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這個裝回她身上,然後洗了她的記憶。”德尼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白龍公養女。
林有德看了眼養女,又扭頭看了眼諾亞,問道:“現在我們把這個裝回去,她還能動起來麽?”
“當然,不裝回去隻要把胸前的破損修理一下,也能啓動。”
林有德再看着德尼羅,表情凝重的問道:“你真的不走這個捷徑?就算走了捷徑那你也可以繼續增強自己的能力,沒必要鑽這個牛角尖……”
“如果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變強的欲望會減弱。”德尼羅搖頭。
這時候蘭筱漣說:“我也覺得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這麽固執,你有足夠的自制力,我知道就算你得到了這種力量也會繼續追尋變強之路的。”
德尼羅連連搖頭:“這不一樣,沒人比我更清楚我自己是怎麽回事。放心,隻要給我時間,我最終也會到達十二級的。”
林有德咬了咬嘴唇,然後說道:“我支持你的想法。”
蘭筱漣扭頭看着林有德,似乎想要反對,卻被林有德擡起一隻手制止了。
“不用再說了,我尊重水手長的想法。但是你要記得,你的選擇讓本艦失去了本該得到的戰力,爲了尊重你的意願,本艦承擔了額外的風險。期待你拿出行動來回應本艦對你的信任。”
林有德一番話說完,德尼羅向林有德敬軍禮:“沒問題,我将誓死捍衛本艦的安全。”
話音剛落恩萊科就開口了:“我倒是不介意當一下替身使者,可是,從剛剛展開判斷,我用不了這玩意吧?”
諾亞豎起大拇指:“你用不了。”
“喂,這是應該豎起大拇指來說的事情麽?”恩萊科搖了搖頭,話題一轉,“那我們聚集在這裏豈不是沒什麽意義了?兩種提升靈能的路數都不能用,結果我們這裏的等級還是九九八八六——好像還挺順口。”
“怎麽能說沒意義呢?”林有德笑了笑,“我們還可以練習實戰技能啊。”
說着他抽出了靈能劍。
恩萊科立刻哀嚎:“不要吧,我可不想變成連鏡子裏的人是自己這種事都不知道的傻逼啊。”
“我不用那招。”
恩萊科态度立馬轉變,他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陰笑着:“哼,那我就不客氣了,上次被德光大少爺打得那麽窩囊,加上之後又被你使喚來使喚去,我可憋了一肚子的牢騷。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沒錯,花兒爲什麽這樣紅!欸,輪機長,花兒到底爲什麽這樣紅啊?我也不知道耶。”鏡花緣在旁邊耍寶,一如既往的很沒品。
德尼羅看起來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他關注的是更加實際的問題:“我們是車輪戰還是一起上?”
林有德拉開架勢,單手持劍收在身後,另一隻手向前平伸,做了個“上把”的手勢。
諾亞撿起地上的僞造靈魂,拖着養女的一隻腳,往訓練場邊上走去。
“别問了,這是要我們一起上呢。”恩萊科說完就率先出招。
**
三個小時後,林有德躺地上,身邊扔滿了用光的營養劑。
其他幾人也都在他身旁席地而坐,恩萊科他們好不容易搭建出來的日本道場風格的裝飾,全特麽稀裏嘩啦慘烈得不行。
恩萊科把營養劑直接倒進嘴裏狂喝一輪,把罐子随手一扔,罐子觸地的時候他身後不遠處殘存的最後一塊裝飾闆嘩啦一下滾落在地上。
恩萊科回頭看了眼坍塌的布景,歎了口氣:“我真特麽沒想到,打一個六級的家夥還能這麽辛苦。”
德尼羅立刻贊同道:“我們好歹也算高級靈能者,雖然要顧慮不要把破壞擴散到訓練場外,但是居然還要打三小時……”
“赢了的人就别裝了好嗎。”躺地上的林有德對衆人豎起中指,“雖然我感覺自己變強了許多,但要同時面對四個人,果然還是很困難。”
“那是啊,”鏡花緣笑道,“我們四個人倆九級倆八級,比九九八還多一個八呢。”
“指揮官的瞬移已經運用得爐火純青,給我們制造了相當多的麻煩。尤其是那幾次利用瞬移使我們顧慮誤傷而不能随意攻擊,相當不錯。另外,指揮官沒敢放開使用波動拳,所以實際上我們赢也是占了一定的便宜,如果全力全開以殺死對方爲目的作戰,我們估計得折損一半才能勉強赢下。”隻有蘭筱漣正兒八經的評論着。
恩萊科直接往地上一躺,腦袋往鏡花緣大腿上一擱,擡起一邊手擺了擺:“動真格的話,老大有絕招啊,剛剛的對練裏隻是當幻術用來幹擾我們視覺而已,真打起來估計就要召喚神龍來吞噬我們的靈魂了。”
“關于這招,還有很多沒有确定的地方,最關鍵的一點,不知道它是否真的無法防禦。”林有德擡起自己握劍的手,像是要研究掌紋那樣仔細端詳着,若有所思的繼續說道,“如果無法防禦的話,未免太強了,你們看各種以戰鬥爲賣點的故事裏,會出現這種一擊必殺還無法防禦的招數麽?”
“有啊,有個做了三年俯卧撐的光頭就有這本事。”
林有德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鏡花緣則說道:“我們這裏,最接近那個光頭的特質的家夥,應該是諾亞吧?”
諾亞高舉雙手,護住自己的頭發。
看來超文明還挺喜歡她的發型來着。
德尼羅一副認真的口吻:“暫且不扯這些,我個人也覺得應該找個方法來驗證一下這招的局限性和長處,知己知彼——知彼執行起來有難度所以大部分時候僅僅是盡力而爲,正因爲這樣知己這點務必要做好。”
恩萊科想了想:“那……我們去抓幾船海盜來試刀?”
“輪機長好主意!不過那樣不會讓我們已經很糟糕的名聲變得更糟糕嗎?”
德尼羅嘀咕了一句:“我們的名聲已經沒法更糟糕了吧?”(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