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弟弟真的是你诓去地下賭場做的内鬼?”做姐姐的情緒一下子上來了。
“你……我說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做母親的悲嗆道,“兒啊,我的兒啊。”
做母親的不停地捶打自己的雙腿。
“伯母,請不要這麽激動,您不能這麽激動!”曹正軒欲攙扶住張北坤的母親。
“你給我滾開!”做姐姐的又一次推開曹正軒。
“姐姐,伯母,情況并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還能是怎樣?”做母親的淚流滿面,“北坤的骨灰都已經冰涼了。你怎麽可以,你,你……哎呦我的頭,我的頭……”
做母親的身子斜斜的倒下去,側身倒在了床上。臉色無比蒼白。
“媽,媽——”做姐姐的慌了手腳。
“伯母因爲太過激動而血壓上升暈厥了,趕快送醫院。”曹正軒急道。
“我不要你管。你這個害死我弟弟的人!”
“姐姐你瘋了嗎?你想再失去你母親嗎?”曹正軒大聲吼叫,“給我讓開!”
曹正軒拉開張北坤的姐姐,彎腰抱起張北坤的母親便往外走,邊走邊囑咐張北坤的姐姐,“趕快準備好你媽用的東西,就來上我的車!”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做姐姐的因爲害怕而哭了起來。
……
光明酒店207包廂内,菜已經全部上了桌。四葷三素。
“也不知道大家喜歡吃什麽菜,我們就按自己的口味點了幾個。”張雨桐無比沮喪但還是打起精神來招呼潘明禮三個人。
“張警官,我能提個要求不?”小馬忽然問道。
“我不可能喝酒。正軒說了,等會回來他會陪大家喝。”張雨桐冷冷地道。
“張警官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要求是你不要這麽沮喪。你看你,冷冰冰的,好像我們強迫你請客似的。我記得那個晚上你很豪情地答應了的。”
“我覺得小馬說得對。吃飯嘛,圖個氛圍。”潘明禮道,“不可能大家沉着臉喝悶酒,然後就吃飯走人。”
“對不起,”張雨桐擠出一點笑容,許是意識到自己太過冷淡,“我這個人……”
“是嘛,你稍微露點笑容也好啊。大家就不會尴尬了。”小馬道。
“我的意見,張警官不喝酒,喝點飲料陪我們也行。我們初次在一起喝酒吃飯,總要互相敬酒敬茶喽。”大頭瞟了一眼潘明禮道。
“我不怎麽喝飲料。”張雨桐道。
“是嫌飲料色素太多防腐劑太多嗎?”
“我想到了,張警官喜歡喝茶,喜歡喝福建鐵觀音。這樣,小馬,你去我辦公室給張警官泡一杯鐵觀音茶過來。”潘明禮吩咐道。
“不用不用。我就喝這個茶。”張雨桐趕忙站起來道。雙頰沒來由得紅了。
“哎呀,張警官,你這麽見外幹嘛呢?”潘明禮擡手示意張雨桐坐下來,他和張雨桐隔了個座位,“讓小馬去泡。光明酒店等于是我的家,雖說是你請我們的客,你也是我們的客人。”
“再說鐵觀音茶也不值幾個錢。”大頭附和道。
“那好吧,我就以茶代酒。”
小馬便快速出了包廂。幾分鍾時間小馬便返回包廂來,手裏端着一杯滾燙的鐵觀音茶。
“有點燙,張警官悠着點喝。”小馬将茶放在張雨桐前面。
“謝謝你。”張雨桐笑着感謝。
張雨桐這一笑,看得潘明禮都癡了。拂去那冰冷的外表,張雨桐的美簡直無與倫比。
坐潘明禮右手邊的大頭拍了拍潘明禮的手臂,“潘哥,我說小馬就是傻,從你辦公室端一杯這麽滾燙的茶來,燙了手是活該。不可以拿了茶葉來這裏泡的?”
“啊,”潘明禮回過神來,“是。小馬就是不靈光。”
“咔,”小馬輕扇自己的臉,“我還真是傻逼一個。”
“是沒有想到,”張雨桐微微一笑,“這樣吧,我就以茶代酒敬潘總和兩位小哥,你們随意喝。”
“你也随意喝。你那個度數比我們的度數高多了。”潘明禮道。
“差不多是我們的兩倍。”大頭做出大驚小怪的樣子。
“是是,”張雨桐再次被逗笑,“我這個溫度更高。”
着實因爲度數太高,張雨桐隻是打濕了一下嘴唇。
而因爲有了剛才的插混打科,張雨桐不再像原先那樣拘謹,也不覺得很不自然了。
潘明禮三個輪番用酒敬張雨桐,又互相敬酒,包廂裏的氣氛便越來越好。
十分鍾不到,三個人的杯中酒便完了。張雨桐也喝掉了半杯茶。
“潘哥,”大頭端着空杯子道,“我們一杯酒下了肚,曹董還沒有來。我們是這麽等啊,還是繼續喝?”
“能喝的話再喝,”張雨桐連忙說道,“正軒至少要過半個小時再回來。”
“潘哥,你的意思呢?”
“就再喝一杯吧。再喝一杯,曹董還沒有回來就算了,他回來得讓他喝了兩杯再同我們喝。”潘明禮道。
“這個主意不錯。那就倒酒。媽的,這酒喝得有點急,渾身熱起來。張警官,你别介意,我脫外套了。”大頭把套在身上的羽絨服脫了挂在椅背上,然後給大家添酒。
“我早就想脫了,怕張警官介意。”小馬跟着把外套脫掉。
“冬天喝酒效果就是好。渾身暖暖的。”潘明禮一邊脫外套一邊道。
“所以北方的人酒量非常大。喝酒禦寒。”張雨桐道。
“張警官也懂這一點啊。這樣吧,爲了表示感謝,張警官杯裏不是還有半杯茶嗎?我敬你,我喝杯中的一半,你把茶喝了。”潘明禮端起了酒杯。
“潘總,不用喝得太急。”
“我說張警官,我潘哥這個要求你也不答應?”大頭道,“你未免太不給潘哥面子了。潘哥說了,是爲了感謝。”
“我哪是不給面子?酒這東西喝急了傷胃。”
“那就喝呗,”小馬道,“反正傷得是潘哥的胃。”
“那我就先幹爲敬。”潘明禮哧溜一聲喝了半杯酒。
張雨桐隻好端起茶杯,“那我也幹了。”
“張警官也是個爽快人。”大頭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小馬則與潘明禮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