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這樣,就辛苦孟局長,陳局長了。”饒豐沛道。
胡子拉碴的青年和年近五十的中年帶着兩個主任迅速離開校内超市。饒豐沛,許志有和饒豐沛帶來的科員留在了超市。
“饒局長,我們是在這裏做進一步的了解還是把人帶去我們會議室?”許志有問道。
“曹正軒呢?校内超市的法定代表人不是曹正軒嗎?”饒豐沛道,“這回,我看他再怎麽說?”
“您的意思是讓曹老師來做解釋?”
“那還用說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不應該到現場來嗎?”
“我們曹總陪刑偵的劉大隊長辦事去了。”邱春生道。
“辦什麽事還比這件事重要嗎?”饒豐沛怼道。
“我這就打他電話。”
……
袁永峰商品房内。軟綿綿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袁永峰驚愕地看着走向他的劉大隊長和曹正軒。袁永峰妻子也是一副警覺的樣子。
“劉大,你怎麽來了?”袁永峰雙手撐着沙發道。
“老袁,你看我把誰帶來了?”劉大隊長笑呵呵地說道。
“袁隊,不好意思了。”曹正軒向袁永峰主動招呼。
“你們……”袁永峰狐疑不已。
袁永峰的妻子一邊泡茶一邊留意他們的對話。
“還搞不清楚形式嗎?我把曹老師帶過來自然是來給你解鎖的。”
“是嗎?”
“非常抱歉,袁隊,這段時間讓你受罪了。”曹正軒搭讪道。
“那個嫌疑人招了嗎?”袁永峰小眼睛不停地轉動。
“招個鬼,媽的,”劉大隊長罵道,“那種人絕對是受過曆練的,短時間别想他招供!”
“那——怎麽證明我的清白?曹老師,相比張雨桐,你還會更相信我嗎?”袁永峰看向曹正軒。
“袁隊,這嫌疑人本就是我交給您的,至始至終都是您在幫我。我肯定相信您。”曹正軒解釋道,“但我和雨桐的關系,您也清楚。在那種情況下,我必然要站在她那邊。再說,當時的情況下,确實要先救人要緊。哪曉得你們雙方都誤解了對方?”
“老袁啊,現在我們已經統一了看法,那三寸長的小刀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嫌疑人自己備好了的。你和雨桐應該都不具備和他串通的可能。所以我就特意去找了曹老師來給你解鎖。老袁啊,我和方局都離不開你啊。”
“我都一個老骨頭了。”袁永峰自嘲道。
“在我們刑偵,那是越老越值錢的。你站起來,讓曹老師解鎖。”
袁永峰站起身,猶自不相信曹正軒會出手解鎖。
曹正軒微笑着出手在袁永峰肋下點了點,“袁隊,您看還不舒服嗎?”
袁永峰摸了摸後腰,接着雙手握拳對着空氣錘出去兩拳,然後又踢了踢腿。
“怎麽樣?”劉大隊長問道。
“這也太神奇了。我渾身的力道一下子恢複了,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了。”袁永峰一雙小眼睛瞪得老大。
“真的嗎,老公?我茶才剛泡好啊。”袁永峰妻子用一次性杯子端着滾燙的茶過來,聲音裏透出驚喜。
“真的好了。”袁永峰連着做了幾次擴胸運動。
“應該沒事了。”曹正軒微笑着說道。
“哎呀,曹老師,”劉大隊長看着曹正軒,“你這種招數,真的是絕學啊。太有殺傷力了。”
“劉大您過獎了。哦,不好意思,我接一個電話。”因爲聽出了手機彩鈴聲,曹正軒從褲帶子裏掏出手機來。手機屏幕上顯示是邱春生的電話。“邱部長?”
“曹總,你事情辦完了嗎?咱們校内超市出大事情了。”邱春生急道。
“出什麽大事情了?”曹正軒往一旁走了兩步。
“是學校二十三個學生集體中毒,現在基本确定是吃了我們超市的面包導緻的。許副校長,饒局長都在我們超市,要你立馬過來。李副縣長和鄧校長都趕去醫院了。”
“啊?我這就回學校!”
曹正軒挂斷電話,向劉大隊長,袁永峰稍稍做了解釋,立即離去。
……
陽江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前的過道上。
“李縣長,我們已經盡力了。”一個中年醫生聲音疲憊地道。
“你盡力了?什麽意思?”分管文教衛生的女副縣長道。
“你不會說學生已經沒了吧?”鄧傳江驚問道。
“我們用了各種搶救辦法,但還是沒有搶救過來。這個學生送過來時已經休克了。這個老師知道的。”醫生指着旁邊的一個青年道。
“鄧校長,确實如此,”青年教師道,“洪豔的情況特别嚴重,一路過來都是又吐又洩的,還沒有到醫院就昏迷過去了。”
“怎麽會這樣?”鄧傳江懵逼,“那家長通知了嗎?”
“家長過幾分鍾就到。我剛剛又催一個電話。”總務主任道。
“我進去看看!”副縣長邁步走進重症監護室。醫生和鄧傳江跟着走了進去。
等副縣長走近時,裏頭的工作人員将蒙在死者臉上的被子掀開,讓副縣長看了一眼,又立馬蒙上了。各種搶救設施還沒有取掉。
“這個學生反應爲什麽會這麽嚴重?”副縣長陰沉着臉問道。
“從我們的檢查來看,一是她的抵抗力非常差,二是她吃的量比較大。估計其他人吃了一個面包,而她吃了兩個。但主要還是抵抗力差。”醫生解釋道。
“這就真麻煩了。”
這女副縣長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個婦女的尖叫聲,很快一個婦女沖了進來。
“豔兒,豔兒,我的豔兒!”
衆人立即明白,是死者的母親趕到了。
這個做母親的塊頭很大,因而嗓門非常大。她哭了一氣之後,立即抓住鄧傳江的衣領,“你陪我女兒,你陪我女兒!”
“不要激動,家長請不要激動。”副縣長有點不知所措。
“你讓我不要激動?那你陪我女兒!我女兒在學校好好的,怎麽會躺在這裏?豔兒,豔兒!”做母親轉身又趴在女兒身上歇斯底裏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