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鋒聽完雷斯諾的叙述,不禁有了疑問…
給卡文斯紅木盒子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如果是邊橋土木工程集團派出的人,那塔爾怎麽會不知道卡文斯的住處呢?
除非……
淩鋒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送出紅木盒子的人,沒有把消息傳達給邊橋土木工程集團。
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阻止了消息傳出,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告訴卡文斯放棄使用紅木盒子的人。
也是說,這個人知道邊橋土木工程集團的真實目的。
想到這裏,淩鋒大膽做了一個假設。
假設那個人是章慶生,或者是父親,那麽他們該如何阻止紅木盒子的消息傳遞出去,而且還是長達十五年?
殺人?基本不可能,非大奸大惡之人,非生死仇敵,正常人是很難做到的。
根據章慶生的記憶,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做不到殺人,父親更是不可能。
那就隻有囚禁了……
“雷大叔,您先把這東西埋回去吧!我有點事要去核實一下!”
雷斯諾愣了一下,“啊?哦,好的…”
片刻之後,淩鋒又進入了那個地下通道中。
如果假設成立的話,章慶生和父親會把那個人囚禁在哪?
淩鋒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地下通道了。
他手持那塊發光的石子,仔細打量着通道兩側的岩壁,希冀找到一處暗門。
忽然,他停下腳步,似乎想到了什麽……
于是,趕忙跑出地下通道,開上警車離開了。
方向是通道的另一頭,卡文斯小山村中的那個家。
淩鋒剛才忽然想到,即便是有暗門也不會在别墅這一頭。
保安大叔說過,這處别墅十五年沒有見到有人進出了。
如果囚禁了人,不可能十五年不給他飯吃啊!
那也隻有把人囚禁在另一頭更加方便了。
兩個小時後,淩鋒駕車趕到了村口,下了車,向着村内走去。
夜晚的山村,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偌大的村莊,隻有淩鋒手裏的一點亮光。
村内寂靜無聲,似乎這個村莊已經荒廢,無人居住。
淩鋒走向卡文斯的家,即将走到門口時,忽然一個人影從裏面跑了出來,沒入黑暗中…
淩鋒眼神微動,并未理睬。
走進破舊的房屋中,隻見地上擺着一些飯食,毋庸置疑,這是給梅薩爾準備的。
淩鋒走下出入口,走進地下通道,開始搜索每一處岩壁。
可是,他走進去很遠,仔細尋找了很長時間,并沒有發現暗門。
“難道是自己的假設不對嗎?”
“是不是遺漏了什麽?似乎想得有點簡單了…”
“剛才那個人影毫無疑問是來送飯的,有誰能锲而不舍給梅薩爾送十五年的飯?”
“卡文斯嗎?不可能,他已經永遠留在了太古銅陵…”
“不對…”
“那道黑影中卡文斯的記憶爲何隻有那麽點?”
“既然章慶生可以把部分記憶轉移出來,那卡文斯有何不可呢?”
“假設他也轉移了部分記憶,僅有剩餘記憶的卡文斯繼續挖礦,那轉移出來的記憶放在哪呢?”
淩鋒似乎抓到了重點……
“看來是我想簡單了,十五年前章慶生和父親做了不少工作啊!”
“依着父親的性格,恐怕院子裏的那個紅木盒子裏的東西也被動了手腳吧!”
想到這裏,淩鋒随即莫名地笑了笑,“這裏哪有什麽囚禁啊!”
走出了地下通道,淩鋒站到院子門口,然後大聲喊道:
“卡文斯!我知道你在!梅薩爾已經不在這裏了!”
“…”
“你如果能出來,我有辦法救梅薩爾!”
“再不出來,我…”
“你真的能救梅薩爾?”
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當然,我曾經與梅薩爾一樣感染了血太歲,你可以出來看看我現在怎麽樣了!”
片刻之後,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淩鋒舉着石子照了照…
隻見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一臉警惕地走了過來。
“果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不是你的身體吧!卡文斯…”
卡文斯猛地停下腳步,看向淩鋒的眼神更加警惕。
“不用緊張,我在礦難中見過真正的你!”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你妹妹,梅薩爾…”
“你真的可以救她嗎?她現在在哪裏?”
“她現在在雷斯諾家…”
“她不能去那裏!有人告誡過我一定不能讓她長久受到它的影響!”
說罷,卡文斯就要着急離開…
“你放心吧!一時半會他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見了她,你該如何跟他解釋你現在這副樣子?”
卡文斯當即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淩鋒。
“是啊!我現在還是我嗎?”
“那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要怎麽救梅薩爾?”
淩鋒笑了笑,“既然我說了能救她,就一定有辦法,這是我被治好後的樣子…”
于是,淩鋒摘下了帽子。
卡文斯走上前來,看了一眼…
“醜,不過比她現在好,她應該能接受…”
“…”
淩鋒又戴上帽子,心想,這貨轉移記憶的時候,必定沒把情商轉移出來!
“好吧!我相信你!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好,沒問題,你問吧!”
淩鋒點了點頭,他對卡文斯的态度倒是挺滿意。
“十五年前,跟你打交道的兩人是不是一個胖的,一個瘦的?”
“是的,他們是章慶生和淩鈞,你怎麽知道的?”
“别問我怎麽知道的,你隻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好!”
“你這副身體是不是就是給你血太歲和紅木盒子的那個人的?”
“對!”
“記憶是不是通過紅木盒子中的東西轉移的?”
“應該是吧!我也不确定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當時,淩鈞手裏倒是拿着那個紅木盒子,裏面是一塊黑漆漆的東西,就跟我挖的黑古太歲一樣,但是比黑古太歲更加靈動,有靈性…”
“那個東西就跟磁體一樣,似乎可以牽動人的意識,我就被這樣引出來的,然後進了這副身體!”
“那雇傭兵的意識去哪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淩鈞轉移出我的這部分記憶之後,就讓那個真正的我繼續去挖礦了,而我利用這副身體照顧梅薩爾。”
聽完卡文斯的話,淩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父親做這些的意義是什麽?
隻是爲了保護梅薩爾嗎?顯然不全是…
父親既然已經拿到了那個紅木盒子,爲什麽又放回去了?
還有,他把那個雇傭兵的意識藏哪裏去了?
…
這一系列的疑問都指向了紅木盒子中的東西,它到底有什麽用?
看來是時候查一查了……
“卡文斯,你以後不用再往這裏送飯了,要送就送到别墅裏吧!你就說你是我雇的小工就行!”
“好的,我聽您的!”
淩鋒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吧!我帶你回鎮上…”
卡文斯跟着淩鋒,駕車返回了小鎮。
此時,已至深夜,淩鋒把梅薩爾喊回别墅,介紹了一下卡文斯的身份,便給他安排了一個住處。
淩鋒則回到水塔監控室睡覺。
翌日,保安大叔上班,淩鋒這才醒來。
淩鋒走下水塔,剛好碰見卡文斯買了早餐回來。
梅薩爾已經有人照顧了,淩鋒無需再多費心。
過了一夜,章慶生和白瞳依然未見蹤影。
“看來他們真的被抓了啊!先去看看新聞再說吧”
淩鋒還是去了那個快餐店,點了一堆早餐,看着新聞。
奇怪的是,滾動播放了十幾條新聞,都沒有看到一條是關于礦難礦工的。
不過餐廳裏卻有不少人議論。
顯然那塔爾那幫人公關了各大新聞媒體,但是卻阻止不了網絡上普天蓋地的信息。
“看來有必要搞一部手機了…”
淩鋒現在身無分文,拿出已經用得有些褶皺的國際刑警證件。
“不知道憑借着國際刑警的身份能不能混一部手機?”
吃完了早飯,淩鋒在街道上溜達着,尋找着手機店。
倒不是說這條街道上賣手機的商店少,而是沒有能認國際刑警證件的。
淩鋒厚着臉皮挨家挨戶的問,心想自己是不是異想天開了…
慶幸的是,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家手機店。
店面不大,說是專供警務系統内部人員使用的。
于是憑借着國際刑警證件,獲得了一部高配的名牌手機。
“真是不錯,從來沒用過配置這麽高的手機!”
設置好手機語言,不過對于如今的淩鋒來說,梓裏本地語言也不在話下了。
淩鋒回到餐廳,點了幾杯飲料和薯條等零食,憑借着身份,淩鋒在這裏随吃随喝,如同自己家裏的一般。
幾次三番過來,跟服務員都基本混熟了。
淩鋒拿出手機,開始翻看着梓裏的新聞。
搜索了一下梓裏礦難,如他所料,網絡信息普天蓋地,大小新聞網站、貼吧、論壇等等,都在紛紛議論着。
其中,有一篇文章被轉載得最多,标題爲:我的靈魂留在了礦難中,可我的身體去哪兒了?
裏面有很多細節,都是淩鋒告訴章慶生的。
淩鋒笑了笑,“學霸就是學霸,這文字功底不簡單啊!”
很多人對那塔爾他們發起了人肉搜索,結果不止那塔爾,其他獲救礦工的家屬也紛紛出來質疑礦工的真僞。
随着真假事件的發酵,迫于輿論的壓力,那些礦工都一一隐匿起來,不再回應……
此時,這些人想再用死亡的借口玩永久失蹤,已經不可能了。
他們現在隻能困在梓裏,除非冒着風險非法出境。
不過,在這個敏感時刻,他們做得越多,就越是對他們不利!
淩鋒自然樂意見到他們這樣的尴尬的局面。
這樣一來,那塔爾他們行事必定會畏首畏尾,伸不開拳腳。
淩鋒應付起來自然也輕松了許多,畢竟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了!
浏覽完新聞,淩鋒對當前的局勢大緻分析了一下,對于下一步已經有了初步的盤算。
“到底裝不裝通信軟件?”
淩鋒糾結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決定安裝,然後登錄上賬号…
果不其然,一條接一條的消息發了過來。
淩鋒把手機放到一旁,決定先讓信息飛一會……
自己則吃着零食,喝着飲料,倒是惬意得很。
此時,如果讓章慶生和白瞳看見,他們倆必定抓狂。
…
“說!你當年把那個紅木盒子放在哪裏了?”
一個雇傭兵拿着一根皮鞭,上面沾染着一些血迹。
“我失憶了,真的不知道啊!你問問淩鈞,他可能知道!”
“放屁!咱倆從來都是一起失憶的,憑什麽你不知道,我就得知道啊!”
“少廢話!奉勸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雇傭兵猛地抽了白瞳一鞭子…
“哎呦!你們都輪番折磨了我們一天一夜了,我們要是早知道不早就說了嗎?”白瞳嘶吼道。
另一個雇傭兵走了過來…
“哎呦呵!這哪像折磨了一夜的樣子,兄弟,換我來吧!”
說罷,揚起皮鞭就要打…
“等等,等等…”
章慶生趕忙喊道。
“怎麽,想通了?”
“這位大哥,我們确實都已經失憶了,如果想讓我們想起來,得給我們點提示啊!”
兩位雇傭兵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雇傭兵走開了。
“你們先好好想想什麽提示才能救你們的命!”
“是是是…”
章慶生和白瞳連連點頭。
片刻之後,那塔爾走了過來。
“那…”
“那…麽我們開始吧!”
白瞳即将喊出那塔爾的名字,章慶生趕忙攔住。
理論上,他們是不應該認識那塔爾的,不然就徹底穿幫了!
“好,既然你們想要提示,說說你們要知道什麽才能想起來吧!”
“這個…至少你得讓我們知道那紅木盒子裏面裝的是什麽,做什麽用的吧!”
“是啊!你上來就問紅木盒子在哪裏,我們很懵啊!”
那塔爾沉吟了片刻,心想,告訴他們也無妨,反正他們也走不出這裏!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們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必定讓你們追悔莫及!”
“好好好,您放心,我這個人别的不牢靠,就是嘴牢靠!”
“對對對,我也是!”白瞳連忙跟上章慶生的節奏。
那塔爾疑惑地盯着白瞳…
“你真的是淩鈞?據我所知,以往都是章慶生跟着你轉,這次怎麽反過來了?”
章慶生大感不妙,暗罵白瞳跟白癡必定是同胞兄弟!
白瞳則一臉懵圈。
“哦,是嗎?我說怎麽總感覺不對勁呢!原來那家夥以前是我的跟屁蟲啊!章慶生,聽到了嗎?你以前是跟我混的,過瘾!”
白瞳這麽一說,那塔爾反而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心想,淩鈞這次失憶難道連性格都變了?
而章慶生内心大罵着白瞳,他這麽說哪有一點淩鈞的樣子,心想這次恐怕真的要涼涼了…
“你就别磨叽了,趕緊給我們點提示,我們好早點解脫,現在是又困又餓,還憋着屎尿!”
白瞳催促道。
“完了!”章慶生已然絕望……
“好!痛快!”那塔爾大笑一聲。
“納尼?我沒有聽錯吧!”
章慶生瞪大了眼睛。
“實話告訴你們吧!那個紅木盒子裏面裝着活的黑古太歲!”
“活的黑古太歲?怎麽可能?難道你們那麽早就找到了嗎?”章慶生不可思議地喊道。
那塔爾嗤笑一聲,“我們内部的事情,你一個搞外勤的如何知道?”
“我們很早就發現了,其實黑古太歲無生無死,同時有生有死…”
“什麽亂七八糟的,能不能說得明白點?”
白瞳有些不耐煩了…
章慶生又抹了一把冷汗…
“好!爽快!”
白瞳的性格顯然很對那塔爾的胃口。
“想必你們都看到過黑古太歲岩壁的黑影,有黑影經過的黑古太歲就是活的,黑影離開就是死的…”
“也就是說,黑古太歲的生死取決于有沒有黑影停留,也就是有沒有意識附着在上面!”
“那個紅木盒子中的黑古太歲是我們千方百計融入了意識,隻要它的磁場不消失,意識便可以永久存在,黑古太歲的活性便可以永久保持,而紅木可以保存磁場!”
“哦,原來是這樣…”白瞳輕輕點了點頭。
“你想起來了?”那塔爾一臉期待地看着白瞳。
“已經有一點印象了,我想到了一幢别墅,東西應該就在那幢别墅裏面…”
那塔爾眉頭一皺。
“你是在逗我嗎?你們到這個小鎮上不就是去那棟别墅嗎?并且我們都已經搜過了,根本就沒有!”
“院子裏挖過了嗎?隐約間記得埋在院子裏了…”
那塔爾冷哼一聲。
“我們就要開挖的時候,警察就到了,是不是你們報的案?”
“啊?你們還被抓過?這個事真的跟我們沒有關系!”
章慶生擔心白瞳說漏嘴,趕忙接過話來。
“是是是,确實跟我們無關!”
“好,我這就派人過去,倘若找不到,你們就完了!”
“等等,等等,能不能給我們口吃的,喝的,至少讓我們上趟廁所也行啊!”白瞳央求道。
那塔爾看向一個雇傭兵,“按他們說的做吧!他們還不能死…”
說罷,那塔轉身就要走…
“再等等…”章慶生喊道。
“還有什麽事?”
“我剛才好像又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快說,别考驗我的耐心!”
“我剛才突然想起在院子的東北角有一個地下通道的出入口,你們可以先去那裏找找!”
“知道了,要是再想起來什麽早點告訴他們,别耽誤大家時間!”
“好好好…”
兩人連忙點頭應是。
“死胖子,你爲什麽要告訴他那個地下通道?”白瞳低聲問道。
章慶生笑了笑,“這樣淩鋒就知道我們在他們手裏了…”
“在嘀咕什麽呢?”一個雇傭兵一臉兇相地走了過來。
“大哥,我們在相互提醒事實還能不能想起什麽來…”
“好好想,我去給你們弄吃的和喝的,至于上廁所,就用這個吧!”
雇傭兵踢了一個水桶過來。
“行,那真是太感謝了!”
“也不知道淩鋒有沒有找到那女怪物?希望他别被那女怪物給…”
…
阿嚏…
“是誰在詛咒我?”淩鋒拿紙巾擦了一把鼻涕。
“信息終于加載完了,看看都有誰在惦記我…”
“是雇傭兵?”
就在淩鋒要翻看信息時,忽然幾輛裝載着雇傭兵的越野車從快餐店門口呼嘯而過。
“壞了!”
淩鋒直接把證件扔在桌上,然後飛奔了出去。
從快餐店到别墅可以經過一條胡同抄近道過去,而開車需要走大道繞一下才能到達。
淩鋒一路狂奔,沖進别墅,趕忙找到了海薩爾和卡文斯。
“什麽也不要問,不管外面發生什麽事,你們一定不要出聲!”
兩人齊齊點了點頭。
淩鋒則快速登上水塔,與此同時那幾輛越野車也到了。
從上面總共下來了十幾人,那塔爾也在其中,不過卻是蒙面,顯然這段時間的輿論,對他造成了一些困擾。
“剛被放出來,怎麽又來了?這幫人到底在幹嘛?”保安大叔不解地問道。
淩鋒搖了搖頭,“我還沒完全調查清楚,不過這些人肯定是在找什麽東西!”
“咦?怎麽還有一個蒙面的?”
保安大叔好奇心油然而生…
“大叔,我告訴您那人是誰,您可别喊出聲來。”
“沒問題!”
“最近十年前那起礦難鬧得沸沸揚揚的,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
“當然聽說過了,我兒子最近負責專門跟進這件事!”
“您兒子?他是做什麽的?”
“哦,他是一家論壇的記者,專門報道一些離奇事件的。”
淩鋒眼神流轉,随即莫名地笑了笑。
“大叔,那真是太巧了,下面那個蒙面人叫那塔爾,就是十年前礦難獲救礦工中的一人…”
“什麽!”保安大叔驚呼一聲。
“大叔,您小點聲!”淩鋒趕忙低聲提醒道。
“對不起,對不起,那我要趕緊告訴我兒子,他的升職機會來了!”
說着,保安大叔撥通了他兒子的電話。
“小子,這次可别再怪老爸沒提醒你,趕緊叫上你那幫狐朋狗友來水塔下面的别墅,人越多越好,那塔爾就在這裏!”
淩鋒笑了笑。
“這次又挖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