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南一邊控制着自己,一邊用蓮花噴頭往譚暮白的身上灑冷水。
譚暮白身上的火被冷水一澆,整個人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清醒起來。
浴缸裏面的水越來越多,将譚暮白的大半個身子都泡在冷水裏面。
雖然是九月的熱天,但是在酒店房間裏面,被冷水泡了半天,她還是忍不住渾身哆嗦。
陸勵南看她牙齒都冷的開始打顫了,才将旁邊的白色大毛巾一扯,然後拿過來抱在濕透的身上:“清醒了嗎?”
譚暮白眼睛看着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好冷……”
“來,我抱你出來。”
陸勵南将她從浴缸裏面抱出來,譚暮白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陸勵南看譚暮白渾身都濕透了,将她抱到酒店房間的大床上之後,便将酒店準備好的浴袍拿過來,然後放在譚暮白的身邊,對她開口:“你先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然後換上這件浴袍,不然會感冒的……”
譚暮白伸手去拿浴袍,但是因爲身上冷熱相交,很難受,手指都在打顫,半天也沒有把上衣給脫下來。
陸勵南看她換衣服也很慢,又擔心換的慢了受涼太厲害,感冒起來,便伸手幫她将身上的濕衣服往下脫。
可是,身上的濕衣服越是往下脫,陸勵南就覺得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讓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就在将譚暮白的裙子脫下來的時候,陸勵南終于停了手,轉過身去:“譚暮白你自己換。”
譚暮白皺着眉毛,叫他:“勵南……”
陸勵南手指握緊,努力的克制自己:“别說話了。”
“勵南,我身上好難受……”
譚暮白看着陸勵南,隻覺得身上很難受,很想要讓陸勵南去抱抱她,親親他。
之前信件的事情,完完全全都被抛在了腦子後面,現在根本就沒有想起那些東西。
陸勵南聽着她的聲音,想要離開床邊。
但是,下一秒,譚暮白就伸手,從背後抱住了他,然後哭起來:“你身上爲什麽會有血的味道啊?你是不是受傷了?”
她是學醫的,在醫院工作了那麽多年,對血腥味最是敏感。
雖然現在身上的藥燒的她體内燥熱,腦子亂哄哄的,但是,在聞見陸勵南身上這血腥味的時候,還是覺得擔心,忍不住流出眼淚來。
陸勵南聽見她擔心自己的話,感覺到她抱着自己的雙手。
覺得自制力一下子就崩了。
終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轉過身,扶住她的肩膀,一下吻上了她的唇瓣。
譚暮白被陸勵南吻住,覺得就像是遇到了甘露一樣,體内的燥熱都得到了纾解。
忍不住雙手也抱住了陸勵南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窗外夜色深沉。
大床旁邊的燈光光芒很暖。
陸勵南将譚暮白壓在身下,看着譚暮白臉上的紅暈,忍不住俯身,将唇瓣印在了她的脖頸上。
細密貪婪的吻,從脖頸一路往下,落到肩膀跟前胸。
身上的濕衣服也被他的手指給褪去。
柔軟的大床上面,他緊緊抱着她,在他的耳邊輕輕開口:“暮白,不要跟傅錦書走,留在我的身邊。”
譚暮白迷迷糊糊,隻是心急的去叫陸勵南的名字:“勵南……”
“暮白,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譚暮白還是隻叫他的名字:“勵南……”
陸勵南知道她現在腦子裏面的意識并不是很清楚,隻能無奈的歎口氣,然後抱緊了她的身體。
繼續去吻她,一遍一遍的開口要求她:“别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譚暮白,我愛你,我是你的丈夫。
不管我之前做了什麽,我都是因爲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才去做的。
也許那些事情傷害了你,但是我,也想要給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