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個請求不算什麽,但是吳含月身體情況特殊,每次動作可能都會讓她身體帶了劇烈的疼痛。
但是剛才在睡夢彌留之中,聽到吳含月的琴聲,真的讓他感覺非常的舒暢。
就好像憋在胸口裏的一口濁氣,終于吐出去了一樣。
王正君修煉的《太玄仙術》卡在第一層很久了,體内的真氣像是憋在了某個關節上似的,再無寸進,王正君就想試試剛才的曲子是否能有效果。
吳含月雖然對這個要求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醫生告訴過我像我這樣的身體,最好就是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否則很快就會死的。”
“可惜醫生也想不到,我的生命如此頑強。”
吳含月坐在古琴前,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勾響琴弦。
铮!
古琴的韻味真是很難形容。
王正君聽到這第一弦的聲音之後,整個人瞬間就繃緊了。
明明沒有動彈,卻感覺天旋地轉一樣。
眼前的所有景緻似乎全都開始颠覆,乾坤倒轉,日月往複。
周圍的物體不停的旋轉,每一個物體都旋轉成了一條線,然後所有的線都旋轉成了一個平面。
最後王正君的周圍,變得空空如也,隻有他一個人。
王正君盤膝而坐,雙手垂下,眼觀鼻鼻觀心,心沉識海,提灌丹田。
身體所有穴竅打開,周圍的空氣瘋狂似的湧入氣海,王正君體内的真氣如同龍卷風一樣旋轉起來。
瘋狂的沖刷着每一條經脈的關口,伴随着悠揚的琴聲,王正君的手臂慢慢的在空中揮舞。
在吳含月的眼中,王正君就像是在打太極拳一樣。
但是比太極拳要慢,也要高難很多。
幾分鍾後,吳含月最後一聲琴弦扣響。
轟的一聲,以王正君爲中心,散發出一股氣浪。
氣浪很強,幾乎将吳含月的琴吹翻。
幾秒後,王正君睜開眼睛,面露喜色。
突破了。
《太玄仙術》終于練到第二層了!
這個功法的第二層,和馮天南所說的第五層第六層是不一樣的。
雖然他隻是到了第二層,但是卻能感覺到身體的力量速度以及敏銳在成倍的增長。
甚至和馮天南相差無幾。
如果馮天南的功力是四層的話,那王正君至少也是三層半的水平。
若是再給王正君昨天偷襲馮天南的那種機會,結局很可能就發生變化了。
王正君睜開眼睛之後,看到吳含月額頭上已經微微滲出一絲汗水,嘴唇也微微泛白,王正君趕緊上前,一把拉住吳含月的手。
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兩隻手的中間,掌心對掌心,真氣傳送。
吳含月似乎是第一次和男人有這麽親近的舉動,本能的往後抽,但是卻沒抽出來。
緊接着,原本隐隐刺痛的體内忽然間被一股暖流沖刷。
吳含月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彈了。
這種感覺太舒服了,前所未有的舒服。
舒服的讓吳含月想流淚。
在王正君真氣的控制之下,他身上的刺痛稍微緩解了一些。
其實吳含月此時的感覺,就是和普通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隻不過她從前的十幾年裏,一直都是出于刺痛之中,無時無刻不在疼痛,所以這種解脫對她來說,就是太舒服了。
王正君已經放開了手,但是吳含月還有些戀戀不舍,面頰微紅,正襟危坐起來。
“謝謝。”
“你救我一次,我也會救你一次,你身上的鋼釘我有信心全部取出,不過我目前實力不足,還需要等一等。”
吳含月飛快的點了點頭,這可能是她這麽多年來最激動的時候了吧。
“王先生放心,我吳含月别的本事沒有,在金錢和人脈上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都會無條件的幫助你,哪怕和給我治病沒關系,我也會幫你。”
吳含月的話算是有誠意了,王正君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結交之意。
能結交這樣的大人物,他自然也是樂意的。
而且吳含月不說相貌外形,光是這番能吃苦的毅力,就已經讓他敬佩了。
兩人坐在這店鋪裏面,看向外面的車水馬龍。
吳含月忽然問道,“你的追求是什麽?”
王正君愣了一下,想了想,“我的追求,就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這句話含義很深,但是吳含月并沒有吃驚,也沒有往下繼續追問。
似乎對王正君的背景來曆都知道一樣。
不過吳含月能知道,他也不奇怪。
二人之前在古玩街甲天下的時候,王正君就暗示過吳含月能治好她的病。
吳含月把王正君查個底朝天也屬正常,以她的身份和能力完全能夠辦到。
王正君看着吳含月美的令人窒息的面龐問道。
“那你的追求呢?”
吳含月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給人一種很恬靜的感覺。
“我啊,我想像正常人一樣,跑跑步,跳高跳遠,嘗試一下我從沒嘗試過的事情,對了,我還想遊泳。”
吳含月的話,說的王正君心中一酸。
這樣簡單的理想,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到,可對于吳含月來說,卻是畢生夢想。
兩人就這麽坐着,望着窗外的風景,直到太陽落山,看了一出夕陽。
城市裏的夕陽其實沒什麽好看的,沒落下去就被高樓擋住了。
不過盡管如此,王正君和吳含月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
第二天一早,王正君上學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昨天讓林曉溪事後請假了,但怎麽說也是曠課一天。
不過到了學校以後,老師都沒說什麽,就連秦婉柔也隻是關切的問了一下是不是生病了什麽的。
王正君心裏感慨,這成績好就是不一樣,曠個課都以爲是生病了。
放在以前成績不好的時候,生個病沒準老師都以爲你是故意要曠課。
臨近高考,大家都在忙着學習,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快下課的時候,秦婉柔坐在辦公室裏愁眉不展,盯着辦公室的幾個男老師,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劉老師,你晚上有事嗎?”
“我啊,我一會得去接孩子。”
“哦,那孫老師呢?”
“我得去接我媳婦下班,秦老師,有事兒?”
秦婉柔尴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
這些男老師都是有家的人了,也不好找他們當擋箭牌。
慘了,今晚的相親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