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人都給我安排好了嗎?”齊大根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是。藝術家和娘娘腔的槍傷還要養一段時間。闆寸頭我已經安排進了二附醫院。闆寸頭的情況就連醫生見了都鄒眉頭。”阿忠道。
“夏偉新這麽狠毒我着實沒有想到。你安排人照顧好闆寸頭,你告訴他,我會抽時間去看他。齊總管不會讓他吃虧的。”齊大根睜開眼道。
“好。齊總,藝術家讓我告訴您,在人工林裏開槍救走鄭豔麗的人,雖然都蒙着臉,但他們離開前,領頭的說了一句話。”
“這一點,藝術家和我電話彙報的時候說過了。”
“這個我知道,藝術家是讓我告訴您,那聲音聽起來比較熟悉,他想起是誰的聲音了。”
“是嗎?”齊大根直起身子道。
“是郭海根的聲音。”阿忠一字一頓。
“啊?能确定嗎?”齊大根大吃一驚。
“能。藝術家對此非常确定,所以他才讓我轉告您。”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齊大根稍稍坐了會兒便去财務主管休息室找齊紅娟。齊紅娟正坐在電腦前查看一些賬目,咖啡杯裏的咖啡不知不覺間已經喝幹了。
“紅娟,阿忠他們已經回到省府了。”齊大根自主在沙發上坐下來。
齊紅娟側轉身子,面向齊大根,“闆寸頭的傷勢怎樣?”
“阿忠已經将他安排在二附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阿忠說闆寸頭的樣子醫生見了都直皺眉頭。闆寸頭骨頭這麽硬,我建議好好補償他。不能讓他寒心。”
“這是自然。你安排好就是。”
“好。紅娟,把那個護士救下來的人,依藝術家推斷,是郭副總。”齊大根将相關情況做了簡述。
“郭海根?他怎麽會出現在廣海?你派人去廣海不也是臨時的嗎?”齊紅娟驚愕不已。
“我對此也很是不解。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是郭副總一直盯梢我們的行動。我們的人去了廣海,他就跟着去了廣海。二是在我們得到消息的同時,郭副總也得知了消息。而一得知消息,他就帶人趕去廣海,和我們的人應該是碰巧撞上的。”
“大根,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非常大。就算郭副總時刻安排人盯我們,也不可能掌握我們所有的動向。除非我們的人裏頭有鬼。”
“這不可能。我們這次派出去的人,絕對可靠。你看闆寸頭就能看出來。而且,在袁永峰告訴我們消息之後,除了藝術家這三個人,誰都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我才說第一種可能性很小。”
“那郭副總是怎麽得知這個消息的呢?他去廣海,就說明他也不确定曹正軒接觸的人是鄭豔麗,他的目的和我們的目的是一緻的。”齊大根分析道。
“會不會是袁永峰透露的?”齊紅娟問道。
“按說不可能。紅娟,不會上次郭副總去陽江見的人就是袁永峰吧?”齊大根似有所悟地道。
“我也隻是推測。”
“你這話點醒了我。倘若消息真的是袁永峰透露的,那上次郭副總見的人就一定是袁永峰。那袁永峰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他收了我們的錢,就應該效忠我們。”
“大根,郭海根也可以給他錢的。”
齊大根點頭,“這麽說,袁永峰跟我們玩腳踏兩隻船。”
“也隻是分析而已,”齊紅娟道,“所以加強對袁永峰的監視非常重要。一向正直的人,一旦變質,野心會更大。”
“我明白。這就整得非常棘手了。他媽要是确定他腳踏兩隻船,我要讓他死的難看。”
“這是後續的事情,當務之急是怎麽解決我們這些事情。鄭豔麗沒有被整死,又驚動了夏偉新。鄭豔麗和曹正軒見了面,就意味着曹正軒已經知道了一切。他若是立即來找建設怎麽辦?”
“我就是來同你商量這些事情的。”齊大根直接坐到齊紅娟面前來。
“大根,你知道嗎?建設這幾天頻繁同郭海根見面。而且他們現在見面不是在晶森大廈,而是固定在一家賓館的客房裏。”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讓我新請的阿姨時刻關注建設的去向。”齊紅娟道。
“這麽說,建設是要有所行動了。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這正是我要同你商量的。大根,已經到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的地步了。曹正軒和鄭豔麗兩個人,必須沒一個。兩個人隻要沒一個,就會孤掌難鳴。就算剩下那一個找到建設,也無濟于事。隻要我們不承認,建設就奈何不了我們。”
齊大根無聲地點頭。
“而這兩個裏面,鄭豔麗已經被驚動了。夏偉新必然會加強防護。加上你們強行将闆寸頭搶回來了,夏偉新會防護的更緊。所以,動曹正軒是最好的。”齊紅娟極其冷靜地分析,“反正這個野雜種遲早都得沒。”
“可現在我手頭上已經沒有很适合去做這件事的人了。要不還是找老鷹。”齊大根道。
“老鷹已經不适合了。你從黑道上去了解一下,看有沒有那種亡命之徒……”齊紅娟的聲音小下去。
“隻能這樣了。這樣最保險。黑道上,這種亡命徒還是很好找的,隻是要價很高。”
“錢不是問題,隻要他把事情辦好。另外,也到了好好修理郭海根的時候了。”齊紅娟補充道。
“如何修理?他可是建設的紅人。”
“郭海根目前是建設唯一可信任的人物,他對建設最爲忠心耿耿。好事有他的功勞,壞事也離不開他。我是早就想修理他了。”齊紅娟恨恨地道,“當初建設與餘文秀勾搭,他能不出謀劃策嗎?”
“這是必然。但我怕把郭副總修理了,建設會發飙。建設的性格你我都很懂。”
“大根,我們不可能傻到直接修理。從經濟上入手,讓公司找他的茬,知道嗎?”
“對對,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齊大根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