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9打2,再有了唐浪這個生力軍的加入,兩台已經戰意全無的鬼切機甲的反抗,再不複先前的兇戾。
當唐浪在沈成峰和尉遲劍的掩護下一槍戳爆了戰力稍弱的那台鬼切的駕駛艙後,福原真掉頭就跑,再不複傑彭皇家特種機甲團精銳的威風。
但不得不說,第9代機甲的确厲害,升起能量護罩耗費大量功率的引擎依舊還能給鬼切機甲提供超過200碼以上的速度,令秦武士和唐武士望塵莫及。
但福原真終究還是絕望了。
800米外持刀而出的楊林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能做爲科學院院士警衛的特勤局少校又豈是易于之輩?就算放在戰場上也是能和傑彭上尉厮殺好一陣的軍隊好手。将他拖至此時戰場上三大高手前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真實實力還沒達到中級一級的傑彭上尉待遇足夠高,被四名目前拉菲星上堪稱最強的西南聯邦中級一級機甲師圍攻。
就算是操控着領先一代的鬼切機甲也在戰力處于下風,更何況他現在已是戰意全無隻想逃命真實戰力幾乎沒有發揮出百分之七十。沒用多久,就被聯袂出擊的四個人你一刀我一槍的打了個遍體鱗傷,若不是唐浪想試試第9代機甲的威風,早就格殺這位于當場了。
被揍得無比凄慘的福原真估計也琢磨出了對手的意圖,數次将手撫上了鬼切機甲内已經被彈出的自爆按鈕,卻又數次縮了回去。
自古艱難唯一死!更何況,不是我軍不努力而是對手人太多啊!
唐浪對于對手這種“想活命卻又放不下心中曾經的驕傲”的心理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不過分緊逼但也不說勸說對手投降,時不時拿着破艦槍在顧此失彼的鬼切機甲胸甲劃過,割出一道長長的豁口。
直到終于做出決定的福原真失魂落魄的怒吼:“投降,我投降,請給予我戰俘待遇!”
四台機甲才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攻擊。
“給你20秒,走出駕駛艙!”唐浪冷冷的命令道。
“不行!除非你以你華族先輩的名義起誓,會給我戰俘待遇,否則我是不會投降的。”福原真打開自己的頭盔,眼珠子瞪得通紅,怒吼道。
“我唐浪,以這片星空下所有唐姓子弟千年内所有先輩的名義起誓,給予閣下正式戰俘待遇。”唐浪沉默了數秒後,沉聲道。
沈成峰奇怪的看了一眼視頻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唐浪,欲言又止。
越來越尊重傳統的西南聯邦可是極少拿自己同宗同族的祖宗來當誓言的背景闆,假若違背誓言的話,名聲,可不會那麽好聽。
何況,是對一個傑彭人呢!在沈成峰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鬼切機甲固然是好,誰知道傑彭人會在智腦裏做什麽設置?反正如果不是徹底檢查過,他沈成峰是不會貿貿然坐進去的。
說白了,沈成峰對于俘虜這樣一個傑彭人無感,如果可以,死去的傑彭人才是好的傑彭人。
聽到對面機甲傳來的保證後,福原真瘋狂的眼神如釋重負,癱軟在駕駛席上。好一會兒,才按動按鈕,鬼切機甲艙裏的燈光熄滅,引擎也被徹底關閉,同時腹部裝甲向兩側滑開,駕駛席向下滑落,軟性材質的舷梯由鬼切的腹部探出,傑彭上尉走出機甲。
跳出唐武士的唐浪眼睛虛眯,過了幾千年,那幫小短腿們還是那麽注意細節啊!在這方面,西南聯邦做的無疑要粗糙一些,機甲師上下機甲都要靠攀爬的。不過,那顯然要更實用,有等着舷梯彈出來的功夫,人早就跳進機甲裏了。
況且,機甲,本來就是給戰士準備的,而不是娘娘腔。
“本人福原真,爲傑彭皇家特種機甲團上尉班長,現交出座機和配槍,請閣下遵守諾言。”面對戰立不動的唐浪,穿着作戰服的傑彭上尉掃了一眼周圍虎視眈眈的三台機甲,大踏步的走過,頭重重一低,将自己的配槍朝着唐浪遞過來。
唐浪接過配槍,掃了一眼低垂着眼睑的傑彭上尉,并未說話,而是大踏步的向鬼切機甲走去。
他并沒未看見,福原真低垂的眼睑裏閃過一絲厲色。
“第9代機甲啊!頭次見着能用的,可得好好看看。”唐浪圍繞着鬼切轉了一圈,還特意登上舷梯,将頭伸進機甲腹部瞅了瞅。
低着頭遮掩着自己眼中厲色的傑彭上尉也并沒看到。唐浪将手握在鬼切的裝甲闆上,一個光溜溜的小球被他甩進了鬼切機甲的機腹
這怎麽說呢?說同床異夢還是各懷鬼胎?反正都不貼切,隻能說這二位,都不是什麽好鳥,都想着怎麽坑死對方。
隻有滾刀肉還在連接着腦波在唐浪腦海裏喋喋不休:“出息,你就這點兒出息,一個小辣雞也值得滾爺我冒着被爆米花一把的危險來幫你找炸彈?”
“哎呦卧槽,傑彭小鬼子果然不安好心那!”沒過20秒,滾刀肉就大呼小叫起來。“你得感謝有老子這個挂的存在,否則你娃隻要敢上來,一定會被炸成爆米花!”
聽到滾刀肉如此一說,正在下方轉悠的唐浪徑直跳進機腹,下沉的座椅上升将唐浪送到操控面闆前,沉聲道:“開機,充能!”
看着鬼切機甲醜陋的複眼開始隐現藍光,扭過頭的福原真一直的臉上幾乎是不可遏制的露出獰笑。
天,他又犯神經了!距離并不遠的三人的額頭集體滑落冷汗。
不管看沒看到傑彭上尉的臉色,反正他們都是沒膽子就這麽貿貿然的坐進敵人的機甲,還帶開機的。
“喂喂,你娃也不問問小鬼子搞的啥機關,我是咋搞定的?”本來打算裝上一逼的滾刀肉見唐浪所有的心神都在鬼切機甲的操控面闆上,卻壓根不給他裝逼的機會,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外乎就是智腦監測到非認證駕駛者基因不符,一旦開機啓動就自爆嘛!”唐浪一邊嘗試着在鍵盤和操控杆上操作,一邊随口答道。“如果你連這點兒原始社會的小設定都搞不定,還跟我扯什麽煙雲星系超級智腦?”
“很有道理的樣子。”滾刀肉模拟出來的白胖子在大屏幕摸摸腦袋,繼而很刨根問底的問:“假若我比較渣,沒搞定呢!”
“那正好,你再啓用一次什麽狗屁保護條例,把老子再送回去。”唐浪翻了個白眼。“反正你現在能量也偷了不少了,球身上都綠油油的了。”
“我感覺你在罵人。”
“那是你心理不健康。”
。。。。。。。
一邊和滾刀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唐浪的手也在鬼切機甲的操控面闆上滑過,鬼切機甲雖然是傑彭制,但操控卻是和唐武士大同小異。
然後,鬼切就那樣,開始動手,動腳,扭腰。。。。。。
再然後,在幾人目光的凝固中,在滂沱大雨已經變小成淅淅瀝瀝的小雨中,跳了一段複古的舞蹈。
霹靂舞,那還是唐浪老爸在一次喝醉酒後給唐浪跳的。
他說,那是他在難得的太陽天鑽出貓耳洞和一個來自首都的戰友學的,隻是,舞還沒學完,曬着溫暖的太陽臉上洋溢着笑容的戰友,就倒在了三百米外射來的冷槍下。
太陽,是暖的;血也是熱的;淚,是滾燙的。隻有心,是冰冷的。
他們說,曬太陽,不開槍的。唐浪依舊還記得父親跳完舞哭得如同孩子一樣的模樣。
傑彭上尉猛然擡起的臉色,猶如見了鬼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