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已經是假期的最後一天。
譚暮白早上起來吃了早飯之後,便想着熟悉一下在客廳裏面看看書。
而陸勵南居然真的打電話去部隊裏面請了一天假過來陪着她。
這樣容易就請了假,讓譚暮白很是好奇。
所以,在陸勵南抱着她在沙發上親的時候,一本正經的将他推開,眼神認真的問他:“你究竟是在部隊裏面做什麽的?”
“老婆大人是要問我在軍區裏面擔任什麽職位嗎?”
“嗯。”譚暮白點點頭。
陸勵南唇角勾起,吐出兩個字:“保密。”
說完,就無視譚暮白的推拒,然後抓住她的手腕,又把唇瓣給親到了譚暮白的唇角上。
先是親親唇角,然後就是唇瓣,再然後就是接吻。
然後……
譚暮白被吻得迷迷糊糊。
陸勵南的技巧也是讓她不能自已。
等到感覺到自己的連衣裙腰帶被揭開了的時候,譚暮白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掙紮着從那暈乎乎的狀态裏面清醒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麽?”
陸勵南在她耳邊輕聲道:“幹……你。”
這句話可真是下流的夠嗆。
譚暮白卻仿佛聽着這句話而覺得有火燒到了臉上一樣,羞惱的一把就要推開他。
陸勵南看見她紅了臉,眼睛裏面又是濃濃的怒火,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着開口:“好了,别生氣了,開玩笑的。”
“那你起開,我要看書。”
譚暮白瞪他。
陸勵南有些無奈:“我好不容易請了一天假,你總不能讓我陪着你看一天的書吧?”
“那你去上班吧。”
陸勵南被譚暮白這種冷暴力堵得沒話說。
但是想要撲倒譚暮白,跟她做點什麽,又怕譚暮白一下子就生氣了。
隻好稍稍起身,百無聊賴的陪在她身邊。
其實說是百無聊賴,那也不貼切。
隻不過覺得有些磨人而已。
譚暮白坐在她的身邊,就像是一塊美味的蛋糕。
他隻是看着就眼饞的想要撲上去,可是偏偏又怕這塊蛋糕生氣了,然後今天讓他撲上去舔一下,等以後就再也吃不到了。
他長長歎了口氣,光是看着譚暮白就已經心癢難耐。
他就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然而不管不顧的給撲上去。
譚暮白看書也靜不下心來,昨晚才剛剛跟陸勵南做了那種事。
今天連點兩個人分開一下緩沖的時間都沒有,陸勵南就像是膏藥一樣要跟她貼一天。
她心裏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總覺得書上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
仿佛旁邊盯着她看的陸勵南的視線就像是實質的一樣,分分鍾帶着燃燒的火焰就會戳過來。
她就這樣看了五分鍾的書,最後,終于是忍不住,将書往桌面上一放,然後轉頭看陸勵南:“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陸勵南覺得很委屈:“我自己的老婆我還不能盯着看看了嗎?”
“我覺得你的視線黏在我身上,就像是有觸手一樣。”
陸勵南爲譚暮白的形容在心裏默默鼓掌。
她豈止是眼神像是觸手一樣,他簡直想要整個人都像是觸手一樣伸過去把譚暮白給拉過來,然後那什麽。
譚暮白看見他心猿意馬的神色,将放下的書又拿起來,然後一把扔在他的臉上,罵他:“色胚!”
譚暮白扔書的動作可以稱得上是粗暴。
但是,就是這種粗暴的扔書動作,讓陸勵南想起了在譚暮白當年實習時候的模樣。
譚暮白是一個熱愛學習的好學生。
當年實習的時候也是一樣,沒事就會拿着本書,在當時跟着的醫生對面那張桌子上面看,時不時的勾勾畫畫,做做記錄。
她的字清秀好看,有着松骨之姿。
陸勵南曾經在她中午支着腦袋打瞌睡的時候看見過她在書上寫字。
隻不過,不幸的是當時除了看見她在書上記錄的醫學術語之外,還看見了傅錦書的名字被她寫了好幾遍。
而且每一筆,都認真的好像是充滿了濃濃的愛意一樣。
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譚暮白的心裏面是有人了。
隻不過,他當時在短暫的苦悶跟煩躁之後,并沒有放棄追求譚暮白的想法。
而且,他還記挂了譚暮白七年。
直到現在,終于将譚暮白變成自己的女人。
這樣想想,真讓他覺得有種慶幸的感覺。
譚暮白在扔完書之後就去廚房裏面倒水喝。
陸勵南看着她扔到自己臉上的那本書,然後一頁一頁的仔細翻。
直到譚暮白從廚房裏面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有翻完。
譚暮白看見他在翻自己的書,便皺了皺眉眉毛,走過去,沖他伸手:“還我。”
“我就快翻完了。”陸勵南頭也不擡的繼續翻。
譚暮白的眉毛皺的更緊:“有什麽好翻的,快點還我。”
陸勵南這下才擡頭,笑眼看她:“我看看你有沒有在書上寫我的名字,就像是當年寫别人的名字那樣。”
雖然傅錦書這三個字陸勵南沒有說出來。
但是,他這句話說完,譚暮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譚暮白抿了抿唇,伸出去要書的手就要收回來。
可是,手還沒有收回來,就被陸勵南給一把抓住,然後,輕輕一拽,就被陸勵南給拽到了懷裏面。
她坐在陸勵南的腿上,沉默的垂了垂眼睛。
陸勵南看見她垂着眼睛不說話,以爲她又想起了傅錦書,便去親她的唇瓣。
譚暮白沒有回應,依舊垂着眼睛。
陸勵南又親了她幾下。
然後才把書放在一邊,雙手抱着她的腰,聲音磁性溫柔的問她:“在想什麽?”
“想你真是一個喜歡提舊賬的男人。”
譚暮白其實是有些生氣的。
明明知道她現在已經跟他在一起了,卻還是屢次提到傅錦書。
傅錦書畢竟是她真心喜歡并且藏在心底愛了許多年的人。
她這樣總是提他,讓她的心裏面很不是滋味。
“我錯了,我以後都不提了。“陸勵南主動道歉。
譚暮白皺眉看他。
陸勵南笑着又親她。
她擡手,白皙的手指壓在他的唇瓣:“不想讓你親我。”
“那我可辦不到。”陸勵南将她的手拿開,然後姿勢一變,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上午的陽光明亮溫暖。
客廳的白紗窗簾被窗口的風輕輕的吹起來。
陸勵南親她的時候,不忘跟她說話:“你怎麽那麽喜歡看書?”
“教授職稱我還沒有拿到。”譚暮白回答。
陸勵南貼着她的耳朵,蠱惑一樣問她:“想要嗎?”
“想要。”
然後陸勵南就笑了起來。
手下的動作也變得更加放肆。
等譚暮白反應過來的時候,陸勵南那邊已經根本不可能停手。
她茫然的解釋:“我不是說這個……嗯……”
“你想要,我就給你。”
“我說的教授職稱。”她皺眉解釋,卻阻擋不住陸勵南已經開始的動作。
整個人被撩撥挑動到情緒高處。
陸勵南明明做着那種事情,嘴巴裏面說的話卻不帶一點顔色。
“一個教授職稱而已,你喜歡的話,明天就給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自己考,才不要走後門。”
“有志氣,不愧是我的老婆。”
陸勵南說着,動作卻更用力了一下。
譚暮白不禁咬住了下唇。
陸勵南看着她咬唇的樣子,覺得更受撩撥。
忍不住蠱惑她:“你叫出來會更舒服一點。”
“你可真夠無恥的。”
“就喜歡無恥你。”
說着,還在她唇瓣上面親了一下。
這個世界上那麽多女人,他的圈子裏面也有不少優秀的女孩子。
有比譚暮白漂亮的,有比譚暮白聰明的,有比譚暮白學曆更高的。
但是,譚暮白卻無疑是他心裏面最完美的。
也是最能夠讓他升起欲望的。
一種蠻橫強勢,不擇手段,無論如何都要搶過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