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人瞬間炸了鍋,韋斯萊雙胞胎掏出長袍中的魔杖就想給伯尼來上一記惡咒,幾個女孩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伯尼的話瞬間讓現場炸了鍋。
“伯尼·塞爾溫!”海莉斯高亢的尖叫聲壓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喬爾從未見過海莉斯如此憤怒的模樣,她原本白淨如雪的臉蛋如今紅的能沁出血來,她大步上前捏住伯尼的手腕想把他拉住。
羅恩可不管這麽多,他掏出那險些斷成兩截的魔杖,“混賬東西,你得爲你的言行付出代價!”
說罷他便瞄準伯尼寬厚的身體射出一記魔咒。
喬爾看羅恩咒語的準頭似乎出了問題,他瞄準的根本就是海莉斯的後背。
“盔甲護身!”喬爾自然不能讓女友受傷,趕緊布下一道鐵甲咒。
深邃至紫的魔咒光芒擊中鐵甲咒,喬爾感覺魔杖傳來一陣劇烈抖動,這是自己布下的那道鐵甲咒傳來的反饋。
這紫色光芒能量出奇的強大,喬爾匆忙布置的鐵甲咒居然抵擋不住,僵持片刻後便被徹底粉碎,紫色光芒速度分毫不減朝反應不及的海莉斯沖去。
喬爾縱身一撲,利用鐵甲咒拖延的時間,将海莉斯撲倒在地。
紫色光芒如一支穿心箭撕裂空氣,在伯尼的鼻尖上留下一串血珠,而後飛向球場邊緣。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體育場,泥土、草葉和石塊齊飛,灰塵彌漫,球場邊緣的看台居然被炸塌了一片。
羅恩白眼一翻,險些暈了過去,幸好旁邊的哈利扶住了他,他現在面色慘白虛弱至極,剛剛那記莫名其妙的魔咒直接将他體内的魔力抽幹。
“我去……”伍德喃喃說道,衆人望着遠處的一片斷壁殘垣,鴉雀無聲。
喬爾把海莉斯護在懷裏,二人在草坪上打了兩個滾方才将沖擊力卸下,背部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意。
“你瘋了嗎羅恩!”赫敏難以想象這記魔咒是二年級的羅恩發出來的,“你差點殺了他們!”
羅恩嘴唇泛白,他辯解道:“不是,我隻是想放一記鎖腿咒,可是魔杖不聽我使喚……”
周圍的觀衆竊竊私語,衆人回憶起剛剛那記魔咒就有些膽戰心驚。
“姐姐!”伯尼連忙上前去查看海莉斯的狀況。
海莉斯心有餘悸,要不是喬爾反應敏捷一把将她按倒,剛剛羅恩·韋斯萊射出的那記魔咒絕對會要了她的命。
“别碰我!”她一見到自己的弟弟心裏就來氣,她避開伯尼伸出的手,轉而搭在喬爾掌心,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海莉斯關切的目光移向喬爾。
喬爾忍着背痛輕輕搖頭。
馬爾福蒼白如紙的臉上浮現點點笑意,“韋斯萊你可真厲害,差點就把塞爾溫家的小姐殺了,你猜這件事要是讓鄧布利多校長知道會怎麽樣?”
羅恩臉色更白了,他扶着哈利的手臂,喃喃說道:“我不想被開除,也不要被開除,我媽媽聽到這個消息會殺了我的……”
“這件事是伯尼先挑起來的,”海莉斯冷靜下來,“伯尼,你先給格蘭傑小姐道歉,然後我們再處理下一件事。”
“什麽?”伯尼沒想到自己姐姐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他難以置信,“你要我道歉?我做錯了什麽?”
“你說呢?你居然敢說出那個詞!”韋斯萊雙胞胎冷聲嗆道。
不光是格蘭芬多人,就連斯萊特林的幾名球員也有些惱怒,原因無他,泥巴種這個詞實在是有些肮髒。
“是又怎麽樣?”伯尼梗着脖子不認錯,“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海莉斯聽完伯尼的話,心愈發向下沉,像是掉進了見不到一絲光亮的無底洞,她不明白自己的弟弟爲什麽變成了這般模樣。
“道歉,你給我好好道歉!”海莉斯眼眶通紅,話說到最後已經行将破音,“今天你不道歉,我就沒你這個弟弟!”
喬爾連忙上前調解,在他看來有什麽話還是私下說比較好,這麽多人看着伯尼也下不來台。
海莉斯也反應過來剛才的行爲有損塞爾溫家族的形象,她明智的閉上嘴巴,隻是目光牢牢鎖定在伯尼身上寸步不離。
“這裏發生了什麽?”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在喬爾身後響起,衆人回過頭去看發現是斯内普,他陰沉着臉,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有哪位好心學生願意告訴我一下嗎?”
一名斯萊特林魁地奇球員将事件始末原封不動告知了斯内普。
斯内普在聽到“泥巴種”一詞時,目光移到伯尼的臉上,伯尼看着他依舊陰沉的臉龐,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意。
“韋斯萊先生施放出了一記非常強力的咒語?”斯内普擡眉,扭頭看向身後看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爲他那巨怪一般愚笨的大腦裏長滿了芨芨草。”
羅恩已經習慣了斯内普對他的奚落,隻是低着頭不吭聲。
“斯内普教授,正如您所聽到的,是塞爾溫先生先挑起的事端,”赫敏深吸一口氣,“我認爲他應該向我道歉。”
“……當然,”斯内普目光深沉,“你當然應該獲得一個道歉,萬事通小姐。”
“塞爾溫先生,你應該爲你的言行付出些代價。”斯内普目光猶如實質,能将伯尼的胸口燒出一個大洞。
伯尼與斯内普對視許久,而後方才咬着牙向赫敏鞠躬。
“對不起,格蘭傑小姐,我爲我愚蠢的行爲道歉。”他咬牙切齒。
海莉斯眉頭緊鎖,不由自主攥緊了喬爾的手,臉上挂着一層薄怒。
她自然看得出來伯尼的道歉不過是敷衍了事,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
斯内普瞥了伯尼和赫敏一眼,然後把矛頭對準羅恩,“韋斯萊先生,我們接下來說說你的問題。”
“你差點殺害了自己的同學。”他輕聲說道。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不信你看我的魔杖!”羅恩極力争辯,“我隻是想用一個鎖腿咒!”
“我眼睛不瞎,當然看到了……韋斯萊先生是沒有多餘的加隆去購置一根新魔杖麽?”斯内普先諷刺兩句而後說道,“可這不是你傷害同學的借口,你胡亂施放的這記咒語威力非同小可,要不是泰勒先生用鐵甲咒阻擋,塞爾溫小姐現在估計已經不省人事被送到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去了。”
“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教授……”羅恩嘴唇哆嗦着,面色灰敗。
“事實上我已經聽到了,韋斯萊先生。”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出現,把衆人吓了一跳。
“鄧布利多教授,您什麽時候……”哈利結結巴巴的說。
白胡子老人憑空出現,他面色嚴肅:“在韋斯萊先生炸看台的時候我就已經到了。”
“西弗勒斯,你把孩子們送回去,然後把看台修繕一下,”鄧布利多安排道,“韋斯萊先生和塞爾溫先生,你們兩個跟我來。”
兩個男孩低垂着頭跟在鄧布利多身後出了球場。
斯内普沒再開口,隻是看着剩餘的人。
“散了散了,有什麽好看的?”格蘭芬多魁地奇隊長伍德連忙揮手示意,“事情都解決了,該回去幹嘛回去幹嘛!”
“訓練推遲到下周六早上!”斯萊特林魁地奇隊長弗林特也招呼自己的球員離開。
馬爾福臨走前還沒忘記和哈利放幾句狠話,哈利毫不猶豫直接噴了回去,二人當着斯内普的面打情罵俏也是獨一份。
“我們也走吧,”喬爾握緊海莉斯的手掌低聲說道,“先回公共休息室再說。”
海莉斯回到看台把大部頭帶上,趕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心事重重,鷹狀門環的問題她根本沒有仔細聽,接連答錯了兩三道,還是喬爾開口二人才成功進入公共休息室。
二人坐在自習區域,這裏施加了效果良好的隔音咒,聊天說些悄悄話也不怕别人聽到。
“伯尼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海莉斯泫然若涕,“居然能理所當然的說出那個詞語!”
“想來是和某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喬爾也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他把後半句咽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12歲的伯尼能心安理得的說出泥巴種這個詞,外部環境的幹擾固然影響到他,但要是說與伯尼自身毫無關系也是不可能的。
他應該已經具備辨别是非的能力了。
海莉斯緊咬下唇,“我得給我爸媽寫一封信,如果再放任伯尼和馬爾福那群人混在一起,他遲早得變成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賬王八蛋。”
這是喬爾三年來從海莉斯口中聽到最髒的話,。
喬爾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麽,隻是感覺背部傷口隐隐作痛。
他看着海莉斯在羊皮紙上奮筆疾書,然後将信塞到貓頭鷹爪子上将它送走。
海莉斯陰沉着臉翻開大部頭,盡管出了這檔子事,但是依舊阻擋不了她學習奮進的腳步。
喬爾感覺背部越來越疼,傷口中有股寒意,像是透過皮膚向下延伸,直直沁入他的血液,把他凍的夠嗆。
他趕忙回了宿舍,讓待在寝室裏擺弄坩埚的艾倫幫忙瞧上兩眼。
“嘶……”傻白甜艾倫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喬爾的脊背,看着他上半身向前一縮,連忙問道:“疼嗎?”
“廢話,能不疼嗎?”喬爾咬着牙,讓艾倫舉着鏡子,自己再對着衛生間裏的鏡子,就能順利看到自己的後背。
他身體向來算不得健壯,反而有些瘦弱,稍一用力躬身,兩塊肩胛骨下方貼近脊椎處,白淨的肌膚被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傷口覆蓋,傷口上還有隐隐黑氣蔓延散開。
喬爾原本以爲是撲倒海莉斯時在草地上打滾受的傷,沒想到這麽嚴重。
艾倫也沒問那麽多,趕緊攙着喬爾趕往醫療翼,龐弗雷夫人在看到喬爾傷口的那一刻便收了笑意。
“傷勢很麻煩嗎?”喬爾和龐弗雷夫人交代了自己受傷的情況,然後心懷忐忑的問道。
“看你和什麽傷勢比,如果和鑽心咒比較,這個傷口并不算嚴重,如果和骨折這種小毛病比,那就……”龐弗雷夫人歎了口氣,“我不知道韋斯萊先生的魔杖究竟出了什麽問題,可這是一記威力相當大的咒語。”
“黑魔法?”喬爾挑眉。
“……有關黑魔法的問題你應該去請教你們的院長,”龐弗雷夫人冷着臉去一旁配制藥劑,“我隻負責治傷。”
“你老老實實在這裏躺上半個月,”她語氣嚴厲,“不要輕易動怒,我給你寫張假條,你讓博特先生帶回去。”
“半個月?”喬爾皺眉,“要這麽久嗎?”
他記得骨折這種傷勢在魔法界也隻需要兩三天功夫就可以痊愈。
“當然,”龐弗雷夫人走到裏屋,提着十幾瓶藥劑趕了回來,然後按着某種非常詭異的比例進行配比,“這種咒語造成的傷口和燙傷骨折可不一樣,基本都沒有特效藥,我也隻能基于你的傷口嚴重程度做一些基礎治療。”
“不過也别太擔心,這種傷勢隻要靜養就會慢慢痊愈。”龐弗雷夫人調好了一副藥劑,直接塞到喬爾嘴裏。
咕咚咕咚喝下肚,一股暖流順下喉嚨,喬爾能感覺到傷口處的寒意消退了不少。
艾倫拿着龐弗雷夫人寫好的假條趕往禮堂,半個小時後再次回來時,他手裏提着一份飯,身後還跟着埃迪和謝爾蓋。
兩位室友詢問關心過喬爾的傷勢後便坐在椅子上看喬爾狼吞虎咽吃着午飯。
“你們幹嘛用這幅表情看着我?”喬爾被三雙眼睛盯着感覺嘴裏的飯菜都不香了。
“韋斯萊夫人今天中午來霍格沃茨了,”謝爾蓋輕聲說道,“艾倫把你受傷的事情說給她聽了,估計一會兒她就要帶着羅恩·韋斯萊來醫療翼了。”
剛吃完飯,得知消息的海莉斯也趕了過來,這次她難得手裏沒捧着大部頭。
“你當時受傷了怎麽沒告訴我?”海莉斯看喬爾趴在床上,心疼的不行,畢竟是爲了救她而受的傷。
“我當時還以爲是蹭到草坪上的砂石,就沒放在心上。”喬爾借來龐弗雷夫人的《巫師周刊》,這一期封面人物就是洛哈特,他正呲着牙沖喬爾笑。
也不知道是否是剛吃完飯的緣故,喬爾有些想吐。
他連忙翻了兩頁。
醫療翼的大門被推開,韋斯萊夫人帶着羅恩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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