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陳鋒親自現場觀摩時的安全性考慮,思前想後總覺得交于他人去辦這件事終歸有些不妥的高航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看似瘋狂的決定由自己親自出馬。
時至今日,早已成爲了風行市衛隊空軍實際掌權人的高航,其實根本不用再去親自執行戰機試飛這種危險系數極大的任務。
但一想到陳鋒屆時會親臨現場觀摩實彈射擊的高航真可謂是寝食難安,扪心自問自己根本信不過手下那些人的高航做出如此這番決定實則也是一種無奈的體現。
“啥?你要去親自執行今天的試飛武器操作員?哎不是,我說高航,你小子他娘的腦袋沒進水吧?”
面對着從自己嘴裏得知了計劃之後的好友薛高傑的大聲反問,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的高航則是堅定無比。
“沒錯,老薛。而且我不但要自己上陣去擔任武器操作員,我還要你跟我一起上飛機,由你負責具體的駕駛工作。”
“噗”
聽到高航口中的語出驚人之後當即将嘴裏的一口稀飯全部瞬間傾吐而出,根本沒做好這方面打算的薛高傑當即便報以難以置信的神色再度開口問道。
“哎,不是,高航。我還就他娘的搞不明白了,這就是個很普通的試飛計劃,充其量也就是打個實彈射擊外加陳長官現場觀摩,但是說到底也還是不過如此。”
“你随便找兩個靠得住的兄弟過去把飛機開上天,再朝着地上那些靶子來上兩輪火箭彈和導彈不就完事了嗎?初次試飛驗證機這危險系數你比我還清楚,你犯得着去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嗎?”
對于自己老戰友薛高傑口中的出言反問,内心中有着一套屬于自己想法的高航在稍稍思索一番後随即繼續開口。
“你先别着急,老薛,聽我給你把這事分析完你哪怕再反駁我都不遲。”
“首先,最不可否認的一點,你我二人現如今的酒足飯飽和衣食父母無可否認正是來自于陳長官的重用和信任。”
“陳長官給了我們榮譽、物質、和重拾一名軍人身份的可能!有陳長官在,這些東西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和平常,就好像是我們天生就該有這些東西一樣。”
“但說句大不敬的話,倘若是陳長官一旦出現什麽閃失或者幹脆不在,你認爲你我二人現如今的優渥生活和待遇還能夠繼續保持下去嗎?”
“呃...這...”
被高航口中一番一語中的的反問瞬間問的啞口無言,有心想要反駁但卻越琢磨越有道理的薛高傑終究隻得報以點頭默認了高航口中的事實。
“好吧,你說的确實沒錯。隻有陳長官才是我們一切物質生活的保障,不過這和這次試飛又有啥聯系?”
眼看自己的這位老戰友腦袋如此愚笨,對其已經有些無語了的高航隻得繼續出言解釋道。
“老薛,我問你,你能确定哪些當初跟我們一起來的兄弟們每一個都是打算踏踏實實地跟着陳長官幹,而又沒有一人是有二心的嗎?”
“這...這個......”
又一次被高航口中提出的反問給怼的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半晌後的薛高傑最終隻得道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靠譜的答案。
“應...應該對陳長官都是忠誠的吧。這年頭像陳長官這樣的好領導上哪兒找去,别說頓頓有酒有肉,不把人剝削得跟猴一樣都不錯了,這得是多傻的人才想着要跟陳長官反水或者胳膊肘往外拐。”
“哼...你倒是自己想當然,但是我告訴你,老薛,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過這麽想當然的事兒!”
一語道盡之餘随即稍稍一頓,自知這末世當中的人心和信任可謂是最不可靠東西的高航轉而繼續開口訴說。
“我們做個假設,萬一我們現在的空軍隊伍裏真要是藏着相對陳長官不利的人,你要是這人的話,你說說,你會放棄這個陳長官現場觀摩實彈射擊的大好機會嗎?”
被高航這麽一通點醒之後随即茅塞頓開,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便反應過來其中因果緣由的薛高傑當即拍着大腿一聲驚呼。
“草!老子明白了!照你這麽說,老高,這次的試飛還真不能交給别人來做!這萬一要是被某個别有用心的家夥搞到了全副武裝的武裝直升機,這...這風行市衛隊的整個未來和你我二人的美好人生可不就毀之一旦了嗎!?”
“你啊,真是反應比豬還遲鈍,現在才明白過來這個理兒!”
手指着面前的老友怒其不争,早已是一身抗荷服在身的高航當即回過頭來低聲呵斥。
“都明白過來這個理兒了你他媽的還坐着充樂山大佛呢!?還不趕緊換衣服拿裝備準備開飛!?”
“嘿,得嘞,這就去!”
十分鍾後,當全副武裝又神情莊重的高航于薛高傑二人來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機庫之時,眼前這架已經被飛龍機場地勤人員挂載好了武備的雙刃武裝直升機,俨然就是一頭沉睡中的空中兇獸。
“啧啧,老高,我可從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武裝直升機。看樣子倒像是那些老毛子的設計風格!你看看那兩個比小儲油罐還大的發動機,我咋看咋覺得這玩意不光能打架,肯定還能幹點别的啥事,比如說吊運個坦克之類的玩意兒。”
面露微笑之餘随即伸出手來輕拍身旁戰友的肩膀,早已從陳鋒那裏獲知了雙刃武裝直升機所有參數性能的高航,對眼前的這架武裝巨獸能力自然是了若于心。
“還真讓你小子給說中了,這玩意就算是全副武裝的狀态下都能吊運一輛步兵戰車亦或是同等重量的物體和機械。解除了機載武備之後連主戰坦克都能給你吊起來飛走,這些老毛子在設計重載直升機方面的天賦不得不說還是很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