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澤生他要是忘了我們,我把他兩個卵子割下來腌了吃!”黑臉恨恨地道。
“福哥,我吃一個!”螞蟥道。
“我吃另一個!”沖子道。
“那他媽福哥還有的吃?”瘦子笑道,“各位兄弟,我算了下,生哥有四十八個小時沒有來看我們了。”
“我們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眼看就一周時間了。”螞蟥道。
“說來也奇怪,它就讓我們生不生死不死的,我一直擔心會越來越嚴重。”沖子說出心中的疑惑。
“艹,”瘦子罵道,“沖子你還挺享受的嘛。”
“泉哥,”沖子向瘦子做解釋,“我哪是享受?我是心裏有顧慮。這每天都跟沒了骨頭似的,你們不擔心,我真的很擔心!”
“誰還會不擔心?這才是我們最要考慮的事情,”黑臉沉聲道,“我不瞞大家,現在,錢不錢的,已經很次要了。邬澤生能不能兌現我們的條件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好起來!”
“我也這麽想,福哥!”螞蟥道。
“螞蟥,誰他媽不這麽想啊,”沖子道,“這種狀态,女人坐上來你都和她玩不了遊戲,都算不了男人了。不僅遭罪而且糟心。”
“我倒不這麽想,”瘦子道,“媽的,我們不僅要讓生哥想辦法給我們治好,而且還得逼他兌現條件。福哥,兩位兄弟,生哥答應我們的,不是幾千,是幾個呀!”
“你他媽要好不起來,幾十個也沒用。”福哥罵道,“讓生哥想辦法給我們治,生哥還有辦法嗎?針灸,推拿,拔火罐,什麽偏方都用上了。各種檢查也都做了。咱們該怎麽樣還怎樣。比沒有壓片吃還難受。”
“兩個字,絕望。”螞蟥道。
“就不知道生哥請的人到底什麽時候動手,”瘦子吳明泉道,“把姓曹的收拾了,這氣才解了。”
“錯了,明泉。”黑臉道。
“錯了?怎麽會錯了,福哥?我們不一直盼着把姓曹的收拾了嗎?我們這個樣子全拜他所賜啊。”
“我是剛才忽然想到的。會不會姓曹的有辦法給我們治?大家想想,整是他整的,那治他就應該會治。有句話怎麽說的?解什麽鈴系什麽鈴。”
“福哥,是系鈴還需解鈴人。”沖子搶着說道。
“去,你一個沒文化的,是解鈴還須系鈴人。”螞蟥道。
“對了,對了,是解鈴還須系鈴人。就這個意思。”沖子壓根兒不生氣。
“哦?”客房裏的幾個人互相看了又看。黑臉鄭小福的推測給大家帶來了希望。
“福哥,我認可你的分析。這家夥一定有辦法治。”螞蟥道。
“我也認可。否則醫生不會說我們屁毛病都沒有啊。”沖子道。
“如果是這樣,那還能收拾他嗎?”瘦子問道。“要是他真會治,把他收拾了,我們一輩子不悲催了。”
“所以,”黑臉總結道,“不能把他沒了。給他一個教訓就是,然後逼他給我們治。”
“可這麽一來,生哥他願意啊?生哥好像訂金都付了十個。他是要往死裏頭整的。”
“所以我們要和生哥談條件,等他再來看我們的時候。哦不,現在就打電話讓他過來談。”
……
陽江飯店,建在濱河東路,一座六層樓的樓房,與潘明禮的光明酒店在同一個方位。
陽江飯店主營還是住宿,餐飲隻是它的一小部分。它最大的優勢在于西臨陽江河。
靠陽江河這一方位,無論是客房還是二樓餐飲的包廂,都很受歡迎。
洪美桂訂的便是這麽一個包廂。包廂名臨江望月。把河說成江是誇張了,但望月名副其實。一個大窗戶,把窗簾拉開了,河面風光盡收眼底,坐在裏面喝酒聊天着實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曹正軒推開包廂門,就感覺到河風撲面,涼爽襲人,比空調吹出的冷氣舒服多了。
包廂比較大,包括曹正軒卻隻有三個人。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和洪美桂坐在一起。
這女人也很有一點姿色,最引人注目的是長着俄羅斯女孩般的臉。
見曹正軒走進去,兩個女人同時站起來。洪美桂穿的還是那一件深藍色吊帶裙,而這個女人穿的是正裝,白色t恤,黑色包臀裙,身材和洪美桂比,遜色不了多少。
曹正軒暗暗感歎自己有美人緣。
“這就是我們年輕的曹總,”洪美桂做介紹,“怎麽樣,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帥氣吧?曹總,這是我的閨蜜嚴紫嫣。”
“紫嫣,是姹紫嫣紅的意思喽?”曹正軒問道。
“是。曹總不僅年輕還很有文采啊。美桂,今晚我恐怕把持不住。”嚴紫嫣開玩笑道。
“紫嫣,你酒都沒有喝就說醉話了。今晚可不能把我們曹總喝醉了,曹總還有審核賬目的任務。”洪美桂道。
“賬目的事王主任已經跟你說了嗎?”曹正軒問道。
“嗯。我把超市所有的賬目都帶過來了。等會抱你車上去。”
曹正軒這才注意到,包廂一角,一張椅子上擺着一摞賬本。
“我覺得還是現在抱去車上比較好,我怕等會喝多了把這事忘了。”
“曹總一看就是好酒量。不過,先抱去車上也行。”洪美桂踩着深藍色的高跟鞋,扭着屁股走去抱賬本。
曹正軒當然不會讓洪美桂動手,上前一步把賬本抱在了手裏。。
曹正軒把賬本放去車上回頭,發現服務員已經上菜了。
“曹總,包廂比較大,免得轉轉盤,我們仨就坐一塊吧。”洪美桂拍了拍她右邊的一張椅子,“要不曹總就坐這?還是坐我們倆中間?”
“坐你們倆中間那不是左擁右抱了,這可是男人最大的夢想啊,不過還是算了,我就坐你右手邊吧。”
曹正軒在洪美桂右手邊坐下來,立即聞到從洪美桂身上傳來的香水的味道——也可能是女人體質特有的味道吧。
……
溫心賓館。
邬澤生耐心地聽完黑臉幾個人的要求。
“福哥,明泉,可以,完全可以。我隻要讓那小子徹底折服就行。你們放心。”
“那他媽到底什麽時候動手?”黑臉道。
“是啊,我們死不死生不生的一個星期了,生哥。”沖子道。
“我知道,就這兩天。福哥你們再熬兩天,熬兩天!”
出了溫心賓館,邬澤生立即撥出一個電話,“……對對,隻要你們能往死裏整,錢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