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明帶來的四個人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他們隻是來給鄭恩明撐門面的。作爲學生,出了大事,警察找,學校找,家長還要找,誰願意惹這種麻煩?
“曹老師,你太帥氣了!”王萍忍不住贊歎道。
齊奕紅呢?她兩頰紅撲撲的。她是第一次如此激動,以至于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放開我,他媽你放開我!”鄭恩明掙紮着,見掙紮無效,又開始反抗。
一隻手被鉗子夾住了,他還有另一隻手,還有兩隻腳。
爲此,鄭恩明曲起膝蓋用力拱向曹正軒的腹部。
這種情況下,鄭恩明還會攻擊對方,其他人料不到,曹正軒哪會不妨?而曹正軒防的方式與别人不同,他不躲,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曲起膝蓋拱向鄭恩明。隻不過,鄭恩明用的是右膝,曹正軒用的是左膝。正好相對!
哐!
猶如一聲炸雷在包廂中響起。
“哎呦呦,哎呦呦,哎呦呦!”鄭恩明痛苦不已,單腳跳個不停,似乎那與曹正軒膝蓋碰撞的膝蓋已經碎裂了,連着膝蓋的那隻腳再也無法着地。
“這滋味還好吧?”曹正軒淡淡地道,“下面我再給你嘗嘗另一種味道。”
“你想幹什麽?”聽曹正軒這麽一說,鄭恩明不跳了,顫抖着嗓音問道。
“幹什麽?你剛才想幹什麽我就想幹什麽。我這個人一貫睚眦必報。”
“你敢!”
“這世上有我曹正軒不敢做的事嗎?”曹正軒話未說完,那破裂的菜盤子便橫在了鄭恩明頸脖子前。
“别,别!”鄭恩明終于認慫了。
“怕了?”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是我無理取鬧。”
“那你還敢糾纏齊奕紅嗎?”
“我再也不糾纏齊奕紅。我把齊奕紅讓給你。”
“你說什麽?”曹正軒喝問。
“我,我,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了。”鄭恩明哭笑不得。
“這态度我喜歡。可我還是要給你放點血。”曹正軒左手中的菜盤子逼近鄭恩明的頸脖子。
“啊?”鄭恩明懵逼,雙腿發顫。
“你不會尿褲子了吧?”曹正軒将菜盤子扔在餐桌上,同時放開鄭恩明的手腕,“跟你開玩笑的。”
“我的媽耶。”
四個女孩子全被逗笑了。鄭恩明帶來的四個人也笑個不停。
“好笑嗎?好笑嗎?”鄭恩明怒道,“我是帶你們來看我玩笑的嗎?”
“老大,不是我們想看你玩笑,是曹老師實在太搞逗了。”那個瘦小個子的小年輕道。
“他媽的,我們走!”鄭恩明作勢往包廂門口走去。
曹正軒見鄭恩明被徹底制服,便轉頭去關心齊奕紅,“沒把你們吓着吧?”
王萍幾個人沿着餐桌從内側向他們走過來。
“我沒事。我是擔心你。”齊奕紅柔情地看着曹正軒。
“鄭恩明你幹嘛?”周雨萌忽然尖叫起來。
曹正軒立即回頭,就見鄭恩明手握那破裂的菜盤子,正要偷襲他!
鄭恩明還會出手,任何人都料不到這一點!
而此時,盤子的尖銳部分已經到了曹正軒的近前,側身移開躲避完全來不及了,除非快速後退,可齊奕紅就在曹正軒的身後,曹正軒根本就無法後退。
情急之下,曹正軒急中生智,隻得一隻手摟住齊奕紅的腰身,迅速往下壓,使得兩個人一起往後倒,在即将倒地之時,曹正軒另一隻手屈起,生生用手肘着地,撐住了兩個身體的重量!
齊奕紅臉色慘白,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會安然無恙。曹正軒那男人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才讓她意識到自己與曹正軒的距離竟然如此之近,慘白的臉孔繼而變得通紅,看曹正軒的眼神依然迷離。
這種接觸,對齊奕紅來說那可是第一次啊。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感覺。悸動——或許隻有這個詞可以描繪這種感覺。
确保齊奕紅安然無恙了,曹正軒方才放開齊奕紅的腰身,把齊奕紅放在地上,自己則一個側轉跳了起來。
這顯然又是一次戲劇性的變化。
偷襲不成,鄭恩明完全懵逼,已然忘了二次進攻。當然,也有可能是鄭恩明内心産生了巨大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促使他再也不敢對曹正軒出手。
鄭恩明手中的菜盤子劃向地面,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曹正軒什麽話都不說,徑直走到鄭恩明面前,在他的肋下來了那麽一下子。這是曹正軒要好好地教訓鄭恩明,這麽做也是對鄭恩明卑劣行爲的懲罰。
“你可以走了。”曹正軒犀利的目光射向鄭恩明。
“我,我……”鄭恩明嗫嚅道。
“哎呀老大,曹老師都讓你走了。走啊。”胖一點的小年輕道。
“你怎麽還會來這一手?真是自取其辱。”個子瘦小者怨怼道。
鄭恩明羞愧得說不出一個字。
“曹老師,鄭恩明這麽卑鄙,你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啊。就放他走?”王萍不知就裏地道。
“曹老師的心胸太寬了。”周雨萌感歎不已。
“可我怎麽覺得鄭恩明怪怪的?”丁婉婷道。
“他就這個慫樣。這回我算看破他了。”王萍道。
“你們兩個扶下鄭恩明,”曹正軒沖那兩個一直未說話的小年輕道,“他一個人走回去估計有點困難。”
“呃?”
“會嗎?”
兩個小年輕愕然。
……
等鄭恩明幾個人狼狽地離開了包廂,齊奕紅便喚服務員進來收拾殘局。
剛才一番打鬥,因爲包廂門關着,候在外面的女服務生壓根兒不清楚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爲是大家爲齊奕紅慶生搞活動呢。
“要不要換一個包廂?”女服務生尬道。
“不用,你趕快收拾好,再讓廚師燒幾個菜上來。”齊奕紅吩咐道。
女服務生動作很利索,兩下子便把包廂收拾妥當,退了出去。
曹正軒陪四個女生重新坐下來。
“剛才真的吓死寶寶了,”丁婉婷開玩笑道,“想不到鄭恩明會這麽陰,這麽賤。”
“這是鄭恩明一貫的性格,”王萍道,“嗳,婉婷,你這貨是怎麽看出鄭恩明怪怪的?還有,曹老師,你對鄭恩明做了什麽?他真的走路都有點困難。”
“這是小曹老師的絕招。”齊奕紅道。
“曹老師不就是在鄭恩明的肋下點了一下嗎?”周雨萌納悶道。
“你們可别小瞧了這一下,我剛才見小曹老師這麽出手,就知道小曹老師是要好好地教訓教訓鄭恩明。鄭恩明太卑劣了。”
“你倒是說說這一下怎麽不能小瞧了?”王萍急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記得有一回我爸讓我找小曹老師幫忙,一個叫瘟神的讓小曹老師點了,瘟神基本躺在床上動不了。”齊奕紅解釋道。
“有這麽厲害嗎?那鄭恩明豈不上不了學?”丁婉婷不可置信地道。
“是有這麽厲害,”曹正軒道,“不過我對鄭恩明下手沒那麽重,他可以正常上學,但一天到晚會很不舒服,手腳都沒有什麽力道。”
“靠,還有這種絕招的!”
……
大東方酒店外面。
“老大,你這是怎麽了?好像得了軟骨病似的。”攙扶鄭恩明的一個小年輕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着了曹正軒的道了。他太邪門了。”鄭恩明聲音裏透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