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用途破甲彈,準備!”
“裝填完畢!”
“主炮修正負一度,水平數值不變,放!”
伴随着一聲巨響後火光四射,濃郁的煙霧與灰塵中逐漸消散開來的風行市a城門處頃刻間便迎來了第一輛轟鳴着澎湃引擎的鋼鐵巨獸。
“坦克,敵方坦克!快,用反坦克武器幹掉他們!”
揮舞着手中的伯萊塔92式手槍向着自己麾下的班兵們驚聲高呼,早就被城牆上傳來的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沖擊波給吓破了膽的風行市衛隊殘兵們立刻操起了手中的各式武器向着第一輛沖破了城門的守護者坦克開火攻擊。
叮當作響中因爲接連不斷的爆炸和沖擊波而将重達80噸的車體搖晃地如嬰兒車般起伏不定,承受着敵方步兵手中各式反坦克武器飽和攻擊的這輛守護者坦克很快便将自己那根修長的90毫米炮管調轉着炮塔指向了前方。
轟——
炮口轟鳴中火光閃動。狹窄而沒有環境因素幹擾的街道小巷在此刻非但沒有爲防守的步兵們提供應有的防護,反而因爲空間狹小等原因成爲了守護者坦克所裝備的多用途破甲彈最适宜發揮自己全部威力的完美戰場。
白煙飄散,烈焰沖天。
在略顯狹小的空間内無法及時向周圍擴散,與空氣中的氧氣接觸産生激烈化學反應後的白磷混合裝藥迅速在這駐守着整整一個連步兵的小巷内對流成了一股如激流般熾熱的火焰風暴。
“火!到處是火,啊!水,哪裏有水啊!!!”
“燙好燙!啊啊!!!”
槍械融化,燃燒。高達千餘攝氏度的白磷混合裝藥燃燒後産生的高溫無情地摧殘着每一個受波及的鮮活生命,驚恐的風行市衛隊士兵們高呼着慘叫聲無路可逃,隻能在熊熊燃燒如鬼火一般不死不滅的白磷烈焰中掙紮着被烤爲焦炭。
按照之前早已制定好的作戰計劃安排帶領自己麾下的士兵在城破以後跟随着守護者坦克前進的步伐立刻沖入了城門,抄起手中的武器匍匐于守護者坦克之後尋找着目标的劉希望一行卻隻看到了猶如孤魂野鬼一般大聲嘶嚎中遊走于街道之上而垂死掙紮中的敵軍士兵。
因這慘絕人寰的一幕所帶來的強烈視覺與精神沖擊感而略顯呆滞之後,實在有些不忍看到這人間慘劇的劉希望正準備擡起手中的adk-45型班用機槍結束掉這些已是必死生靈們的痛苦,但一隻緊随其後的大手卻在悄無聲息中搭上了他正準備舉起槍膛之上。
“省點子彈吧,讓這些混蛋接着燒,多喊兩聲也能減少一些我們之後的麻煩。”
擡起頭來一臉茫然中循着聲音的源頭望去,出現在劉希望眼前的赫然是自己營長陳勝偉那張熟悉的面孔。
“可,這,營長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聆聽着耳畔那好似非人一般的慘叫,愈發感到内心不安的劉希望卻是無論如何都有些想不通自己營長非要如此行事的原因。
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一臉不解的得力下屬,内心中頗爲平淡的陳勝偉倒是有些事不關己地說道。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們的叫聲會摧垮其餘敢于抵抗者的意志和精神。雖然聽上去有些殘忍,但這無疑是我們眼下所最需要的東西。”
聽完這番來自自己營長的勸誡後沉默了幾分,哀歎一口氣後的劉希望最終還是在那些風行市衛隊的士兵幾乎已經要喊不出聲來的時候擡起了手中的武器。
哒哒哒哒——
盡管隻是提早了區區數秒鍾的時間,但這熾熱的金屬彈幕的的卻卻減少了這些将死之人的臨終痛苦。
清除了城門口的防禦之後,整個裝甲營的45輛守護者坦克伴随着各個步兵營下屬的激流av與多功能步兵車等諸多裝甲載具與随行的步兵們從敞開的城門口魚貫而入,确認了初步戰果已經得到鞏固的安娜随即輕輕扣響了耳邊的通訊器緩聲開口。
“瓦爾基裏一号彙報,城門入口處的所有抵抗力量皆已肅清,我部人員并無傷亡,請求下一步作戰指示。”
設立在城牆之外的末世兄弟會臨時戰地指揮所内,一臉欣喜之色的淩戟快步行進中順手推開了陳鋒所在指揮室的大門。
“長官,前線發來戰報。先鋒部隊已經肅清城門入口處的所有抵抗力量建立了前哨站,現正請求下一步戰術指導,我們該怎麽做?長官。”
站在牆壁前凝視着剛剛懸挂上去的風行市城區地圖,那被深紅色記号筆所标注出來的四座建築群落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城區之中是那樣的明顯刺眼。
聞言之後轉過身來面向着淩戟,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的陳鋒緊接着開口。
“通知進攻部隊,立刻按照預定計劃兵分四路向着地圖上标注的風行市四人委員會的宅邸進攻。擒賊先擒王,隻要拿下這四個匪首,其餘的負隅頑抗之徒就會不攻自破作鳥獸散。讓所有主攻部隊加快進度,我們要在天黑之前結束一切,夜長夢多必生事端,明白了嗎?”
“是,長官!我這就去傳達。”
接收到了陳鋒的指令後随即将其轉達給了在場的諸位進攻部隊軍官,分配完各自進攻任務的部隊在稍作短暫的休息後立刻開動起來向着各自的目标直沖而去。
鐵甲轟鳴間步履嘈雜,眼見這兵荒馬亂的一幕而亂了陣腳的街上行人紛紛驚呼着四散躲避,所有的沿街商鋪紛紛關門歇業休息。
除開一些丢下了手中武器一路上頭也不回中聞風而逃的風行市衛隊殘兵,向着最爲主要的趙嘯天宅邸一路狂奔而去的安娜與劉希望麾下所組成的機械化步兵混合部隊幾乎沒有遭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
“我也許是瘋了,安娜長官,但我總覺得他們是不是徹底放棄抵抗打算準備逃走了。畢竟我軍勢如破竹,到了這份上任何的抵抗都已經是徒勞的了。”
靠做在安娜座車的炮塔旁以“人肉外挂裝甲”的形式和将上半身探出炮塔外的安娜讨論着戰局,聞言之後安娜卻在不置可否中緩緩轉過頭來向着身旁的劉希望報以了一個略顯冰冷的笑容。
“如果你是在向我尋求答案的話,那麽我對你的回答就是把“我也許是瘋了”這句話之後的所有内容全部删除,這就是眼下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