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台前看着下方大院内征兵點裏通過了選拔考核後正在排隊領取安家費的新兵,輕歎一口氣後的陳鋒卻不由出言感歎。
“哎,看來這不管那個時代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自征兵的想法和計劃從陳鋒的腦海所冒出的那一刻起,深谙這個時代的大曆史背景下人心究竟幾何的陳鋒自計劃的一開始,便确定了要用“高薪”來吸納招募優質兵源組建一支屬于自己部隊的計劃。
出身于時空刑警的職業特性導緻深谙人心的陳鋒内心非常清楚,要讓這個時代裏那些連飯都吃不飽,尚且掙紮在貧困溫飽線上的普通老百姓們明白信仰和家國大義是什麽玩意兒幾乎可以說是純粹扯淡。
識得大體又能夠确立信仰的普通人不是沒有,但占據了絕大多數的更普通民衆們心中所追求的東西确是諸如一頓飽飯和養活全家老小這樣簡單而平常的想法。
連續多年戰亂不斷的東洲大地已經讓這些神經有些麻木的百姓們對于究竟是誰君臨天下這種事情不太感興趣,換句話說,在這片反複易主又連年征戰的貧瘠土地上,隻有切切實實的真金白銀和能夠改善人民生活水準的統治者才能真正被人民所擁戴。
故此,用這些看似代價高昂的安家費去征募兵源不但是陳鋒爲了眼下能夠快速建立起一支精兵強将部隊而做出的決定。正所謂走一步看三步,此番決定更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的陳鋒爲了日後更加久遠的治下民心所做出的的長遠打算。
但與之相對的,對于這些被發放下去的堪稱巨額安家費,陳鋒心裏倒是沒有感覺到多麽心疼。
滅了李青玉這家夥後的陳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整個李家直接給抄了家,傭人仆從全部發倆路費遣散,還有幾個李家旁系親戚則是被陳鋒直接眼不見心不煩地趕出了秦都市城外,至于這些人的生死就不是陳鋒所感興趣和需要關心的内容了。
除此以外,抄了整個李家後所獲得的李家家産中,數量最多的莫過就是這些不論是在明面市場亦或是地下黑市當中都緊俏異常的上等帝國币。
作爲整個秦都市中唯一可以在生意場和家産方面與壟斷糧商陳家匹敵的家族,李家所掌握在手中的販鹽生意這麽多年來自然爲其家族積累下了一筆相當龐大的家産。
在這個資産意識和投資觀念還不發達的時代,絕大多數的經商大家族都喜歡把自己做生意積累下來的财富積攢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用于投資亦或是其他什麽地方,這一聽上去看似有些愚蠢的做法卻恰恰是便宜了我們的陳大長官。
經過事後的統計核算,經此一役後從李家所繳獲的家産中僅現成的帝國币一項便有價值數百近千萬之衆。
看着眼前李家金庫中堆積如山的白花花帝國币,饒是接手了自家所有生意和家産後自認爲自己已經見識過了什麽叫金山銀山的陳鋒,也不由在此刻驚訝于這李家的龐大家産數量而暗自咋舌。
單憑這金庫中的現大洋一項來說,一直和自家在商場上你來我往打得有來有回又不分伯仲的李家至少是在現金儲量方面超過了自家家産。
除此以外還有從李家抄出的衆多諸如古董字畫以及銀行銀票存單一類的其他财物,能繳獲如此海量的财富可以說是完全已經超出了陳鋒起初的預料,令陳鋒在深感震驚之餘又不由得暗自欣喜。
盡管有了手中那個能兌換二戰裝備的系統在手的陳鋒可以無形中省去一大筆的裝備軍費,但諸如建軍征兵後包括安家費以及每月軍饷在内的花銷對陳鋒而言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常言道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一支軍隊不光是在戰時打仗異常費錢吞金,平日裏要養活這些如狼似虎的大肚子漢所需日常軍費同樣是一筆相當不小的花銷。
兵力爲一個團的日常所需軍饷和軍費對于一個完整的政權來說可能不算什麽,但對于陳鋒這樣僅僅隻能稱得上是小資富戶的家庭來說,養活這近兩千号大兵所需的費用可就真不是一筆容易承擔的小數目了。
不過好在有這次抄了李家後所獲得的家産到手,按照陳鋒自己的估算,這一筆抄家所獲得的飛來橫财在免除了裝備軍費後,至少夠自己用在這一個團兵力包括軍費發放在内的日常開銷上支撐最少兩年的時間。
一想到這裏,饒是抓捕過無數逃犯身兼時空刑警之名的陳鋒也不由暗自啧啧稱奇。
“啧啧,怪不得這年頭的土匪軍閥那麽多,這無本買賣的來錢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正當陳鋒這邊的征兵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之時,遠在上千公裏外的天州市,一場陳鋒所不知曉但卻又有關于他的故事正在悄然進行。
與地處内陸腹地的秦都市有所不同,地處沿海地區的天州市自古以來便是一座以海漁和海鹽爲主要謀生手段和當地經濟主動脈的沿海性大都市。
盡管在近代以來因爲強敵入侵和經濟、社會發展等多方面因素而在天州市内興起了包括港口貿易和海路運輸在内的多種新興經濟,但這座沿海性城市作爲周邊地區的食鹽主要來源地位卻一直不曾改變過,各路鹽商齊聚于此進貨交易的場景也算是當地的一道特有奇觀。
更重要的是,作爲一座被阿瑞斯帝國的仆從國旭日帝國所瓜分割占的城市,這座堪稱周邊地區經濟首屈一指的沿海大都市内現行的執政政權,正是近幾十年來在東洲大地上塗炭肆虐、禍害的華夏民族老百姓們民不聊生的旭日帝國軍政府。
而在今天,在旭日帝國駐天州市軍政府總部的辦公大樓裏一間堪稱是裝潢最豪華的辦公室内,一位商人模樣的半百老頭正向着端坐在其對面的軍裝男子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