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發出了痛苦的哀嚎，是夏渝看着都覺得有點不忍心的那種。
她恨不得能把眼睛摳出來，可惜沒有這個能力。
大妖怪的黃金瞳，根深蒂固，現在的九尾是插進去容易，拔出來難。
九尾發出一聲狂叫，疼得在地上打滾，“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謝謝誇獎。”
正好這時，白思顔已經匹配上舒羽秋蓉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走下樓來，到九尾的面前，對着她盈盈一笑，笑得那麽燦爛，笑得那麽沒心沒肺的。
九尾很想打她，可惜能力不夠。
“你别再掙紮了，”白思顔蹲下來，看着白毛狐狸，“我現在的眼睛已經完美匹配，它現在融入你的身體中，如果不是我自願是拿不出來的。”
“而且，你越是掙紮，我的眼睛就越會吸取你體内的靈氣，你想要偷偷修煉回到巅峰時期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你……”
九尾一個翻身趴在地上，憤恨地看着白思顔。
可是憤恨歸憤恨，她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九尾狐悲哀地說到。
白思顔笑了笑，“你忘記當時是誰這麽對我來着？我沒有殺了你，還把你留下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九尾狐眼神突然有點悲哀。
誰能想到最後是這個結果。
鬥了那麽多年，最後還是敗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裏。
而且現在她的眼睛成爲了壓制自己的武器，除非大妖怪再重新被封印，否則她這輩子幾乎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一想到未來餘生都要掌控在白思顔的手裏，九尾就恨不得一頭撞死。
“所以她現在應該沒什麽危險了對吧？”夏渝側頭問白思顔。
“嗯，她現在被我的眼睛壓制住，隻要你不亂給她仙核氣，她就沒什麽威脅。”
“真的嗎？”夏渝疑惑地問。
“這樣子，我傳一個咒語，”白思顔湊到他的耳邊，念了一個咒語，“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隻需要念這個，我的眼睛就會自動壓制她。”
這個咒語一般人念不會。
叫做Hláskovat。
夏渝聽得眉頭倒豎，學了半天還是沒學會。
由于白思顔教了半天，九尾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過了一會兒，白思顔覺得夏渝估計這輩子都不太能學會了，幹脆給他改了一個權限。
“你自己設定吧，你想用什麽咒語，我讓我的眼睛适應你。”
夏渝認真地想了想，說，“不然就叫【你給我過來】”
整個過程中，九尾狐一臉驚恐地看着他們，就好像她是一台機器，這兩個人在進行初始化一樣。
你們都不把我當人的？
“行。”
白思顔打了個響指，九尾的右眼中金光閃爍，然後變爲黑暗。
咒語權限就此設定。
權限設定完以後，夏渝對着九尾喊了一聲，“你給我過來。”
九尾先是一愣，不知道是否要響應這個命令，緊跟着右眼瞳孔開始劇烈震顫，内瞳的幾條條紋旋轉着，發着淡淡的光芒。
“啊！！我的眼睛！”
白毛狐狸痛苦地捂着眼睛，在地上來回打轉。
它的尾巴深深地卷曲起來，顯示着她此時身體的煎熬。
“不要！不要啊！！！”
“好，可以了。”
夏渝說完，黃金瞳立刻停止了運作。
白毛狐狸躺在地上直翻白眼，舌頭歪在一旁，似乎因爲剛才的痛度超過了大腦的承受能力而暈了過去。
“多謝老婆賜我咒語。”
夏渝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他終于能體會到當年唐三藏收服妖猴是什麽心情了。
聽到老婆兩個字，白思顔微微有些臉紅，嬌羞地低下了頭。
似乎想起了一些曾經經曆過的甜蜜日子。
經曆了那麽多，終于等來了這一世，希望這次能有一個完美的結果吧。
正是這時，夏渝從後面推了她一把。
“快去洗個澡，都發臭了。”
“欸？”
白思顔突然有些驚慌。
女孩子最怕别人說自己兩件事情：
第一是你好髒。
第二是你好臭。
白思顔捂着胸口向後退了一小步，默默嗅着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嗅覺不太靈敏，還是因爲剛進入了舒羽秋蓉的身體，她不太能聞到身上的味道。
“你看看你，頭發亂糟糟的，挺屍這麽久了，趕緊的去洗個澡，”夏渝捏着鼻子，都不聞她身上的味道，“你髒死了。”
“……”
如果不是因爲這是前世的緣分，夏渝的體内又有她的仙核，白思顔挺想動手掐死他的。
……
白思顔去衣帽間的立櫃裏面找了幾件幹淨的衣服，去了浴室裏面。
不多時房間裏傳來細密的水聲。
昏黃的燈光，配合着毛玻璃上的人影，還有屋子裏面暧昧的氣氛，真的挺令人浮想聯翩的。
除了有些礙事的渡者和九尾狐之外。
哦不，現在應該叫一尾了。
喪失了大部分的妖力，現在的九尾能力很弱，幾乎比普通狐狸強不了多少。
更何況還有一隻黃金瞳鎮壓着她。
現在九尾修煉了多少，大妖怪的眼睛就能吸收多少，所以她幹脆放棄了逃回野外重新做狐的打算。
她擡着頭，媚眼如絲地看着夏渝。
夏渝有可能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
隻要哪一天這個家夥掉以輕心，被她魅惑住了，多吸幾口仙核，她應該能逃脫。
似乎感受到了狐狸魅惑的眼神，夏渝默默喊了一聲，“你給我過來。”
“啊！！我的眼睛！”
……
很好，夏渝對小狐狸的表現很滿意。
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九尾乖巧地跳了上來，卧到他的旁邊。
狐狸毛是真的很好摸，現在夏渝都摸順手了。
他輕輕撫摸着狐狸的腦袋，九尾一開始有點驚慌，不過過了一會兒還覺得挺舒服的，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開窗通風了一會兒，夏渝仍然覺得屋子裏面臭臭的。
他仔細聞了聞，發現這會兒氣味不是來自于舒羽秋蓉的身體，而是來自于九尾。
狐狸的身上真的臭嗎？
夏渝默默拿起手機，搜索着這個問題。
【懂否】的網友和百科給出了答案：
狐狸很臭，因爲它們身上有臭腺，如果想養狐狸的話，記得去寵物醫院做臭腺摘除手術。
上面還附了一副圖，顯示臭腺的位置。
夏渝想看看臭腺到底是什麽樣，伸手摸了摸她的尾巴根。
“咯吱？！”
九尾全身一顫，整條尾巴炸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