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的青年和年近五十的中年以及兩個主任都在。
胡子拉碴的青年道:“陳局長,可以肯定就是這個叫曉麗的女孩做的手腳。她的反應太強烈了。”
“嗯。我這就給刑偵的劉正道劉大隊長打電話。這樣的小姑娘,吓一吓,就會招供。”年近五十的中年道。
……
刑偵大隊長辦公室。
“老袁,你就不要再堅持了。刺殺曹正軒這個案子已經交給了熊金發,再說,你再接近嫌疑人會很不好說話。這也是方局的意思。”劉大隊長耐着性子解釋道。
“我覺得這不可能是方局的意思,”坐在劉正道對面的袁永峰再次辯駁,“方局特意打我電話,說這個案子離不開我。而你去找曹正軒來給我解鎖應該也是方局的指示。”
“找曹正軒給你解鎖這一點确實是方局的指示。但方局并沒有說讓你重新負責這個案子啊。老袁,嫌疑人出現意外,你應該避嫌的啊。”
“我幹嘛要避嫌?你不是說所有關系已經澄清了嗎?”袁永峰提高分貝道。
“我就覺得奇怪了,老袁,你是老刑偵,這裏頭的遊戲規則你應該很懂的。熊金發已經爲了這個案子……做了大量的工作,就不好再叫他放手。”
“這短短的一兩天時間他能做什麽工作?”袁永峰的小眼睛凝視着劉大隊長的臉反問道。
“好了,你不要再執着了。我接個電話。”劉大隊長抓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喂,我是刑偵的劉正道。”
“劉大,我是藥監局的老陳啊。”年近五十的中年在電話裏道。
“陳局長。”
“陽江一中發生集體中毒事件,死了一個學生,你聽說了不?”
“剛剛聽說。”
“現在估計要你們刑偵介入了。”
“怎麽說?”
“情況是這樣的……”年近五十的中年把他在美味面包房了解到的情況做了說明。
“我立即安排人過來。”劉大隊長将電話挂斷,轉而沖袁永峰笑道:“剛剛還說讓你放松兩天,不想事情就來了。陽江一中學生中毒事件,又是一起針對曹正軒的刑事案件,你就負責這個案件。”
袁永峰眉頭緊皺,“怎麽說又是一起針對曹正軒的刑事案件?”
“這就是有待你去調查的啊。這個曹正軒,真的是多災多難。你把這個案子調查清楚了,也是幫他。你趕快帶人去美味面包房,把一個叫曉麗的請到刑偵來。”
……
美味面包房附近的一個小弄堂裏。
“程振松,我被你害死。你給我死過來!”曉麗壓着嗓子打電話。
“怎麽了,曉麗?十萬塊錢已經到賬了,你知道不?”卷毛小年輕在電話裏欣喜道。
“你還爲拿到錢開心,你不知道已經有人被我毒死了嗎?”
“你說什麽?”
“剛才有兩個領導找到我,說一中二十三個學生集體中毒,還死了一個,他們已經懷疑是我做了手腳。”
“天哪。你,你怎麽應對的?”卷毛即刻慌亂不已。
“我暫時是騙過去了。我溜出來打電話給你就是問你怎麽辦。”
“怎麽辦?他媽你怎麽把人毒死了?”
“怎麽是我把人毒死?”曉麗怒不可遏,“你想甩鍋嗎?不是你說隻是急性胃腸炎嗎?”
“我哪是甩鍋?我這不是太震驚了嗎?你現在在哪裏給我打電話?”卷毛問道。
“在一個小弄子裏。”
“你立即回面包房。注意,要鎮定。”
“不逃啊?”
“逃?這年頭我們能逃哪去?曉麗你放心,朱炜會想辦法的。主謀是他們!那液體是朱炜給我的。”
“那你給我快點聯系朱炜。我真的被你害死了。”
……
袁永峰走出辦公室之後,劉大隊長就給方本晨去了一個電話。
“方局,老袁的行爲着實太異常了。這種情況下,他竟然堅持要重新接手那個刺殺曹正軒的案子。”
“這就說明他還想接近嫌疑人。”方本晨在電話裏道。
“我也是這麽想。所以我沒有答應他。正好藥監局的陳局長打電話來,說陽江一中的中毒事件是一個刑事案件,我就讓他去負責這個案件了。”劉大隊長道。
“這事我也聽說了。不過你還是要多一個心眼。”
“我知道。”
“對了,熊金發已經帶人去湖東了嗎?”方本晨問道。
“去了。”
“有消息随時向我彙報。”
“是!”
……
晶森超市總經理辦公點。
顧勇一個巴掌打在朱炜的臉上,“你他媽怎麽辦事的?你不是說很能把握分寸的嗎?”
“勇哥——”朱炜捂着臉道,“我也料不到會發生這種意外啊。我買藥的時候對方真的說了隻是會引起急性胃腸炎。”
“可現在死人了!”顧勇對着空氣捶出去一拳。
“我們趕快找齊總想辦法,刑偵已經介入調查了。”
“你他媽的再讓我怎麽向齊總解釋。”顧勇一臉的絕望,“出去,再也别讓我見到你!”
朱炜愣了幾秒鍾,便垂頭喪氣地走出辦公點。
顧勇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來,重又将煙放回,喃喃自語,“不行。我不能替齊順武扛包。我可不想這輩子就這麽毀了。”
……
省府,晶森大廈财務主管辦公室。咖啡的芳香彌漫整個空間。
“紅娟,我真擔心藝術家他們失手了。”齊大根照舊喝着濃茶。
“是聯系不上藝術家嗎?”齊紅娟問道。
“是三個人都聯系不上。打誰的手機都關機!”
“那準是出事情了!大根啊,這一段時間是怎麽了?沒有一件事情順利!!”齊紅娟語氣很沖地道。
“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實在不行,我親自去一趟廣海!”
“你去廣海?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齊大根看着齊紅娟。
“我們的重點在哪裏?”齊紅娟質問道,“廣海夏偉新他抓幾個我們的人就能拿我們怎樣嗎?現在我們全力對付的是曹正軒和郭海根!那個叫什麽小武的要是招了,我們就非常被動了!”
“武轶他絕對不會招!”齊大根恨恨地道。
“你哪來的這份自信?”
“因爲他母親,他老婆孩子都控制在我手裏!”
“你已經安排人去了湖東?”
“他們已經去了兩天了!”
“那也不能大意。人的意志有時候很脆弱的。還是讓那個刑偵的老警察多想想辦法。”齊紅娟緩和了語氣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