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完成了第一階段突變後的尤爾蘭體内早已沒有了血液這種任何生物體内的基本物質,但這種切割撕裂表皮和肉體之後的痛楚卻依舊令意識保持着清醒狀态的尤爾蘭感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beast病毒在保留了宿主完整人類意識和智商的同時也保留了人類那敏感而脆弱的痛覺神經,這種渾身上下身中十幾刀乃至上百槍的感覺幾乎令狂暴中的尤爾蘭幾欲發狂。
“可惡,可惡!科爾薩你這個混賬,老子抓到你之後要親手活剮了你!”
半跪在地面上大聲直喘粗氣中的尤爾蘭立刻便開始揮動起自己的四條胳膊向着那遍地的智械士兵殘骸伸手撈去,如同方才一樣将智械士兵殘骸瞬間轉化爲流動液體的場景随即再一次以神奇無比的姿态發生在尤爾蘭眼前。
“很好,能感覺到身體得恢複。隻要有了這個能力我就是不死的,說不定還能...還能..呃...這...這感覺是...呃啊啊啊啊啊!!!”
在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伴随着一陣肉體的強烈痛楚而開始了再一次的抽搐痙攣。
渾身上下在痛苦的低聲咆哮中猶如觸電一般不斷來回抖動的尤爾蘭幾乎要當場暈厥而失去意識,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幾乎與他方才在瀕死之際喝下那整整一試管病毒時所遭遇到的情況類似,這種身體幾乎快要炸開的痛苦感覺甚至于讓尤爾蘭幾欲想要伸出爪子來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不...不能死,不論變成什麽樣我都不能死!至少在那些可憎之物被我完全報複殺掉之前,我絕不能就這麽毫無意義地死去!絕不!”
在内心中冉冉升起的強大執念支撐下終于挺過了最痛苦的關頭,全身上下之上的鋼皮猶如水波漣漪般不住流淌的尤爾蘭身體,伴随着那些不斷被吸收入身體内借以修補傷口的智械士兵液體化殘骸而慢慢膨脹擴大了好幾圈。
本就已經身高三米有餘而高大健壯的尤爾蘭經過這麽一番折騰之後瞬間變得更加體積龐大,從半跪姿态于地面之上緩緩直起身來後的強壯身軀已是足有接近五米高。
原本就形似鐮刀狀而無比駭人的四隻巨大利爪手掌也随之一同擴大了體積而變得更加兇殘無比,接近一米長的五根利爪之上閃爍着璀璨奪目的金屬寒光,尖銳的指尖和鋒利的巨爪刃口讓人絲毫不懷疑被這玩意兒迎面劈下後到底會産生何種結果。
感受着自己渾身上下那如潮水一般漸漸消退去的劇烈痛苦和逐漸湧上來的強大力量,内心中在反反複複的高潮低谷間已經被錘煉地近乎變态與瘋狂相接,完成了二次突變後的尤爾蘭随即便在一陣仰頭之後發出了一聲震天長嘯。
“哈...呵哈哈哈...這感覺,是力量和生命!智械算什麽?人類算什麽?那些豬狗不如的喪屍又算什麽?看哪,我簡直就是神!”
在一系列颠覆了物理學和生物學常識與邏輯的突變後卻依舊能控制自如地保持着自己原有的清醒意識,從未感覺過自己一個肉體凡胎的人類竟能變得如此強大和緻命,恍惚間仿佛感到自己已經升華成真神的尤爾蘭随即便在一陣近乎瘋狂的甯笑聲中再度邁開雙腿向前走去。
“現在,我們該好好談談了,科爾薩.......”
從自己那連通着整個基地内監控系統的雙眼中清楚地看到了尤爾蘭二次變異後的這一幕場景,意識到自己這回可能真的要命喪于此的科爾薩不禁沉默下來,這處原本是爲了防備空襲的安全考慮而特意設在基地地下最深處位置的指揮室眼下卻成了科爾薩逃脫的關鍵障礙。
“尤爾蘭在我的頭頂,要不了多久就會順着通道一路向下找到我所在的位置。基地内直達地表的電梯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被這家夥蓄意徹底破壞,要是帶着阿萊克希亞走備用樓梯通道的話肯定會和這家夥迎面撞上,到時候的情況可就......”
苦苦思索着眼下糟糕情況的解決對策之餘随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位于自己身旁的阿萊克希亞,自始至終都沒有将之視爲過累贅和可抛棄之物的科爾薩從沒有想過要放棄阿萊克希亞隻顧自己逃命。
出于連科爾薩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和原因,在自己那功能強大的cpu内苦苦思索一番對策後卻是依舊無果的科爾薩隻得做出了一個頗爲冒險的決定。
“沒辦法了,隻能暫時先躲在指揮室一層。在後續野戰部隊抵達後再想辦法解決這家夥吧......”
在做出了如此這般消極保守卻又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對策辦法之後,打定了主意的科爾薩随即拉過一旁少女的手臂帶領着最後幾名僅存的護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指揮室内後鎖好了那扇以複合裝甲制成的大門試圖躲過尤爾蘭的搜捕背水一戰。
不想讓阿萊克希亞遭遇到任何生命危險的科爾薩最終放棄了自己可能是最後的逃生機會,意識到情況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的科爾薩随即從自己的指揮室牆壁上取下了那把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的等離子步槍,開始驅動着自己這副軍團級智械指揮官的特制身軀準備進行随時可能爆發的戰鬥。
對于這位萊因哈特主持人在廣播中繼續所說的内容,從方才那番皇帝陛下的講話中意識到了問題核心關鍵的林傑自然已經是無心再去理會。
狼吃羔羊都需要一個可以将其他人搪塞過去的冠冕堂皇借口,掌握着國家命運的政治家們想要發動一場戰争來達成目的的行爲同樣也不例外。
就林傑從回憶中所知的曆史來看,克羅斯帝國與奧德曼帝國之間距離上一次沖突戰争的結束距今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