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提議聽上去不錯，我想我會考慮一下的，腦袋。不過在此之前，還請你低調一些老老實實地待着，不然的話我會考慮挖個坑把你給埋了的。”
“哼...我連可以使用的身體都沒有還能怎麽不老實？真是個無聊的家夥.....”
面對着尤爾蘭開口報以的吐槽，選擇将之無視了的謝爾蓋迅速抓起了一旁衣架上的布袋将之重新手納入其中隐蔽裝好。
沒等謝爾蓋再度将這裝有大好人頭的布袋藏好，從隔壁房間内傳出的妻子話語便緊随其後回蕩在了其耳邊作響。
“親愛的，你在跟誰說話呢？我們家有客人了嗎？”
手忙腳亂之餘立刻将裝有尤爾蘭人頭的布袋放進了櫃子裏妥善藏好，倉促間開口的謝爾蓋立刻向自己的妻子報以了答複。
“沒什麽，親愛的，隻是一個問鄰居家住哪兒的陌生家夥，我已經告訴他了......”
沒過多久，當以謊言搪塞了自己妻子的謝爾蓋正準備和自己的家人一道開飯用餐，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卻在這時打破了房間的甯靜。
噔噔噔
“誰啊？”
“是我，老伊萬，伊萬諾夫。”
“哦，老伊萬啊，這就來，稍等。”
伴随着謝爾蓋拉開自家家門的動作，和其白天一道去拾荒撿垃圾的大胡子男人緊随其後便出現在了其面前。
“嘿，謝爾蓋...那個，我今天撿到了一把智械的等離子步槍，不錯的收成！我是說...呃，我的意思是說你要來我家喝酒嗎？慶祝，對，就慶祝一下。安東也會過來，我哪兒還有一些伏特加，你如果來的話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分享它，畢竟人多熱鬧點，不是嗎？”
“額...這個嘛....”
完全沒有料到平日裏充其量隻能和自己算是普通鄰居的伊萬諾夫竟然會主動邀請自己前去其家中做客喝酒，稍感意外的謝爾蓋在一番思索之後倒也覺得其中并沒什麽不妥。
“好吧，老伊萬，謝謝你的邀請。我去給我妻子說一聲，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的，謝爾蓋。記得代我向你妻子和你女兒問好，小伊琳娜一直是個聽話的乖孩子。”
約莫是半分鍾後，當披上了自己那身戰前俄軍邊防軍制服的謝爾蓋拖着一瘸一拐的背影重新來到了門口等待中的伊萬諾夫面前時，兩個關系倒也還算說得過去的男人随即在一路說笑中穿過幽長的走廊向前走去。
“話說回來，謝爾蓋，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但是又擔心你會介意。”
聽到身旁老伊萬的問題後，一直以來和其接觸并不是過深的謝爾蓋随即爽快開口。
“盡管問吧，老伊萬，光是看在你今天請我喝酒的份上，我都有義務認真回答你的問題，盡管放心好了。”
從謝爾蓋嘴裏得到了确認的答案，放下心來的老伊萬這才出言開口。
“其實也不是什麽多大的問題，謝爾蓋。就是我很好奇啊，他們都說你當年腿沒瘸的時候伸手了得是邊防軍裏數一數二的全能尖兵，到底是什麽樣的遭遇讓你變成了今天這樣？”
聽到來自一旁老伊萬的發問，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都沒有去回想過那些不堪往事的謝爾蓋漸漸陷入了沉思。
“說來倒也話長，老伊萬，你可得仔細聽好了。”
“那是末世之戰剛開始的頭幾年，那時候我們俄羅斯政府軍在西伯利亞防禦圈内還算打得有聲有色，在不到一年時間裏擊退了智械十八次集團規模進攻，将那些企圖從白令海峽入侵我們俄羅斯領土的智械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擋了回去。”
“不過好景不長，因爲叛徒和人奸的出賣，我們西伯利亞防衛軍的戰鬥部署慢慢地被智械一方了解的一清二楚。”
“在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之後，智械軍團又一次向我們西伯利亞防衛軍發動了第十九次集團規模進攻，帶隊的正是現任智械凜冬軍團司令官科爾薩。”
“在那場浩劫中，我們因爲叛徒的出賣而損失了幾乎所有的軍力。常說兵敗如山倒，我腿上的傷就是在潰敗的時候在智械空襲下給留下來的。從那以後，我的腿别說是像之前一樣靈活自如，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甚至于連走路都困難！”
聆聽着謝爾蓋口中的出言抱怨，随手開門的老伊萬随即連連點頭中深表同情。
“真是一段令人難過的往事，謝爾蓋。來吧，暫時忘掉那些不愉快，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伴随着成功邀請到了謝爾蓋的老伊萬加入，早已在房間内上好酒菜隻等開席的安東立刻招呼着二人坐下。
三個斯拉夫大老爺們就這樣在推杯換盞間喝的好不快活暢所欲言，酒精的刺激作用下仿佛整個末世都與他們不再相幹。
“嗝...我...我說安東，你說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重新過上像戰前時代那樣的好日子。那時候的我雖然隻是個廚子，但最起碼還能自給自足潇灑快活。現在倒好，家人一個不剩，還得整天蝸居在這地下防空洞裏不見天日，簡直...簡直就跟老鼠一樣。”
看着面前手舉着酒瓶子而有些大舌頭的老伊萬，被喚作安東的先前門衛亦是大大咧咧地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誰說不是呢，我的兄弟。”
“戰前那會我隻是個汽車修理工，日子雖然過得貧窮吧但好歹還有個愛我的女朋友，誰知道那些從美國射來的核彈隻用了一個下午就把我的生活全部摧毀了。我的家人，我的房子、我的莉莉娅.....嗚嗚嗚....我好難過，老伊萬......”
喝醉了酒後的斯拉夫男人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般随意宣洩着自己内心那積壓已久的負面情緒，正當因爲酒量深沉而依舊保持着清醒的謝爾蓋準備出言相勸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槍響卻猶如雷鳴般打破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