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呢?你這些天都是在辦公室裏睡的,我不在難道你就不回家去住嗎?”
“呃...這個嘛....咳咳......”
豎起左手的食指示意自己身旁懷抱着一摞文件等待簽字的林瑤暫時不要出聲,一想到自己這些天來所做的那些三更荒唐事之後就覺得有些頗對不起安娜,一直自诩自己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陳鋒終究不由輕撓着自己的後腦勺尴尬開口。
“嗯...嗯...是,對,沒錯。自從你帶部隊上前線以後我就基本沒怎麽太回家住過,這一個人待在還死過人的房子裏終歸不是有些得慌嘛。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膽小,沒你在我還真不太敢一個人睡那大宅子裏。”
“噗呵呵.......”
被通訊器那頭陳鋒的一番貧嘴所逗樂,完全不知道這位自己所深愛着的男人在這些天來已經背着自己連續多日夜夜尋歡的安娜随即毫不知情地笑着說道。
“你現在把你自己形容地這麽膽小,但是我們倆那些日子每晚在一起的時候我怎麽不這麽覺得。你啊,每一天晚上一上了床就像是一隻發瘋的.......”
噔噔噔
“師座,前線巡邏隊發回緊急情況,請您過目!”
嘴裏正要把不住門而準備暢所欲言一番的安娜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打攪自己,心中被吓得不輕之餘卻也知道孰輕孰重,已經通過來人聲音分辨出了門口之人正是自己參謀長宋輝的安娜随即沖着通訊器那頭尚在等待中的陳鋒開口說道。
“我晚點再打給你,親愛的。前線巡邏隊送來了緊急情況,我需要審一下。”
“嗯...我明白,那你先忙你的吧,晚些時候我等你電話。”
在安娜那頭率先結束了通話之後終于算是長舒了一口氣,接到安娜突然打來的電話後甚至以爲是誰走漏了風聲導緻安娜已經知道了自己幹的那些龌龊事,心裏一塊懸着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的陳鋒趕忙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杯猛灌一口壓驚。
看着面前陳鋒這一副受驚兔子般的表情,一直手捧着文件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林瑤在稍稍轉了一下雙眼之後随即沖着陳鋒輕聲說道。
“所以呢?她發現你和我的關系了嗎?”
“沒有,暫時還沒發現。不過我總感覺這事可能包不了太久了,指不定哪天就被某個嘴長的孫子給捅到前線上去,這年頭的閑話傳播速度可是比那些喪屍病毒還快!”
聽罷陳鋒這一番幾乎是拍着胸口壓驚中所說的話語,不由被陳鋒這副做賊心虛的生動表情給逗樂了以後的林瑤随即繼續開口。
“你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哪個監獄或者集中營牆塌了剛跑出的家夥呢。你要是這些天裏不天天晚上往我哪裏跑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至于害怕你手下的那些人說閑話傳出去嗎?你這就是做賊心虛!”
聽着林瑤這一字一句吐出的最後四個字後不由一愣,但細細想來至于卻又無法反駁的陳鋒最終隻得給自己找了個壓根算不得台階的台階強行往下溜。
“我....我這也是爲了促進咱倆的感情嘛,順帶交換一下意見,再商量一下辦法。看看怎麽在安娜回來以後把這事和平解決妥善告訴她,我這也是爲了我們以後的前途着想,擱你嘴裏還成做賊心虛了。哎,不說了,我自己媳婦兒都不理解我,我好難過。”
翻了個白眼之餘對陳鋒這個無恥登徒子的巧舌如簧已經表示舉手投降,無言以對的林瑤随即掏出自己手中的一份文件報表踏着腳下高跟鞋的聲音上前一步。
“這是這個月的民政預算審核報表,這是上個月的市政工程結款報備,還有這個,這是新建小學和中學的相關花銷清單。我都已經整理好了,基本确定沒問題。你再審一遍要是還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地方的話就在上面簽字吧。”
捏着自己手中這份經由林瑤遞上的比手掌還厚的文件不由啧啧稱奇,感歎于林瑤在這種後勤管理方面工作能力強大之餘的陳鋒也不由爲自己在這些瑣事中得以脫身而感到一陣慶幸。
“啧啧,一文一武兩開花,我陳鋒有這倆媳婦也真算是達到一個新巅峰了。”
樓蘭市前線總指揮部,安娜辦公室内。
“大緻情況就是這樣,師座。劉團長報告說他們發現了一處智械前沿哨所撤離後留下的遺址,看起來走得很是匆忙,連一些向來都是回收處理的重型裝備殘骸這次都是選擇了直接爆破而沒有帶走,看.......”
“阿嚏!”
話到一半的報告被安娜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清脆噴嚏給直接打斷,稍稍被吓了一跳的參謀長宋輝随即側過頭來朝着正在揉鼻子的安娜聞聲看去。
“師座,您沒事吧?要不要我通知警衛員把辦公室的爐火弄旺一些?我聽說今天好像比昨天要降溫幾度。”
就連安娜自己都搞不清楚爲什麽會突然莫名其妙地打噴嚏,殊不知遠方的陳鋒正在心裏默默念叨她名字的安娜在恢複了常态之後随即沖着宋輝開口說道。
“沒事,你繼續說。辦公室的溫度剛剛好,不用在意我剛才的噴嚏,我沒事。”
見到安娜的自我堅持後索性也就沒再把剛才的小插曲再往心裏去,稍加思索一番後的宋輝随即重拾起剛才的話把子繼續接着說道。
“師座,我已經讓劉團長他們帶隊回撤,并通知戰地偵搜營準備放出一支無人機中隊前去接替偵查了。我個人判斷凜冬軍團或許是出于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目的而提前撤走了,畢竟從眼下所了解到的已知線索來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們當面之敵的智械部隊要對我們發動進攻或是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