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轉身出去,隻等了不到一刻鍾,男修便帶着靈石與碧靈果回來。
“幾位道友,這裏是五百靈石。”
康德接過儲物袋,向男修道了謝,将靈石轉出,又把儲物袋遞回給了男修。
男修接過,又将康德先前交給他的玉盒拿出,放到桌上,道:“這碧靈果,我們店中大師已經檢查過,并無問題,本店願意出兩千靈石收購,幾位道友意下如何?”
康德微微思索,覺得價格有些低了,便看向衆人,他主要看的是方映瑤和甯尋。
方映瑤搖頭,她前世築基之前都沒有因爲靈藥操過心,自然不怎麽明白行情。
甯尋更不必說。
男修看康德與幾人的神态,心中便有幾分明了,他呵呵一笑:“築基丹雖然珍貴,但此果隻是主藥之一,兩千靈石并不低了,而且,本店收購自然要有點賺頭,幾位道友說是不是?”
他如此明說,倒顯得有幾分坦誠,康德心知男修說的不錯,就算賣到别的地方,價格怕也不會更高。
康德把玉盒推向了男修:“如此,便有勞道友了。”
男修笑容滿滿道:“應該的。”他拿出兩千靈石,又把碧靈果收起。這才又道:“幾位可有什麽需要的?在下可以幫忙介紹一二。”
康德連忙說不用,随後示意幾人快些離開,開玩笑,這玲珑閣的東西,可不是他們幾個沒有身家的煉氣小修可以買的。
男修見一行人要走,态度有理的把他們送出了門,臨走之時還道了姓名:“我叫任修竹,幾位下次若再有好東西要賣,可以直接找在下。”
方映瑤聽到任修竹這個名字,差點一個跟鬥摔倒地上,幸好甯尋一把拉住了,甯尋莫名其妙:“阿瑤,你怎麽了?”
康德他們,還有玲珑閣進出的客人都往這邊看來,方映瑤連忙搖頭,“沒事沒事,隻是剛剛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
幾人不再多問,快步離開,康德見天色不早,便道:“時辰不早了,若有事情明天再辦吧,大家都忙了這幾天,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衆人點頭,康德帶着一行人穿過熱鬧人潮,又走過幾條長街,在城中七拐八拐的來到一片院落前,這一片院落都相隔着一定距離,從中走來,還能看到不少院落外都靈光閃動,一看就是有陣法保護。
來到挂着第四十七的院子前,康德取出一個畫有元日标志的玉牌,貼在了閃動着靈光的院門上,随即便帶着幾人進入。
方映瑤一路都有些神情不屬,想着任修竹爲什麽會在這裏,按理說他是世家出身,就算他的是加小了些,也不應該到玲珑閣來做執事。
家族弟子混的在慘,也有一份屬于自己的産業,而玲珑閣遍布天下,并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的産業,而且他們并不招收任何一方勢力的子弟充當管事之類,想不通,也隻好暫時不想。
此刻看已經到了住處,她也放下思索,認真打量起了四周,院子不大,中間有一棵胳膊粗的桃樹,邊緣有着幾塊小小的藥圃,裏面零星種着幾棵常見的靈藥,一看就是不怎麽用心打理的。
院内可能是多日無人居住,花瓣落了一地,四周房屋是連成片的六個房間,外面,除了剛剛恢複原樣的普通陣法,再無其他。
進了小院,康鈴吳忠打了聲招呼,各自去自己房間。
康德就招呼了方映瑤,甯尋,冷風和邵清俊在桃樹下的石桌旁坐下。
他向幾人略微拱手,抱歉說道:“甯道友,方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院子隻有六個房間,隻能委屈你們其中二人住一個屋子了。”
方映瑤皺眉,這也太不方便了。
甯尋見此,笑着道:“無妨,冷風與我一處便可。”
分配好房間,康德便取出一張陶然居專用紙鶴放出,輕咳一聲道:“咳,道友,你們的儲物袋丢了,也很是不便,今日就吃頓便飯,就當慶賀一下,我們初初相識,還能死裏逃生之不易。”
甯尋舒然一笑:“道友說的是,如此日後就請道友多多關照了。”
康德爽快一笑:“道友哪裏的話,日後就莫要客氣了,走,屋裏有輔助陣法,我們先去收拾一下。”
陶然居的人還得等會才能來,這幾天折騰的,這淨塵術不比泡澡來的舒服。
等康德走了,幾人各自選了剩下的房間,進去收拾,進了屋子,方映瑤往四周一看,屋子三面都是牆,隻有朝院裏的那面,有一排窗戶,屋裏整整齊齊,最裏面有一張大櫃子,靠牆一張光光的硬闆床,一張桌子,幾張闆凳,可見主人走的時候收拾的有多幹淨。
靠着櫃子的旁邊有一扇小門,方映瑤走過去拉開門,裏面空間不大,有個專供人沐浴的小池子,還有一處五谷輪回之所,也是,能住在這裏的大多都是練氣,這些日常還是很需要的。
這兩處都畫了自清陣法,水池裏還有恒溫的聚水陣法,隻要向陣眼輸入一絲靈氣就能啓動,設施非常人性化。
她前世住在淩玄宗,從練氣一直到築基,都是嗑辟谷丹,還真沒見過這種奇妙的陣法,這讓她更加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沒有去看,去嘗試。
不過又想到,那會聽到的名字了,任修竹,任修竹,她把名字來回念了幾遍,真是那個任修竹嗎?
她一邊思索着前世聽到有關任修竹的事,一邊往陣法中輸入一道靈力,片刻後池子裏就蓄滿了水,方映瑤跨進去,舒舒服服的靠在了裏面。
腦子裏有關任修竹的事情躍然而出,任修竹四系靈根,出生在一個小型修仙家族,父母雙亡,但有祖母護持也順利長大,後有幸進入清霧秘境,偶得大能傳承,又洗去其餘靈根,一躍成爲單金靈根的修士。
後來參加修仙界六十年一屆的五大宗門收徒,得以加入淩玄宗。
因爲在陣法一道上天賦極高,入了齊雲真人門下,之後修爲一路高升,直到築基圓滿那年,出去尋找結丹契機,偶遇剛剛築基的公羊瑾,兩人患難與共暗生情愫,後來在兩人師長族老的見證下,定下結丹之後結爲道侶的婚約。
怎奈世事弄人,任修竹閉關結丹,等他出來之時,公羊瑾卻成了宗内一位元嬰真君的道侶,他去質問公羊瑾,結果被那位真君一掌打成重傷,而此間之事,淩玄宗中無一人出來替他說話。
任修竹帶着重傷離開了宗門,後來就銷聲匿迹了,她最後聽到任修竹的消息,
是他用大陣直接困殺了那位真君的家族與公羊家全族數千口人命,而那時,他也不過僅僅隻有金丹修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