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解之際,白凡取過筆墨當場奮筆疾書,一張張上好的宣紙被翻過,遠處之人看不真切,隻見到藍田侯運筆如飛,快的都看不清手上的影子了。
這一手再次引來四周之人的側目, 此刻無人不服,藍田侯武力天下第一,文采早就傳名天下,但是真正見過的人卻不多,今日竟然文武之才盡顯,這一趟武林大會簡直是過足了眼瘾。
一刻鍾後, 白凡停筆起身, 不理會四周被吓住的觀衆,反而看向了少林一幫人。
嘴角嘲諷似的微微一笑, “少林至寶?立身寶典?也不過如此!”
說完白凡竟然回身對着四周朗聲道:“諸位英雄豪傑辛苦跋涉來此觀禮,我白凡感激不盡,送上一份薄禮給各位,不成敬意。”
說着,白凡右手一揚,那一沓白紙竟然被他灌入真氣向着四周散開飄飛出去,徑直飛到了四周看台上的衆人手中,就連下方幾個沒有座位的觀衆也被傳下幾份。
什麽???
這是?
白凡大笑道:“如爾等所見,這是凡剛剛譯注完成的《易筋經》和《洗髓經》。”
藍田侯你……
那少林戒律院首座話沒說完,一口老血噴出,昏倒在地。
“這少林寺将之視爲寶典深藏,我終南書院卻不屑爲之,此功法不過有些特點罷了,在我眼中,也就是二流水準,送于諸位英雄,大家感興趣的可以修習參看一二。
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 這兩冊的天竺原件我終南書院就有,也不是少林一家的,要不是我嫌棄沒連過,也不用那費事從少林取經了。
時間緊迫來不及人手一份,所以多發一些,諸位可以随便傳看抄錄,我這裏沒有什麽門戶之見,是我華夏傳人都能習得,當然,異族之人不得傳抄。”
峨眉派的長老卻開口道:“我峨眉是劍修門派,傳承道門,這等佛門武學與我們無用,多謝侯爺好意。”
“哎,哪裏話,武學之道講究個觸類旁通,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這兩本雖然檔次一般,卻也有可以借鑒之處,看看無妨,又不是看一眼就成和尚了。”
額……那峨眉長老是個女子,瞬間臉色一紅,這藍田侯怎麽随口亂說,好沒遮攔,開什麽玩笑?
群雄大笑着收下了白凡所贈之物,不少人手中沒有的,也跟四周之人約好私下裏傳抄一下,大家不傻,這是少林絕世秘籍,終南書院不稀罕,但是擱在大家誰身上都是難得的機緣,君不見那安氘富三年學這兩本就成了絕頂高手嗎?
慧明禅師嘴角流血,死死盯着白凡道:“藍田侯,好狠的毒計,你是要一舉斷了我少林的根啊!”
白凡呵呵一笑:“老和尚,過獎了過獎了,好的知識就該共享,敝帚自珍可不行,你們能用兩本經書去壓迫一個少年,我這個人,最是看不慣這等不平事,現在好了,這兩本成了大路貨,想必你們也沒臉再提什麽秘傳之類了。”
“看你少林這麽想要壯大聲望,我這是在幫你們,有了這兩本書給世人,将來若是能夠傳遍大唐,哈哈,大家都學了的話,不就都沾你們少林的光了嗎?
恐怕說不好還會贊一句‘天下武功出少林’呢!”
看着白凡開心的樣子,四周衆人實在無語,能夠如此強詞奪理的,估計當世就這一個了。
少林一方見到白凡如此無恥,打又打不過,吵又吵不過,心中實在憋屈。
白凡此時看向了昙宗和尚,眼神輕蔑道:“昙宗和尚,該你了。
你好大的膽子,敢跟我白凡搶人?說吧,你想怎麽死?”
昙宗和尚推開攙扶着自己的師兄,雙手合十,對着白凡開口道:“阿彌陀佛!
貧僧三年前一時動了貪念,爲了門派傳承,昧着良心将安氘富騙上山,壞了他的機緣。
此時已經是追悔莫及,還給師門引來一場滔天大禍,萬般罪惡都是貧僧一人之過,不敢求侯爺寬恕,貧僧在此立誓,從今日起在山上念佛思過,面壁終老,此生再不下山半步。”
白凡冷哼道:“呵,這就完了?本侯問你想怎麽死?你倒是想得美,就是面壁也得是死了之後的事情。”
這時安氘富情急之下開口道:“前輩,師父他既然已經誠心悔過,您就饒他一命吧,他已經年邁,小子想替師父求個情,願意代師受過。”
看着安氘富一臉認真的樣子,白凡很是滿意,不過就是爲了試探他罷了,其實自己根本沒想殺昙宗和尚,殺之無用。
“哼!算你命大,看在這小子面上,饒你一命,但願你說話算話,此生若是再讓我見到你,不由分說,定要殺你。
在你之前,還沒有人坑了我白凡還能逍遙于世的。”
衆人聽完齊齊點頭,大家都知道,藍田侯名号衆多,其中還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就是睚眦必報。
這時,昙宗和尚轉身對着慧明和尚行了一禮,随後雙手握拳,身形一震,頓時吐了口血出來,臉色更加蒼老,連身形都微微顯得佝偻了。
四周之人紛紛不解,這是幹什麽?行禮加吐血?這時少林的新型禮節嗎?
隻有武藝高強之人才看懂了,昙宗和尚已經将自己一身武藝全都廢去了。
慧明和尚長歎一聲:“癡兒,你這又是何苦?一時之過,又不是完全在你,佛門大劫,避無可避,你一身修爲不易,哎……”
心中萬分惋惜,此時全都化爲一聲長歎,昙宗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一身天賦極高,若不是今日之事,再過幾年定然就是個絕世高手,現在廢功,實在是可惜了。
“師叔祖,弟子因習武招來大禍,這一身本領于弟子實在不是好事,徒亂心爾。
昙宗爲師門引來大禍,甘願受罰!”
随後又回頭對着安氘富開口道:“徒兒,你我師徒緣分就此完結,是爲師不對,日後你就跟着藍田侯好好修行吧,相信在他手中,你的天賦會最大的得到發揮的。”
安氘富身不能動,看着師父廢去一身武藝,已經變成一個年邁老人,心中不忍,留着淚道:“徒兒已經不怪師父了,日後會尋機報了侯爺大恩,但不會拜他爲師的。”
“糊塗,你……”
昙宗和尚沒呵斥兩句就已經咳嗽連連了,白凡這時對着安氘富笑道:“小子,你真的不願拜我爲師?”
“前輩見諒!”
“你可不要後悔呀,我記得你不是說想要娶洛陽百花樓的姑娘嗎?怎麽,不想娶了?”白凡摸着下巴戲谑道。
安氘富臉紅道:“我,沒有,三年未見,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若是還在,等我傷好了我就去跟她表明心意,成敗全憑天意吧,因緣之事,畢竟不能一廂情願。”
“那可不一定呦,你要娶我表妹,可是需要我這個表哥來把關才行的。”白凡笑道。
什麽???
那姑娘是藍田侯表妹?怎麽可能?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表示不信,哪有這麽巧的事情?這藍田侯收徒也很卑鄙嘛,拿這個說事?
“哈哈哈哈,侯爺,不知我峨眉弟子何時成了您的表妹?您可不要和少林和尚一樣,蒙騙後輩才是。”那峨眉長老笑着問道。
白凡大笑道:“這可不假,當年大唐娛樂城建成之際,本侯當衆發下宏願,願意解救天下所有不幸淪落青樓的女子,救她們出苦海,将所有姑娘認作我白凡的表妹,天下不得有一人輕賤她們,此事當初可是天下公認的。
煙花樓的紫涵妹妹于我雖然未曾謀面,但說是我表妹恐怕沒什麽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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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