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和小馬很随意地坐在沙發上。而潘明禮正坐在辦公桌前接電話。
“好的好的。晚上五點半。就放在我的酒店裏。張警官破費了。”
潘明禮滿面春風地挂斷電話,然後沖大頭和小馬做了個“ok”的姿勢。
“潘哥,我就不理解了,張雨桐讓曹正軒來陪吃飯,你幹嘛答應?”大頭道,“曹正軒一起過來,你還有機會嗎?”
“潘哥還高興得像小孩子搶到了喜糖一樣呢。”小馬奚落道。
“你們兩個,壓根兒不會動腦子。以張雨桐目前對我的警惕程度,不讓曹正軒一起來,她會答應嗎?”潘明禮掏出煙來,給兩個人分别扔了一根。
“可是,曹正軒一來,别說你沒有機會,就是我們喝酒都沒有心情。”小馬接了煙道。
“所以我才說你們不動腦子。”潘明禮給香煙點燃,“既然誰都不想見到曹正軒,中途把他支走不就行了?”
“咔,潘哥,這是好點子。”大頭贊道。
“問題是這兩個人秤不離砣砣不離稱,有什麽辦法能把他支走?”小馬問道。
“你們知道張北坤的事嗎?”潘明禮惬意地吸着煙問道。
“那個張傻子,陽江還有誰不知道他的事?張家人還把他當英雄。”大頭和小馬一同道。
“但有一點你們不知道,曹正軒第一次去看望張北坤的媽媽的時候就刻意借給張北坤五萬塊錢。”
“潘哥想表達什麽?”小馬問道。
“張北坤之所以願意去地下賭場做鬼,完全是曹正軒用錢收買的。張北坤爲什麽會從華安建築公司轉去徐俊東的地下賭場,就是曹正軒的主意,而不是什麽工安廳特種警察的安排,讓他做什麽工安廳的線人。”
“我明白了。”大頭道,“讓一個人去張北坤家扯這個事。”
“張北坤的家人就會立馬打電話質問曹正軒,”小馬道,“曹正軒就必須趕去張家做解釋。”
潘明禮很滿意地點頭,“我們還可以這樣诓他……”
“那他百分百會離開了。”大頭道,“妙,潘哥,太妙了!”
“你們就讓建華去辦這件事,讓他五點半左右趕到張北坤家裏。”潘明禮吩咐道。
“我們這就去找建華。”
……
幾乎同一時間,齊順武再次接到了李恒的電話,“李總,不會還沒有準确消息吧?”
“已經有了。五個評委全是從江北省省府請的。隊長叫馮高明。他們明天傍晚出發來我們陽江,估計晚上十點左右到達。”
“爲什麽這麽安排?他們不吃晚飯的了?”齊順武問道。
“這麽做爲的就是全程保密。不讓任何投标單位有機會有時間接觸這些評委。所以你隻能現在趕去江北省省府,找到這個馮高明,然後通過馮高明聯系其他四個評委,将五個人徹底搞定。馮高明的家庭地址和電話号碼我用短信發至你手機上。”
“李總,從陽江到江北省省府至少五六個小時,等我趕到,吃飯的時間早過了。”
“順武哥,我相信你有的是辦法。我能做的已經做到了。”
“謝謝李總。”齊順武頗有怨氣地把電話挂了。
幾分鍾後,齊順武的保時捷suv緩緩開出了陽江晶森公司。
與此同時,陽江晶森公司斜對面,一輛奧迪q7駛上了正道。
……
下午放學之後,曹正軒擠時間将下午沒有改完的兩小組作業批改完,五點十分開車回玫瑰小區。張雨桐已經把她的新車停在了院子裏。
兩個人同坐奧迪a5去光明酒店。
張雨桐挽着曹正軒的手臂走進酒店大廳。
“是潘總的客人嗎?”年輕的服務員迎上來問道。
“不是。潘總是我們的客人,”曹正軒道,“我們訂了207包廂的。”
“樓上請。”服務員帶兩個人上樓。
等曹正軒把菜和酒水點好,潘明禮方才帶着大頭和小馬走進包廂。
“哎喲,今天是非常難得,非常難得,”潘明禮走進包廂便沖曹正軒伸出手去,“曹總能抽時間出來陪我們吃飯喝酒,足見張警官的誠意。”
曹正軒輕輕地握了握潘明禮的手。
“我說了要犒勞你兩個小兄弟,又怎會食言?”張雨桐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兩個小兄弟過兩天要出去,我就想到了張警官答應過的事,而我總不能讓張警官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喽,便主動打了這個電話。”
“主要還是我們兩個嘴饞。”大頭道。
“我這個大頭兄弟喜歡說笑話。這年頭還有嘴饞的人嗎?想什麽吃的都可以買的到,兜裏也有錢。圖個熱鬧。不這樣的話,我們哪有機會與曹總一起吃飯喝酒?”潘明禮道。
“潘總,你這句話說對了。”曹正軒道。
“哈哈哈,看來我和曹總都是說話直的人。就希望吃了今天這餐飯,以前的一切過往都讓它煙消雲散。”
“潘總,你的手沒有事,我老爸的膝蓋還要去省二附醫院取一次鋼闆呢。”曹正軒又一次怼道。
“這個……”
“曹總,我潘哥的手到現在還是有一點點不方便的。”小馬接話道。
“是是,有一點點伸不直。”潘明禮連忙應承道。
“那就請潘總陪我老爸一起去二附醫院,我找一個醫生給你做一個拉直手術。”
“那就算了。不想再受那個罪。”
……
張家村後頭,一個年輕人走進了張北坤的平房。
張北坤的母親,姐姐和姐夫都在平房的後屋。三個人坐在一張小四方桌旁,桌上擺着三個盤子。
“你是誰?”做姐姐的問道。
“還在吃飯啊。你是張北坤的姐姐吧?”年輕人搭讪道。
“有什麽事情嗎?”做母親的問道。
“伯母,我是北坤的一個朋友。也可以說是同事。我叫建華。”
“北坤的朋友?我怎麽沒聽我弟弟提起過?”做姐姐的問道。
“我是北坤在黃邬地下賭場的朋友,與北坤認識時間不長,所以你們不熟悉。我剛從看守所裏出來。”
“你是來找麻煩的嗎?”做姐夫的終于開口了。
“姐夫你想多了。我是特意來看望大家的。北坤發生意外,我因爲在看守所裏不能趕過來吊唁很是愧疚。”
“你怎麽進的看守所?”做姐夫的問道。
“咦,就是因爲那件事啊。省府特警突然搜查我們地下賭場。北坤不就是那天被餘勇劍打死的嗎?”
“就是說你是地下賭場守場子的,”做姐姐的質問道,“而我弟弟是特警的線人,你們哪還是什麽朋友?”
ps:這兩天注意到讀者我非良人。一氣看完了《校花的全能教師》收費章節,心裏很受鼓舞。因爲幾乎沒有幾個人付費訂閱,還有一些讀者看了一半便放棄了,這使得橙子幾度也想放棄。好在現在堅持下來了。自己爲自己打氣,一定要把故事寫完!感謝我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