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家門閥卻不這麽認爲,反而認這是一個打擊宦官勢力的機會。
當然,一衆世家門閥并沒有出面,隻是暗中鼓動而已,畢竟這種事情,沒必要親自上場。
而消息傳到軍中,軍中士氣更是大漲,盧植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氣,雖然盧植不怕死,但卻怕因此耽誤了剿滅黃巾的時機。
盧植心中清楚,自己若被拿下,怕是接手大軍,恐怕就會是董卓。
對于董卓,盧植也是有所了解的,雖然董卓不是什麽窩囊廢,但絕不合适來打這樣的圍剿戰。
事實上,盧植的想法并沒有錯,董卓本身就邊關将領出身,擅長的就是野戰,但攻城終究不一樣。
曆史上也證明了董卓剛接手,就出現了大軍慘敗,盧植一手建立的優勢十之八九。
使得即将結束的平叛行動,不得不延長,進一步消耗了大漢的國力。
随着左豐被帶走,盧植軍中因爲左豐的叫嚣,而引起的騷動,徹底平息了下去。
同時,伴随着左豐被帶走,而傳來的旨意,也讓盧植徹底安了心。
心中更是升起一絲喜意,雖然僅僅隻是給了盧植自主的能力,但在盧植看來,劉宏還沒有昏庸到無可救藥。
第二日清晨,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金色的朝陽落入廣宗城内。
頓時廣宗城宛若渡上了一層黃金,在朝陽的籠罩下,閃耀着金色芒。
如夢如幻!
若不是城牆上斑駁不堪的血迹,以及遍地的殘兵斷,這将是一個無比美好的早晨。
在這樣的景色下,廣宗城内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大哥的病情怎麽樣了?”
張寶滿臉愁色地向着從屋内出來的張梁問道。
張梁沉聲道:“二哥,大哥病情更加重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大哥要撐不住了,我們必須突圍,回宗門,求師父出手。”
就在二人想着怎麽帶着張角回宗門求救的時候,張角卻是已經醒來,聽着外面二位弟弟的商量,心下卻是不禁歎氣。
若是能回去求救,張角早就回去了,又哪怕會拖到現在。
而且張角心中清楚,自己這是氣運反噬,就是能回去,也是于事無補。
其實,也是張角倒黴,雖然用道術之法,成立聖教,勢力大漲,但随之而來的弊端也是不少的,平時還能壓制,但大戰一起,就徹底爆發出來了。
黃巾起義爆發後,看似猛如烈火,意欲席卷天下,但随之而來的卻是,張角對于黃巾軍控制力的快速下降。
這也是爲何後面,黃巾軍昏招頻出,一把葬送了建立起來的優勢。
而黃巾軍洗劫地方,劫掠人口所帶來的罪孽卻是一點一點累積到黃巾軍之主,天公将軍張角的身上。
作爲一個修道之人,這種種罪惡迅速反噬到張角身上,以至于張角身體逐漸虛弱起來。
若是黃巾軍不斷勝利,這些反噬自然不會爆發這麽快,但如今黃巾軍已然大敗,潰敗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已經與黃巾軍氣運相連的張角,自然不好受了。
顯然修道之人不參與人間争霸不是沒有道理,稍有不堪便是身死道消。
“咳!咳!你們兩個進來!”張角強打着精神說道。
屋外的張梁,張寶聽到張角的呼喚,臉上頓時大喜,急匆匆地進去了。
“大哥,你終于醒了!”
“城中局勢如何了?”
“很好,城外漢軍根本奈何不得我們,等我們援軍一到,便能内外夾擊,一舉擊潰漢軍!”
“咳!咳!”
張角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我都知道了,局勢怕是與你們說得相反。”
“這……”
“今晚,我開壇做法吸引漢軍的注意力,你們兩個喬裝打扮一番,離開這裏,找個地方隐姓埋名。”
“若是可以,你們便回歸宗門,師父說得不錯,此時,漢之天命尚末斷絕,隻是可惜了………”說到這裏,張角眼神一暗,卻是想到了因自己慘死的徒弟。
“大哥,我們不走,要走就一起走。”張寶張梁異口同聲地道。
張角聞言,蒼白的臉色一陣潮紅,不過這不是激動,而是被氣的。
怒道:“你們這是想讓我們張家絕後…………”
……………
…………
最後張角還是說服了二人的離去,很快,張角便爲二人找來替身。
這一日,漢軍一如既往地并末發起攻擊。
黑夜降臨,夜是幽靜的,是甯靜的,是安靜的。這時,黑色的夜空點點雨滴撒落。
外面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給甯靜的夜晚增添了一筆美麗的色彩。黑黑的夜空和輕輕的雨聲混合成一個幽靜的夜晚。
城外近處的溝壑,都被濃濃的夜色抹平了,大地像一塊巨大的黑布。
遠處連綿不絕的漢軍營地,随着雨水的撒落,火堆漸漸息滅,隻餘少數的火把閃亮着。
不過,很快,漢軍營地便點燃了大量的火把,以此來照亮營地。
同時,巡邏的士卒更是多了一倍,盧植心中更是警惕心大盛,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一個襲營的好時機。
而且,這雨也來得太過于蹊跷了,猶其是敵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修道之人,呼風喚雨不在話下。
更别說漢軍被道術覆滅的可不少,由不得盧植不警惕。
而且盧植心中更是有一種躁動感。
此時此刻,若是有人以望氣術觀之,便會發現盧植軍中軍煞之氣大盛,軍魂更是躁動不安。
也正是如此,盧植作爲主将,才會感到躁動不安。
而廣宗城中的軍魂威勢卻是大盛,氣運獨角蛟更是不複以往的奄奄一息。
城中張角慢慢落入法壇之中,此時的張角卻是顯得健康異常,完全沒有之前病重的樣子。
城内的黃巾軍士見狀,更是士氣大漲,一臉的狂熱,至此,原本傳言中因張角危在旦夕,命不久已的言論,徹底破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