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殿内,皇帝李二心情大好,正在批閱着奏折,規劃着心中版圖,聽人說白凡求見,當即将之招至身邊。
“你這終南書院此次可是揚名天下了, 什麽時候再次開學?”李二笑着問道。
“就是最近吧,畢竟一幫小子已經出師了,他們結業之後就是下一批開學的時候。”
“嗯,也好!
看你的樣子是有事吧,說說。”
白凡沒有多禮,此時殿内就他們二人,明顯李二心情不錯,所以直接開口道:“此事說來是小侄逾越了, 關于二叔前日所說,指婚公主給一衆小子的事情,此事他們去找我了。”
李二一聽就明白了,市井傳聞對于求親公主畏之如虎,他還是略知一二的,皺眉道:“怎麽?這麽說他們都不想娶朕的女兒?想抗旨不成?
即便如此,爲何他們不去找各自的父親來跟朕說,卻找你這個做師父的?”
這話問的李二心中也是不快,看來這幫小子跟白凡的關系好像比父親更加親近呢!
白凡搖頭笑道:“還不是因爲您的一群臣子太過忠心,即便是委屈自己一家,也不願駁了陛下顔面!
而我這個做師父的是出了名的無法無天愛管閑事,所以他們就找我出主意,至于來找二叔說情,是我自願的,覺得二叔不是蠻不講理之輩。”
聞言李二笑罵道:“照你這麽說朕的一衆手下都是愚忠之輩了?天下就你白凡一個能人!說說吧,素聞長安白凡機敏善變,看你今日有何本領敢管朕的家事?”
“二叔說笑了, 白凡是皇家女婿,您的女兒是平兒的一衆妹妹, 說來不算是外人,若是外人小侄怎能多嘴插手?
此事平兒是站在衆妹妹一方的,已經去找二嬸說情了。”
“還不是你小子撺掇的?指婚公主是曆來的習俗,曆代皇帝都是這麽幹的,曆朝曆代都是将公主嫁給忠臣的次子,以彰榮顯。
大臣長子依制度可以襲封爵位,但是次子卻什麽都沒有,爲了免除衆臣的後顧之憂安心效命,所以朕也會将心愛的女兒指婚他們的次子。
哼,也就是跟你小子我才解釋這些,換個人誰不知道這麽淺顯的道理,偏偏你傻傻的站出來阻擋此事。”李二對着白凡斥責道。
“嗨!原來隻是次子?那就沒幾個人了呀!可是,不對呀,怎麽懷默和小沖都跟着起哄呢?”白凡不解。
李二笑了:“除了指婚之外,朕作爲父親,當然也想自己女兒嫁個英才佳婿了,你這幫弟子可都是大唐年少成名的英才,朕能不趕緊抓在手心做女婿?”
對此,白凡不得不伸出大拇指,“您真高明,老謀深算!
既然如此,那我們的目的并不沖突,這群小子怕娶到的不是自己喜歡的,您怕諸位妹妹嫁的不是如意的,小侄的建議就是我們組織一場雙方都能見面的相親大會,這樣給那些雙方都互相看上的您再去賜婚,這不是一對良緣嗎?也可以避免二人婚後鬧矛盾,導緻後院失火了。”
“這怎麽行?曆來婚姻之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即便是有當事人提前見的,也隻是隔着紗簾或者閣樓讓姑娘看看,豈能雙方見面的?
再說了,這一個個公主可都是朕的心頭肉,一群小子還敢不樂意是怎麽?”李二連連反對。
白凡勸道:“這有什麽的?您女兒嫁給這些人的任何一位您都是滿意的吧,何不讓她們自己選呢?雙方都見面才是真愛,您指婚就是亂點鴛鴦譜,若是最後雙方都不樂意硬逼成婚,搞不好再給人家弄出什麽龌龊事來,不僅僅鬧得大臣家裏不安甯,就是皇家也沒有臉面。”
說到這裏,白凡不禁想到了傳說中最爲出名的綠帽王房遺愛,他娶了李二之女高陽公主,被綠的極慘,都寫進了史書,所以即便是爲了弟子,也不能讓這事發生。
見到李二有些意動,白凡接着說道:“您看我跟平兒不就是先見面嗎?現在全大唐的人都在羨慕我們!聽說您和二嬸當年不就是先見面私定終身嗎?”
“混小子,哪裏聽來的?”
“嘿嘿,自然是當年的見證者說的。”
李二一聽,瞬間就明白了,原來自己的大舅哥長孫無忌也是支持此事的。
當年長孫無忌和妹妹長孫無垢兩人相依爲命,因爲父母早亡長孫家内部不合,二人被趕出家門,由舅舅高士廉撫養長大,後來長孫無忌和李家李世民交好,有一日邀請李世民回家玩耍,李世民和長孫無垢一見鍾情,由此結成良緣,此事知道的人極少,所以李二一下就想到是長孫無忌說的。
“哎!此事禮部不會同意的!”李二歎道。
“皇家私事于禮部何幹?就組織在我家中,我會開個詩會,平兒邀請妹妹們參加,我叫上弟子們參與,事成之後您下旨賜婚,皆大歡喜,誰會不長眼多嘴?
小侄說句僭越的話,爲了自己女兒的幸福,朝中若是誰敢攔着,您這個做父親的能不發飙?”
前殿白凡已經說通李二,後殿李婉平也将長孫皇後說的直抹眼淚,很明顯此事已經成了。
次日,長安城中傳出消息,藍田侯白凡在家中組織詩會,邀請了不少才子佳人參與其中。
程懷默衆人一看,竟然是在師父家中組織的,那就是自己的主場啊,頓時膽子大了起來,一個個哄鬧着就沖進了藍田侯府。
藍田侯府内,一衆公主早早就在後宅内羞澀的等着了,來之前李婉平和長孫皇後可沒少給他們灌輸雞湯,今日人生大事,難得能夠自己選擇一次,一定要表現好一點。
“師父,今日不是詩會嗎?您在這中間扯個橫幅寫個‘非誠勿擾’是什麽意思啊?”房遺愛開口道。
白凡笑罵道:“偏偏你小子着急娶媳婦嗎?詩會是跟外人這麽說的。說到作詩?你會嗎?看你五大三粗的樣子,能作出幾首佳句出來?最後娶不到媳婦可别跟爲師哭鼻子埋怨。
今日在這藍田侯府,我等就不玩那些虛頭巴腦的了,就是來相親的,你們想娶漂亮媳婦,我的一群妹妹還想嫁個如意郎君呢,所以但凡來參加今日活動的,必須懷有絕對的誠意,來玩玩看看的現在就可以回去了,不歡迎啊!
所以此次相親就叫——非誠勿擾!
廢話不多說,來吧,開幕吧!
後院的姑娘們出來接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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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