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和自己自當年末世之戰結束至今就已闊别許久的戰友們的到來,高航心中亦是感到分外感歎與激動。
“這麽些年過去了,今天咱們大家夥既然還能活着在這兒聚首就是最大的幸事!叙了這麽半天舊,我也想問大家一句,在座的各位老戰友裏有多少人是想加入我們風行市空軍一起打那些鐵皮罐頭的?”
聽聞高航此言後先是默不作聲,彼此間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都有些心領神會的衆人此刻卻是沒有在對方的眼中看出太多的異議。畢竟人都已經來到風行市内了,那麽其真正的目的自然也是呼之欲出。
向着周邊一衆早已商量好的戰友們緩緩點頭确認後随即轉過來與高航相視一笑,早先在電話中受了高航的委托而東奔西走後聚集起衆人的高航摯友薛高傑随即張口出聲。
“瞧你這話問的,老高。咱們這些在座的兄弟裏但凡能活到今天的那個不是經曆了當年九死一生後的曆戰老兵,今天既然能過來肯定就是對你開出的條件感興趣亦或是表示了認同。”
挽了挽自己的衣袖後露出了其下健壯而帶有歲月侵蝕痕迹的手臂,話語中那蒼勁有力的氣勢卻依舊不減當年的薛高傑随即向着面前的高航給出了最後的回複。
“跟你明說吧,老高。今天這些能願意跟我過來的兄弟可都是同意跟着你們風行市衛隊去跟那些鐵皮罐頭再痛痛快快地幹上一仗的,隻要你們這兒飛機管夠,咱空七師出來的兵就沒有一個是慫貨!哥幾個說是不是!?”
“對!沒錯!”
“對個屁對!”
未等衆人一緻響應的聲音全面響起,一名面容消瘦中長着一對鷹鈎眼,面容神态酷似一名黑社會大哥多過像一名經驗老道飛行員的漢子便搶先一步開口出聲。
“姓薛的,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麽叫你們空七師出來的兵沒有一個是慫貨,意思我們空五師的兵難不成都是落地草雞嗎?”
“嘿,我說”
被這名漢子突然冒出來的話語一時間激地有些找不着北,面容上卻不帶半點憤怒之意甚至還有些想笑的薛高傑卻緊随其後報以了這樣的回複。
“這在地上還沒上天呢,童浩,你們空五師的這些老刺兒頭就開始帶頭擡杠搞事兒了。這要是真上了天,你們這幫人還不得成精啊!?”
歡快娛樂的說笑氛圍并沒有持續太久,受淩戟之命前來傳達命令的一名警衛營士兵很快便帶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高航教官,陳長官命令你立刻攜抵達的飛行員團前往最高議會大廈報道,不得有誤!”
看着敬禮通報一氣呵成後不待高航開口回應便立即轉身離去的黑色制服士兵,見此情景後心裏頗有些納悶的薛高傑随即将頭轉向了一旁的高航。
“這通報的人是什麽來頭?咋你這邊還沒回應呢就直接給走了?”
對于自己老友的提問,一臉平常之色的高航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像這種無知的問題也隻有初來乍到又什麽内情和規矩都不了解的外人會像如此這般提問了。
“剛才那個來通報的士兵可不是什麽一般的大頭兵,在我們風行市這邊你什麽人都能惹,就是别惹那些穿黑色制服戴着龍口含劍臂章的家夥。”
“這些人身穿統一黑色戰鬥裝束和制服的人可是我們風行市最高統治者陳長官的私人衛隊,兵力大概有一個加強營建制,平時大都待在風行市裏保護陳長官的私人安全,并不怎麽外出執行戰鬥任務。”
說到這裏後話音一頓,感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些老戰友們的高航随即話鋒一轉,将那些在整個風行市内幾乎是人人皆知的東西随即脫口而出。
“既然大家都是新到我們風行市來,身爲老戰友的我還是得提醒諸位幾句。”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在座的諸位誰對我們風行市空軍的待遇和條例不滿意的話大可以提出建議或是直接離開,對于各位的去留陳長官那邊絕不會多做任何幹涉。”
“但是各位若是真正地加入到了我風行市衛隊空軍部隊當中就必須要遵守各項規章制度嚴守軍紀,如果到時候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犯了忌諱給落到陳長官私人衛隊的手裏,那麽想必各位對痛苦這一詞彙的認知會因爲自己的切身體會而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聞言之後微微一愣,面面相觑間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薛高傑在稍稍愣了半晌後随即代表着大家共同的意志和疑問,向着面前面色凝重的高航開口出聲。
“我說老高,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嗎?殺人不過頭點地,這陳長官的私人衛隊難不成還能把殺人這種把戲給玩出花子來不成?”
對于自己老友這種無知的話語,一臉無奈之色的高航隻是淡然一笑。
“話我就放在這兒了,你們要有人不信的話大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試上一試!往日裏你們在其他雇傭兵團和各個要塞都市裏的那套特權和把戲在我們風行市這邊全部都得改掉,硬要說的話就是戰前社會怎麽活着,在風行市裏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套用,任何違法亂紀的勾當在這裏的唯一下場就是嚴懲不貸。”
“除此以外,我奉勸大家還是不要對陳長官私人衛隊的執行能力和戰術素養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支部隊不單單是擔負着保衛陳長官安全的職責,在具體職能上更是類似于内務部隊一般多面手的性質。”
“别的我不多說,但是這支警衛部隊的上校指揮官淩戟,在我們風行市軍政兩界高層中就是師一級的軍官來了都得給他三分薄面。那些隐蔽暗藏在我們風行市内幹着見不得人勾當的老鼠們更是把他恐懼地稱之爲“魔王”,所以千萬不要在風行市裏鬧事,更不要落在他的手中,否則到時候就算是連痛快的死掉都是一種奢望!”
“怎麽樣,各位,都把我剛才說的話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