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掄起的砍刀不知爲何抓都抓不住,更别說要拿它砍向曹正軒了。兇神這個急啊。什麽時候有過這種狀态啊?就算一個晚上都嗨姑娘,和姑娘一次又一次玩那特别的遊戲;就算推牌九,玩三張牌或者打麻将連着三天三夜,也不會無力到這種程度!
而現在就是到了這種程度。刀握不住掉在地上,他媽撿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也想對站在面前的曹正軒拳打腳踢,可拳頭握不住不說,就算握緊了,打出去也是軟綿綿的。
兇神這才知道被那麽點了一下不是好玩的。
“你他媽到底對我做了什麽?”兇神喝問道。
兇神覺得奇怪的是,就是喝問都沒了應有的力度。
曹正軒壓根兒不理睬兇神,點中了兇神的肋下,他立即去幫孫大偉。
前面說了,曹正軒的危險解除了,他兩個兄長的危險就增大了。劉天生是這樣,孫大偉也是這樣。
因爲惡煞同樣是個很難纏的人。
惡煞手裏的鋼棍輪得呼呼響。孫大偉雙手抓着靠背椅對抗惡煞是節節後退,根本沒有還手的可能。
惡煞基本上在戲谑孫大偉。他的鋼棍亢亢亢不停地擊打靠背椅的橫檔,震得孫大偉的虎口都發麻、生疼。冷不丁惡煞還會改變戲谑的方式,突然襲擊孫大偉的面門,吓的孫大偉趕忙高舉靠背椅抵擋,這樣,就把下半身露了出來,惡煞的鋼棍便掄在了他的小腿上,疼得孫大偉罵娘。
看見曹正軒向他走來,惡煞立即放棄對孫大偉的戲谑,轉身就沖曹正軒攻過來。
對惡煞來說,孫大偉不是目标,所以不下死手,但曹正軒不同,曹正軒是他們今晚的目标。等他轉過身來才發現,瘟神暈倒在地上,兇神竟然變得木木呆呆了,所以他才不遺餘力地“進攻”曹正軒。
惡煞連着掄了十幾下,鋼棍在他手裏虎虎生風,孫大偉在一旁看得冷汗直冒,忘了放下手中的靠背椅,也忘了去看護劉天生——因爲心替曹正軒懸着。
孫大偉知道,這麽被掄上一鋼棍那可是要命的。他小腿肚子挨的那一下,惡煞沒有使足力氣,已經疼得他直罵娘了。
“正軒,小心!”孫大偉忍不住提示道。
“沒事,大哥你照看好二哥!”曹正軒忙着避閃惡煞的擊打,卻還能這麽輕松的回話。
“你去死吧!”惡煞又一次全力攻擊。
可奇怪地是,惡煞怎麽用力,每一次都覺得鋼棍會招在曹正軒身上,曹正軒卻總能化險爲夷。
老古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惡煞連着攻了幾次都奈何不了曹正軒,速度降下來,力道也減弱許多,呼出的氣息也不順暢了。
曹正軒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在惡煞第三次全力攻擊的時候,曹正軒出手了。他先是用手臂硬扛了一下鋼棍的擊打,轉手把鋼棍抓在了手裏,譏笑道:“現在再看誰死在誰手裏?”
說話間,曹正軒猛地一用力,鋼棍就被奪了過來。
孫大偉和劉天生都不敢相信眼睛。已經清醒過來但仍躺在地上的瘟神和木木呆呆的兇神也不相信他們的眼睛。
主動用手臂去扛鋼棍的擊打竟然是爲了奪下對方手中武器,這想法一般的人都不敢有!這幾個人更不敢相信的是,曹正軒奪過鋼棍來怎麽可以那麽輕輕松松?惡煞好歹是徐俊東手下三大高手之一!
這要是傳出去,惡煞根本就沒法在地下賭場混了!
惡煞也是呆了。他明明把鋼棍抓得緊緊地,被曹正軒抓住另一頭之後,他也料到對方會搶奪鋼棍,所以還加大了力度,哪裏料到自己竟然不堪一擊?
惡煞也是傻了。家夥都被奪了,那還能發呆?那不是找死嗎?
亢亢亢亢,連着四下,曹正軒在惡煞的兩隻手臂和兩條腿上各來了一下,就像剛才惡煞戲谑孫大偉一樣曹正軒開始戲谑惡煞。
惡煞哎呦哎呦手舞足蹈,狼狽不堪。孫大偉笑出了聲,劉天生笑得都忘了肩膀上刀口的疼痛。
整了惡煞足足有三分鍾,曹正軒方才給予惡煞最後重重的一擊——也在惡煞的肋下來了那麽一下。
把惡煞也制服了,曹正軒便命令三個人湊到一起開始訊問他們。
“我聽你們一個叫兇神一個叫惡煞,還有你叫瘟神,”曹正軒指着付戴誠,“單單外号都把我們吓死,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是什麽來頭,爲什麽要對我下死守?”
兇神、惡煞都看向付戴誠。
“曹正軒,他媽你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瘟神罵道。
“我自認爲我曹正軒行爲坦蕩,也沒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曹正軒聲音洪亮。
“他媽的你還行爲坦蕩?你他媽就是道貌岸然,連一個畜生都不如!”
“哦?”曹正軒頗爲詫異,“我這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麽罵我?我不喜歡彎彎繞繞的,我兄長被你們砍傷了,我要急着送他們去醫院,你們直說好了,我真做了值得你們對我下死手的事情我會認,我也會放過你們;要是沒有,你們完全是來找事,或是受什麽人的指使,那我絕不會就此罷休。你們兩個,”曹正軒指了指兇神、惡煞,“試試自己手腳的力氣就知道了。”
“你對我兩位兄弟做了什麽?”瘟神聲音發顫,因爲他已經想起洪美桂對他的警告。
“哦,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曹正軒笑着問瘟神。
“你是不是對邬澤生的幾個弟兄這麽做過?”瘟神反問道。
“對啊,那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我佩服的是他們竟然到現在都不來找我。你跟他們熟悉?”
“是不是被你弄過隻有你能解除?”瘟神并不回答曹正軒的問話而是再次追問。
“你能不能不用弄過這個詞?這個詞太不雅了,我喜歡用整這個詞,凡是被我整過的人,不經過我的手都恢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