,而是眼神迷茫的看着譚暮白:“暮白?”
譚暮白看到傅錦書這樣看着自己,點了點頭:“是我。”
“你真的是……暮白嗎?”
傅錦書伸手,去摸譚暮白的臉龐。
譚暮白想要往後撤身子。
但是,傅錦書的眼睛望着她,卻流出一滴眼淚來。
譚暮白看見傅錦書眼睛裏面流出來的那滴淚,瞬間就愣住了。
不知道爲什麽,那滴淚,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在落下來的時候,插入到她的心裏面。
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躲避不了。
“暮白……爲什麽離開我?”
傅錦書看着她,眼神癡迷,眼底卻有着掩蓋不住的痛苦。
爲什麽離開他?
譚暮白抿着唇,說不出話。
她要怎麽說,是因爲陸勵南出現了,所以才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