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南在進了書房之後,就将書房的門關上了。
去書架的最頂層,然後拖出一個箱子來,看着箱子裏面那些信件,他想都沒有想,就全部裝進了黑色垃圾袋裏面。
然後将袋子口紮緊了,準備明天出門的時候扔到垃圾箱裏面去。
沒錯,當年傅錦書寫給譚暮白的信件是他扣下的。
但是,如果不是他将這些信件都扣下了的話,今天的譚暮白又怎麽會變成他的妻子?
手段是有些卑鄙,可是,隻要是喜歡上了,就會從心地裏面升騰出那種強烈的想要得到的願望。
這種願望被一再渴望,最後會燒壞了人的理智跟思維。
他喜歡譚暮白就已經喜歡到了這樣的程度。
什麽愛她就放手讓她幸福的之類的屁話,他根本就不相信。
喜歡一個人,就要緊緊的把她抓住。
沒有人能夠給她自己可以給她的那一種幸福。
隻有他自己,才能夠讓她成爲最幸福的女人。
陸勵南将黑色垃圾袋紮好,剛要起身,書房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他神經略略緊繃了一下,低聲問道:“誰啊?”
“勵南,是你在書房裏面嗎?”
是母親衛琴的聲音。
陸勵南聽見衛琴的聲音,瞬間就放松下來,然後将黑色塑料袋往書桌下面放了放,便起身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見衛琴站在門口,手裏面是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着兩杯溫牛奶。
看見陸勵南在書房裏面,衛琴咪咪笑:“暮白也在這裏嗎?”
陸勵南看見母親臉上暧昧的神色,有些無奈的開口:“媽,您這是瞎想些什麽呢?暮白已經去卧室裏面睡了。”
衛琴聽陸勵南這樣回答,才又回過神來問他:“那你在這裏做什麽?大晚上的不去睡覺?”
“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家裏有兩個書房,一個是陸中信的,另一個就是陸勵南的。
陸勵南的書房基本是從小用到大的,在調到别的軍區任務的那些年,都是衛琴在幫忙整理收拾着。
現在陸勵南回家的時候回來自己的書房,有東西要處理也不奇怪。
衛琴沒有多問,隻是将托盤遞給他:“既然暮白回卧室了,那我就不把牛奶送過去了,你帶回去給暮白喝了吧,晚上睡覺前喝牛奶有助于睡眠的。”
衛琴一直都有這樣的習慣,隻是陸勵南剛回來沒有多久,還不是很習慣衛琴晚上睡前送過來的牛奶。
他伸手将托盤接過去:“我馬上給暮白端過去,媽,你也早點睡。”
衛琴點點頭,好奇的看了一眼書房裏面,就轉身出去了。
陸勵南覺得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隻剩下明天丢掉就可以了,便趁着還熱,将牛奶給端了回去。
本來以爲回去之後一定會看見譚暮白熟睡的樣子,卻沒有想到,等他回去,也沒有看見譚暮白睡熟。
譚暮白坐在床上,動手去翻一本淺黃色封面的老相冊,一邊翻一邊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陸勵南一進來,看見她在翻相冊,就覺得有點奇怪:“還以爲你已經睡下了。”
譚暮白被陸勵南的聲音吸引,轉頭看過去,就看見陸勵南端着兩杯牛奶進來。
從床上坐起來,伸手跟陸勵南要了一杯牛奶。
陸勵南覺得譚暮白有些太過乖巧:“我還以爲你肯定已經喝不下牛奶了。”
“睡覺前喝一杯溫牛奶對身體好,你懂什麽。”
譚暮白将溫牛奶幾口喝完了,嘴唇上一圈可愛的乳白色。
看着她喝牛奶喝的嘴巴上面一圈白,陸勵南覺得有些好笑。
擡手輕輕給她擦了嘴巴上面的那一圈白,才将牛奶杯接過去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然後湊過去看她剛才正在看的那本相冊:“你是在看什麽?”
“看你穿小裙子的樣子啊。”
譚暮白的一句話,差點讓陸勵南被口水被嗆到。
伸手就要去搶那本相冊。
譚暮白的反應也快,迅速的将相冊抱在懷裏面,瞪着他:“搶什麽,我還沒有看完呢!”
“怎麽咱媽什麽東西都給你看。”陸勵南有點埋怨衛琴。
譚暮白卻在那邊笑他:“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嘛,你是我老公,我不會嫌棄你有穿小裙子的這個癖好的。”
譚暮白笑的壞壞的。
陸勵南看見她這個樣子,就忍不住伸手要去她懷裏面拿相冊。
譚暮白左右扭身子閃躲,就是不肯老老實實的将相冊還給陸勵南。
陸勵南期初也是真的隻想要将相冊給搶過來,但是,左右搶了幾下之後,手指從譚暮白的胸前碰到了不該碰的部位。
忍不住,渾身就開始熱了起來。
連帶着手指伸過去的時候,也開始變得有了撩撥的意味。
譚暮白敏銳的發現陸勵南的心思,立刻就要躲開。
但是卻不及陸勵南的動作快,陸勵南幹脆一把将她抱在了懷裏面。
然後張嘴咬住她軟軟的耳垂。
譚暮白被含住唇瓣,瞬間就不動了,喘息也稍微有些劇烈起來。
空氣因爲陸勵南的擁抱跟輕吻而變得火熱起來。
陸勵南的手指從她的腰間伸進衣服裏面去,譚暮白忍不住輕輕嘤咛了一聲。
這淺淺的嘤咛聲讓陸勵南瞬間就克制不住的将她壓在了身下。
譚暮白還在抱着那本相冊,但是眼睛跟心思卻全部都到了陸勵南的身上。
陸勵南也雙眼認真的看着她。
“喂……”譚暮白淺淺道。
陸勵南看着她,勾起唇瓣:“叫我做什麽?”
“相冊給你好了,我要睡。”
“不要相冊了,”陸勵南将她懷裏面的相冊拿走,然後放在床頭,俯身,輕輕在她耳邊,性感的開口,“要你。”
譚暮白覺得臉一下子就紅的更厲害了。
即便是已經跟陸勵南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可是,在陸勵南荷爾蒙爆棚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緊張跟羞澀。
陸勵南看她臉頰绯紅,笑他:“告訴我,你要不要我?”
“臭流氓。”譚暮白罵她。
“你是不要咯?”
“誰要你。”譚暮白擺出嫌棄的模樣。
可是,眼睛裏面卻都是緊張跟羞澀。
陸勵南看着她這幅小女人的模樣,被撩撥的熱血沸騰。
眼睛看着她,淺笑:“不要也得要。”
說完,就在她來不及反駁的時候,用唇瓣堵住了譚暮白的唇。
譚暮白被他一下子吻住,沒有辦法,隻能夠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可是,她伸手推他,他就用手抓住她的手腕,根本就不給她推開自己的機會。
譚暮白被他吻的迷迷糊糊,推拒的力量也變得力不從心。
隻能服軟,小聲的求他:“把燈關了。”
“把燈關了就看不清楚你現在的樣子了。”
“不要看,好羞恥。”
“我喜歡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最喜歡。”
譚暮白皺着眉毛,有些不适應。
但是陸勵南的攻勢很快就讓她沉陷下去,再也無暇去顧及别的事情。
陸勵南對譚暮白,就像是饕餮一樣沒有滿足。
但是,考慮到譚暮白的身體狀況,他還是在譚暮白累的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收了手。
他喜歡她,喜歡的要死要死的。
所以,要好好的珍惜她,不能夠讓她受苦,不能夠讓她難受,也不會去強迫她折磨她。
當然,也絕對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要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一直一直的做他陸勵南的妻子。
然後跟她生一雙兒女,跟她一起白頭偕老。
傅錦書就算是回來,也絕對不能夠拆散她們。
當年的信件,他會在天一亮的時候就一封都不留的全部銷毀掉。
那些深情款款的話,傅錦書寫再多次,也一句都不會被譚暮白知道。
所以,譚暮白永遠都不會知道傅錦書的求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