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鄧布利多教授那裏取走了論文,喬爾回到禮堂時學生們都已經醒來,坐在長桌前準備用早餐了。
小天狼星布萊克夜闖霍格沃茨城堡的事無疾而終,鄧布利多和教授們都找不到這臭名昭著殺人犯的蹤迹。
但是哈利現在被當做重點保護對象進行看管,小天狼星布萊克既然嘗試着想要進入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那肯定就要對哈利圖謀不軌。
就連斯内普這兩天也緊張兮兮的,時不時都要看着鐵三角安全回到公共休息室方才安心。
盡管喬爾知道小天狼星布萊克不是出賣波特夫婦的食死徒,也不是什麽罪惡滔天的殺人犯,但他這兩天還是跟在海莉斯身邊形影不離。
海莉斯可不知道這件事,如果自己因爲提前知道劇情而不對海莉斯進行保護的話,女友肯定心裏會泛酸。
不過最近他也在思考如何幫助謝爾蓋渡過難關,幫賭徒戒賭似乎一直是個千古難題。
喬爾思索不出來什麽法子,便詢問女友。
“海莉斯,你說如何才能讓一名賭徒戒掉賭瘾呢?”喬爾伸出手揉揉海莉斯海藻般的長發。
“賭徒?”海莉斯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手裏捧着一本企業管理學,被喬爾撫摸時表情餍足像一隻吃飽了的小貓。
“嗯……”海莉斯動動腦筋,最終還是放棄了,“我也不太懂這些東西。”
喬爾退而求其次,“那你覺得如何能讓一名賭徒不敗光自己的家産呢?”
他看海莉斯欲言又止,連忙開口又道,“别說讓賭徒提高賭技之類的法子,假設他是個逢賭必輸的家夥。”
“那很簡單,”海莉斯提起這個話題雙目放光,“把他常去的那家賭場買下來,就讓賭徒在裏面賭……”
“雇人找幾個托陪着他,賺的錢最後都是賭場的,”海莉斯侃侃而談,“賭場的錢就是你的錢。”
喬爾:……
這個方法似乎非常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不過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麽?”海莉斯有些好奇,她記得喬爾應該沒有什麽親人才是。
“沒什麽沒什麽。”喬爾連忙插科打诨混過去。
到最後也沒商議出什麽行之有效的方法,喬爾暫且還不打算将自己的業務版圖擴展到賭博行業。
但是謝爾蓋父親在不久後就寄來了一封信。
“你父親讓我也去一趟羅維祖宅?”喬爾接過謝爾蓋手中的信封,将信件拆開來看,“你和他提起過我?”
謝爾蓋臉色有些忸怩,“嗯……我說你在學校時對我照顧有加,順便還說了說你這兩年的成就。”
喬爾看着謝爾蓋的臉,盡管他換上了一套二手舊長袍,但是一頭金發依舊梳的筆直,面色依舊高冷,一種強烈的違和感集中在他的身上。
喬爾仔細讀了兩遍信件,羅維先生想要和自己見一面,感謝他對自己兒子的照料。
意圖不明,但是喬爾準備去赴約。
如果不去,謝爾蓋也會和他父親見面,不論陰謀陽謀,直接應對便是了。
喬爾也不會傻乎乎一點準備也沒有直接跟着謝爾蓋去赴約,他花了兩三天時間布置好一切。
羅維先生又寄來了一封信,催促的很緊,喬爾隻得和謝爾蓋在一個周五的晚上趕往羅維家的老宅。
他們搭乘騎士公交汽車前往倫敦附近的巴斯小鎮,這裏的英倫建築保存的相當完好,還有一處古羅馬浴場。
羅維家族的祖宅便建造在這裏,傍山而立,麻瓜也可以目睹其全貌,外表壯闊華美,占地面積驚人,俨然是一處莊園。
“你們家可以啊,”喬爾跟在謝爾蓋身後走進來到莊園前,“想當年也算闊綽過?”
謝爾蓋點點頭,臉上帶着幾分自豪,“羅維家族在19世紀也算是個大家族,一度壟斷了英法魔藥材料交易市場,隻是從50年前的第二次巫師戰争爆發之後,羅維家族日漸式微……”
他從長袍口袋中掏出一串古銅色鑰匙,捅進莊園大門的鎖孔中。
咔哒一聲脆響,籠罩在莊園前的一道透明屏障如同雨幕般緩緩落下,謝爾蓋用力推動大門,邀請喬爾進入。
“自從我爺爺去世之後,這裏已經很久沒打掃過了,”謝爾蓋帶着喬爾往城堡走去,“原來這裏種滿了紅薔薇……”
他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下去。
推開城堡的大門,迎面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兩側全是用黑布遮蓋起來的畫像。
“這是羅維家族的曆代先祖畫像,平時我習慣離開城堡之前把黑布拿開,不過看起來我父親沒什麽臉面去面對先祖們了。”
謝爾蓋勾起唇角半是認真半是嘲諷的說道。
他們一路前進至走廊盡頭,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酒氣,腥臭無比。
一個身着黑色長袍的男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的酩酊大醉,周圍腳下全是空酒瓶,黑色長袍髒兮兮的,渾身散發着一股酸臭味。
喬爾現在笃定,羅維先生不止是一個賭鬼,還是一個酒鬼。
謝爾蓋歎了口氣,擡起手中的魔杖,一道水流從杖尖呲到男人的臉上。
“咳咳……”男人咳嗽兩聲,鼻孔中流出兩行水來,他連忙從沙發上坐起來。
“李在贛神魔?”男人沒好氣的質問,語調因嗆水而變形。
“你不是一直威脅我說不趕回來就把老宅賣掉嗎?”謝爾蓋皺着眉頭,顯然對他的這位父親非常不滿,“現在我回來了。”
“啊……”帕特·羅維晃晃腦袋,終于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這位就是喬爾·泰勒先生了吧?”羅維先生非常熱情,從沙發上踉踉跄跄走了下來,伸出雙手。
喬爾輕輕和羅維先生握手。
“年少有爲年少有爲……”羅維先生說話聲音含混不清,目光渾濁且虛浮不定,看樣子是這些年喝酒賭博玩大了。
他說話時臉上挂着幾分假笑,讓喬爾看着很不舒服,總覺得這人不真誠,似乎别有所求。
“羅維先生,”喬爾掏出魔杖施展一手召喚術,憑空變出了兩把椅子,明顯是炫給謝爾蓋的父親看的,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的男人,“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你意圖變賣家産的事?”
“這有什麽可談的?”羅維先生不屑一顧,“我父親死前留下的遺囑是我和謝爾蓋一人擁有一半的莊園産權,我隻賣我的那一半有什麽問題?”
“更何況我現在才是他的監護人,這件事情輪不到其他人指手畫腳吧?”羅維先生的态度和之前自相矛盾。
“莊園怎麽可能分開來賣!”謝爾蓋難得放大了聲音,“你明明就是想私吞家産!”
突然,羅維先生又放緩了語氣,“我也不想将這處宅邸賣掉,我在這裏出生長大,對這裏很有感情。”
這句話他說的情深意切。
謝爾蓋冷笑,“所以你說了這麽多還是要賣掉老宅?”
羅維先生搖搖頭,他拎起身邊的酒瓶往嘴裏灌了一口,“這就是我叫泰勒先生來這裏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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