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芹的工作窗口在最左邊,她好像不是辦具體業務的,因爲其他窗口前都有兩三個人等着辦業務,唯獨她那個窗口前是空的。
曹正軒當然明白,這是分工不同。
曹正軒走到這個窗口前,因爲個頭太高,隻能趴下來往裏看。
“你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付芹說着很專業的話。
“二嫂真的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正軒啊。”曹正軒笑道。
“曹老師?”付芹驚愕道。
“二嫂真的很有敬業精神。二哥躺在醫院裏高燒41。5°,你還能以工作爲重,真的令人佩服。”
“我已經不是你什麽二嫂。”付芹嫌惡地看了眼曹正軒。
“我二哥不是還沒有簽字嗎?隻要還沒有簽字,你就還是我二嫂。”
“你到底是來辦業務的還是來唠嗑的?”付芹失去了耐心。
“我當然是來辦業務的。對了,我提醒二嫂一點,我是你們社裏的高級vip,你這個态度小心我向你的經理反饋。”曹正軒看見,上次接待他的那個經理已經往這邊走了。
“是我态度不好,請您見諒。”付芹強壓住怒火道歉。
“曹總,”女經理看見是曹正軒立即擠出笑容打招呼,“您今天怎麽有空來和我們的付美女聊天?”
“付美女是我二嫂,我撞見了過來打個招呼。請問你們負責人在嗎?”曹正軒道。
“關主任在。您有事嗎?”
“我要向關主任貸一筆款,麻煩你引薦一下。”曹正軒盯着女經理的長臉道。
“曹總還需要貸款嗎?哦,是我多話了。我這就去安排。請您到會客室坐。”女經理離去。
“二嫂再見。呀,我差點忘了提示你一件事,昨天你坐的那一輛豪華轎車,我第一次來這裏辦業務的時候就撞見過。”
“你想說什麽?”付芹問道。
“那天我看見你坐進豪華轎車,我一時好奇就坐的士跟了你一段路程,所以我昨天晚上才能想到去礦區那一家賓館找二哥,才能在二哥跳河的瞬間找到二哥,否則,你的罪孽就更大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付芹的臉色大變。
“我再送你一句話,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再見。”
曹正軒可不管付芹的臉有沒有變綠,把話丢出去了,就去信用社的會客室與關主任見面。關主任對曹正軒非常客氣,顯然是女經理已經做好了對接工作。
畢竟,曹正軒是他們的大客戶之一。
曹正軒和關主任互相介紹之後便談正題。
“我不明白的是您在我這裏有幾百萬的存款,爲什麽還要貸款?”關主任說出了女經理心頭的疑問。
“我既然來找關主任,也就沒什麽隐瞞的,”曹正軒喝了口茶道,“是我們濟生超市計劃籌備二部,我這些存款已經作爲預算的一部分,但還是有兩百多萬的資金缺口。”
“您的意思是在我這貸款兩百多萬嗎?”關主任問道。
“如果您這裏方便的話我就不用去其他銀行了。”
“方便,哪還會不方便?您曹總就是我們的财神爺啊。我這就和總部聯系。”
“多少時間可以辦好手續?什麽時間能夠放貸?”曹正軒追問道。
“如果順利的話,明天我就讓我們的客戶經理通知您來辦手續,手續辦好,資金就可以到位。”
“太好了,謝謝你們。”
……
林業局财務室。
嚴紫嫣坐在電腦前辦公。
一個戴墨鏡的青年走了進來,手裏抓着一個時尚男士提包。這個人走進來時順帶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并且反扣。
“你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關門的聲音驚動了嚴紫嫣,嚴紫嫣吓得即刻站起身來。她那張俄羅斯女孩般的臉因爲恐懼而有點扭曲。
“嚴姐姐這是幹嘛?”青年把墨鏡摘掉,露出一張國字型的臉,“怕成這樣?這大白天的又是在辦公室裏我能幹什麽?不過,你這張臉還真讓我想上你一回。”
“兇神?你來我們林業局幹嘛?有業務嗎?”嚴紫嫣見來人是她熟悉的兇神王新春,就放下心來,并不理會兇神的不禮貌。
“我們地下賭場和你們林業局有什麽業務?”兇神端了一張塑料凳就在嚴紫嫣旁邊坐下來,“我是特意來看嚴姐姐。真的,嚴姐姐這俄羅斯血統總讓我日思夜想。”
“你開姐姐玩笑幹嘛?你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麽事情?”嚴紫嫣坐下來道。
“是我們徐總讓我送一樣東西給嚴姐姐,”兇神打開提包,從裏面拿出一個牛皮袋,牛皮袋鼓鼓囊囊的,“這裏面是兩個。”
“哦?徐總要收買我?這我可辦不到。我是要在林業局呆一輩子的。”
“嚴姐姐誤解了,”兇神放肆的在嚴紫嫣臉上捏了一下,“我們徐總會拿嚴姐姐的前程開玩笑嗎?再說嚴姐姐的前程隻值兩個嗎?前面我也說了,我們地下賭場與林業局沒有半毛錢關系。”
“那這是……”嚴紫嫣糊塗了。
“是讓你引薦一下,我們徐總打算和濟生超市的财務洪美桂接觸。同時想提前知道濟生超市的新任老總爲什麽要和洪美桂怼。得是絕對有價值的信息!”兇神道出來意。
“哦,是爲這個呀。”嚴紫嫣把牛皮袋抓在了手裏,一雙大眼睛凝視着兇神英俊的臉龐,“如果是爲這個,兩個好像還是不夠。”
“是嗎?那我再帶嚴姐姐開一次房是不是就夠了?”兇神把嘴裂得開開地道。
“那要看你能不能把姐姐爽到升天的地步。”
“這個我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兇神拍了拍胸脯,“嚴姐姐看我渾身的肌肉想必就會有感覺。”
“是嗎?”嚴紫嫣抓了抓兇神的肱二頭肌,“姐姐可是知道,男人和女人玩遊戲的能力與肌肉沒多大關系。情況是這樣的……”
嚴紫嫣花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把洪美桂與曹正軒的矛盾集合點說了。“就今天晚上吧,我把美桂約出來和徐總見面,一起吃個飯。”
“嚴姐姐辦事果真利索。吃晚飯後我再帶嚴姐姐去開房?”
“那是必須的。哈哈哈。”
……
新人民醫院外科病房。
孫大偉的吊着已經打完了,劉天生的吊針還在繼續。劉天生背靠在病床的床背上,眼睛一直盯着一個點,一言不發。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着,無論孫大偉夫妻怎麽勸說都沒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