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桐沒有理由這個時候能睡去。在二附醫院收費大廳裏與曹正軒不期而遇注定了這個晚上對她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
她連看曹正軒的勇氣都不具備,何況同行的還有曹忠河與餘婆婆!
羞愧自不用說,但更多的是碎心碎肺!
就感覺有成千上萬塊碎玻璃在砸自己的内髒。
張雨桐直感覺是報應。是上蒼在報應她。
她耳根子太軟了。她怎麽都應該拒絕潘龍頭天晚上讓她攙扶潘明禮到病房外走這個要求的。如果她拒絕了,今天這尴尬的一幕就不會發生了。
潘明禮畢竟是徹底改變了她人生軌迹的人,是毀了她和曹正軒之間的幸福的人。她可以爲了潘明禮活下來而陪在潘明禮身邊,但她沒有義務伺候潘明禮。她的行爲近乎伺候潘明禮了。
張雨桐恨自己耳根子爲什麽這麽軟,也不理解自己爲什麽漸漸地對潘明禮恨不起來。在酒店裏,或者在走去酒店的路上以及返回醫院的路上,想起發生的一切,張雨桐還會恨潘明禮,可一旦見了潘明禮癡癡傻傻的樣子,以及潘明禮那麽依賴她的狀态,這種恨就立即煙消雲散了。
張雨桐不清楚的是,她之所以有這些變化,一方面是潘龍夫妻這幾天的言行在潛移默化地影響她,另一方面則是性的因素。或許,這一點沒有人認可,也可能有讀者覺得橙子我把性對一個人的影響擺在了太高的位置。
這麽想的人,一定是年輕的讀者。大凡經一些世事的人,都會認可我的觀點。
當然了,張雨桐最終選擇陪在潘明禮身邊,與潘明禮不顧生死救她有關,與潘明禮死活離不開她有關,然而,性的因素卻是潛在的。一定情況下,性的因素還會起主導作用。
關鍵是潘明禮給了張雨桐太強烈的刺激。這種刺激讓人終身難忘。
主要是潘明禮做的鋪墊太多了。
他等于完全激發了張雨桐的生理欲求,将張雨桐的生理欲求激發到最極緻狀态,然後又用藥物增進這種感覺,最後又徹底釋放張雨桐積蓄在她體内的熱量,從而讓張雨桐****。
這種感覺很多女人很可能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體驗到,張雨桐卻在她第一次中就體驗到了,她怎能不深深地被影響?
四十以外的男人都有這種認識,xing對于女人來說實在太總要了,xing甚至決定了女人對你的依賴程度。四十以外的男人與女人進行xing的遊戲,很多時候顧忌的是女人的感受,而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他往往以女人有了感受而自豪。爲了促使女人産生這種感受,拼命壓制自己,克制自己,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前列腺。
這是因爲四十以外的男人鮮明的感受到,如果你的努力總不能讓女人極緻體驗,女人就會對你非常淡漠,而一旦你讓女人極緻體驗,她對你的态度會出現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所以說,xing的因素絕對影響了張雨桐的選擇。
事實上,就是這幾個晚上,張雨桐痛苦而又羞愧的晚上,張雨桐躺在床上,心裏欲求還時不時跳出來誘惑她。這不是張雨桐瘋騷,而是一個女人最自然的生理反應。還是那句話,潘明禮帶給她的極緻的體驗太有吸引力了。張雨桐的生理不知覺的就想再次體驗。
試想,處于這種狀态下的張雨桐能不在床上輾轉反側嗎?
……
提及性的因素,橙子再妄自揣度一下曹忠河初戀女孩爲什麽會與彈棉花的小年輕私奔,曹忠河不理解秀花爲什麽會這麽做,也沒有人告訴他秀花出現這麽大的轉變的原因,在橙子看來,其實就是性的因素在這裏作怪。
據曹忠河的回憶,在他出遠門之前的一個晚上秀花決定将自己的初次獻給曹忠河,曹忠河卻因爲害怕而退縮了,這就說明,秀花已經有了心裏欲求,很可能這種欲求還非常強烈,否則,秀花不可能這麽不理智,她也知道奉獻自己的初次會帶來什麽後果。
由于這種欲求沒有得到滿足,偏偏曹忠河出了遠門,又不知道何時返回,這時彈棉花的小夥子抓住時機撩撥秀花,秀花成爲小夥子的“階下囚”就是一種必然。
橙子一度覺得,這種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所以,橙子提醒每一個癡情的男子,愛一個人便要充分注重所愛人的心裏欲求,滿足愛人的心裏欲求是你的天職。
不信橙子這種說法的,還可以去看一看渡邊淳一的《化身》。在這本小說裏,渡邊淳一就講述了一個中年男子愛上一個年輕女子的故事,中年男子百般實現了年輕女子的心裏欲求,使得年輕女子很是依賴中年男子,但最終年輕女子離開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便嘲笑自己是“渡船”。
……
第二天下午,橫弋看守所。
一個三十來歲的預警壓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進了看守所,送進了看守所某個号子裏。
這個年輕人個頭隻有一米五五左右,卻非常壯實,肌肉無比發達。特别醜陋的是他的嘴唇是豁的,故而他的外号就叫豁子。
他是因爲詐騙而暫時關進看守所的。
“我告訴你們哈,8号是你們新的成員,别他媽欺生。”獄警警告号子裏的成員。
“警官你放心好了,他媽我們最歡迎的就是新成員。”一個四十開外的瘦子尖着嗓子道。
“去你媽的。”獄警直接給了瘦子一腳,“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8号要有事情我就找你。”
“咔,那他媽人肉遊戲根本就玩不成了。”瘦子叫道。
豁子進了号子,向每個人低頭哈腰打招呼,他也很自覺,直接蹲在了蹲坑附近,而原先蹲在蹲坑附近的那個人則提前解放。
“這位大哥,你可得謝謝我。”豁子沖那人道,“如果我沒有認錯,你是我們縣工安局的副局長江良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