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闆,大家很清楚,”徐俊東向大家拱手,“這一回,省府突然行動,使得‘黃金’的量大幅度縮水,好在我兩個兄弟機靈,搶了兩千克回來,我才能分給大家一些。”
“感謝徐總。”
“要不是徐總分給我們一些,我那些老顧客真要罵死我了。”
“徐總這麽慷慨,以後我都和你合作。”
幾個老闆紛紛拱手還禮。
“謝謝,我已經按照大家需要的克數讓裕興裝好了盒子,大家領了就散吧。路上小心。裕興,你發給各位老總。要看仔細了。我接一個電話。”徐俊東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徐俊東的手機響了有十幾秒鍾了。
姜裕興提着袋子一個一個挨順給老闆們發盒子。
徐俊東把手機放在耳朵旁聽了幾秒鍾,便将手機移開,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地沖姜裕興道:“是齊總給我來電話。我出去接電話。”
“好的。”姜裕興應和道。
徐俊東出了大包廂,正想往吧台方向走,注意到吧台服務生後面的酒櫃突然移動開來就極爲敏銳地迅速轉身,往地下賭場隔間的進口走去。徐俊東尚未走到進口處,就聽見身後有人吼:
“别動!都給我站住别動!我們是特種警察!”
“什麽特種警察,你唬誰呢?”是六個老闆帶來的保镖發出的聲音。
“亢!”槍聲驟然響起。
“我叫你别動!”又是一聲吼叫。
徐俊東的心驚得要跳出胸膛,但他根本就不停下步子,而是鑽進進口,沿着窄窄的樓梯往上行。
……
地上。
幾十個賭徒圍在四方桌旁,桌上的錢已經堆得有一尺高了。
“砸啊,砸錢啊,還有沒有要砸的!”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叫嚣道。
“媽的,這個兄弟,你給我二十萬,這回我一定要砸死他。”一個賭紅了眼的瘦子向等在一旁放貸的人道。
“我說你已經借了我十萬了。”那個房貸的人提示道。
“艹,你還怕我換不起嗎?他媽你等在這裏不就是要放炮嗎?你不給,我換人借了。”
“咔,你要借,我還不敢放嗎?”
餘勇劍看着兩個人争吵,正打算離開,去外面喘口氣,就聽見了從“地下”傳來的槍聲。
“怎麽回事?”餘勇劍厲聲問一個看場子的青年。
“劍哥,我也不知道啊。”青年懵圈。
“媽的,警察來了!”那個正想借炮子的瘦子大叫一聲,迅速往外奔。
圍在四方桌旁的幾十個賭徒反應過來後也呼啦啦往外跑,幾乎都下意識地在桌面上抓了一把錢。
也有抓空了的。
場面驟然混亂不堪。有一個賭徒因爲絆了一跤摔在了地上,無數個人就從他身上踩過去。這個可憐的人喊的比被屠夫捅了兩刀的豬叫的還要凄慘。
“你們幾個,跟我下去看看!”餘勇劍沖守場子的青年道。
“劍哥,你腦子進水,我們腦子沒進水!”
說着,這青年帶着另幾個守場子的青年跟着人群往外沖。
“他媽的。”餘勇劍快速走進隔間,差點和一個從樓道上上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那個人迅速往一旁閃,讓出道來。
因爲隔間裏沒有安裝電燈,隻有從地上和“地下”傳進來的一點點微弱的光線,所以餘勇劍看不清楚上來的人是誰。
“地下發生什麽事了?”餘勇劍問道。
“你是勇劍?”來人問道。
“徐哥?”餘勇劍聽出是徐俊東的聲音。
徐俊東一把抓住餘勇劍的手臂,“别下去了。省府特種警察來了。我們趕快走。”
“那姜裕興……”餘勇劍怔住。
“他會往另一條出口跑的。我們走!”
……
地下賭場這座孤島附近的小山丘上,聽見槍聲,趴在地上的曹正軒立即起身,“各位兄長,該我們出手了。其他人我們不管,徐俊東,姜裕興,餘勇劍這三個被我們碰上了,死活把他拿下。”
“知道了!”付戴誠三個人一齊道。
于是四個人像四條猛虎迅速沖到山下,然後往地下賭場跑。
……
地下賭場外的水泥地上,張北坤聽見槍聲,知道“地下”已經幹上了,便極爲興奮地往院子裏跑,卻被一群往院子外沖的人重新沖回到了水泥路上。
待人潮退卻,張北坤再次往院子裏跑,就看見徐俊東和餘勇劍從房子裏沖出來。
張北坤立即迎了上去,攔在了兩個人面前。
“徐哥,劍哥,發生什麽事了?”張北坤問道。
“媽的,特種警察進了‘地下’了!我們趕快走!”餘勇劍道。
“啊?這怎麽可能?”
“你沒聽見槍聲嗎?走了!”徐俊東道。
“那,那……”張北坤頓了頓道,“姜哥呢?我沒看見姜哥啊。”
“你就别管姜哥了。”餘勇劍拉了張北坤的袖子往外跑。徐俊東已經跑到了院子門口。
張北坤一把甩開餘勇劍,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徐俊東前面,“徐哥,你不能走!”
“爲什麽?”徐俊東愣住。
“因爲,因爲,我們不能不管姜哥。”
“你什麽死腦筋?晚一點,我們誰都走不了。”徐俊東一把推開張北坤,跑到他的寶馬x3前,就要拉開車門。
張北坤沖上前,對着徐俊東就是一腳。徐俊東毫不提防,應聲倒地。
“張北坤,你瘋了!”從後面趕過來的餘勇劍罵道。
“你也不能走!”張北坤再次出手。
餘勇劍已經防着張北坤了,他側身一閃,閃開了張北坤的攻擊,跑到徐俊東面前将徐俊東扶起來。徐俊東這一下是正臉着地,所以把頭都摔暈了。
“是你把特種警察引來的?”徐俊東滿臉的血,很是可怖。
“你是鬼?”餘勇劍跟着明白過來。
“你們現在明白已經來不及了。”張北坤徑直沖上前。
餘勇劍惱羞成怒,握緊拳頭就迎了上來。
……
小山丘方向,正在奔跑的曹正軒四個人已然注意到了這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