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青年。因爲頭發過早掉落,已經有秃頂的迹象。
藝術家從賓館大廳走出來迎接他們。
“就你一個人,娘娘腔呢?”阿忠問道。
“我們從診所打完針過來開房間,已經兩點多了。娘娘腔因爲高燒,我就讓他睡了。”藝術家解釋道。他和四個人一一打招呼。
“房間給我們開好了嗎?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下。”
“已經開好了。要不,先去吃點東西吧?我估計大家都餓了。”藝術家建議道。
“好。就當是吃早飯吧。正好商議一下行動方案。齊總說了,你是這次行動的組長。”
“什麽組長組員的,都是一起幹事的兄弟。我們走!”
……
第二天中午,江北省省府付戴誠在那裏受傷的那家飯店,曹正軒帶着小徐,孫大偉,李志走了進去。
“你又來幹什麽?”還是昨天那個服務員,她一眼認出了孫大偉。
“來吃飯啊。昨天不是占了你們的包廂,結果我的客人因爲公司臨時有事沒有過來,害你們損失不少嗎?所以今天特意來吃飯,算是一點補償。”孫大偉道。
“你們……”服務員看着曹正軒和小徐。
“我們今天是孫總的客人,不是來找你們老闆娘的。”曹正軒解釋道。
“是啊是啊,小姑娘别誤解了。曹總他們是我的客人。怪就怪世界太小了。我說來你這家飯店吃飯的時候,曹總跟我說他的一個兄長在這裏出了點事。不過曹總并不介意。你趕快給我們安排一個包廂。”孫大偉道。
“好的。我這就給你們安排。你們随我上樓吧。”
服務員帶着曹正軒一行人進了207包廂。她給每個人泡好茶,便讓孫大偉點菜。孫大偉點了兩道葷菜,兩道蔬菜,外加一道湯。
服務員退出包廂,立即快速下樓進了配菜間。
“老闆娘,”服務員将高挑的老闆娘拉到一旁,“昨天帶頭來整事情的大個子今天又來了。”
“什麽?”老闆娘驚詫道,“他又來占包廂嗎?”
“不是,他今天帶了三個人過來吃飯。”
“那有什麽好跟我說的。”
“問題是這三個人中有兩個是來找過事的,一個高個子,一個小年輕。”服務員語速較快地解釋道。
“啊?那我就明白了。昨天三個人必然是這個高個子安排過來攪事的人。今天他們肯定又是來攪事的。”老闆娘反應很快地道。
“那怎麽辦?”服務員慌了。
“哼,幾個外地人就敢到我這裏來攪事,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你去做好你的服務工作,别的你不用管。”
“好的。”服務員忐忑不安地走出配菜間。
……
個頭高挑的老闆娘待服務員走出配菜間之後,立即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号碼。
“瑩姐姐,這個時候打我電話敢情是請我吃飯喽?”電話裏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小山子,跟你說多少次了,别叫我瑩姐姐,叫瑩瑩姐姐。你說話又不帶後鼻音的,會讓人誤解。”老闆娘一邊說一邊走出配菜間,去了儲藏間。
“我說的就是**姐啊。”
“哼,你這麽損你瑩瑩姐姐,你還想不想來我飯店吃喝啊?”老闆娘一臉的笑意。
“**姐,我這麽稱呼你可不是損你,是褒你啊。這年頭,男女都好淫。好了,玩笑不開了。說吧,瑩瑩姐姐,有什麽事?”男子道。
“嗯,對瑩瑩姐姐來說,最貼己的就是小山子了。是這樣,我這裏有四個人估計想吃霸王餐。你叫幾個兄弟來我這裏吃飯。真有事情就幫我擺平。”
“還有這種好事?我這就過來!”
……
同一時間,廣海市某飯店包廂内。
藝術家,娘娘腔,阿忠等六個人在餐桌旁坐下來。待服務員走出去之後,阿忠沖一個臉上有幾個疙瘩的小年輕道:“汪澤軒,你把打探的情況說一下。”
“兩位大哥,我打探到的情況是這樣的,”汪澤軒欠了欠身道,“闆寸頭被關在正紅集團的倉庫裏。他媽的,我跟大家說,夏偉新太狠毒了,闆寸頭已經被整得半死了。”
“啊?”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到底什麽情況?”藝術家急急地問道。
“是啊,軒子你快點說啊。”一個臉型圓圓的小年輕道。
“夏偉新具體怎麽整的闆寸頭我不清楚,我所看到的是,闆寸頭的臉上、脖子上多出了成百上千個大大小小的紅塊。闆寸頭的頭差不多增大了一倍。”汪澤軒摸着他臉上的小疙瘩,“我差點認不出他來。”
“媽的,一定是闆寸頭死活不肯吐,夏偉新才百般折磨他。”阿忠道。
“就是這樣,忠哥。”
“那有多少人守闆寸頭,你了解到了嗎?”藝術家問道。
“也就兩個人,一個是高個子,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夏偉新好像沒有做多大的防備。”汪澤軒喝了口茶道。
“媽的,這兩個人就是來堵我們的五個人中的兩個。那個青年是頭。”娘娘腔插話道。
“既然這樣,老大,今晚去救闆寸頭的時候趁機把他們做了。”圓臉小年輕道。
“這也是我的想法。”娘娘腔道。
“已經确定了晚上去救闆寸頭嗎?”汪澤軒問道。
“這一點我和阿忠分析過了,隻有晚上行動比較适宜。對了,齊總交代過,不是萬不得已事情不能鬧大!”藝術家交代道。
衆人點頭。
“具體的線路,讓汪澤軒定。最好畫一個草圖。還要把撤退方案定好。特殊情況也要考慮進去。”阿忠道。
“有一下午的時間,我一定能整出一個最漂亮的線路圖出來。”汪澤軒表态。
“那就好。澤軒,等你的線路圖和撤退方案出來之後,大家再碰個頭。”藝術家補充道。
“好,好。”幾個人先後應和。
……
江北省省府。六個小年輕走進了付戴誠出事的那家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