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你聽說了沒,正軒中槍了!”劉天生急急地道。
“中槍?中什麽槍?”孫大偉一臉懵逼。
“一個槍匪纏上了正軒,就在陽江中路要槍殺正軒?”
“啊?什麽情況?”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槍匪被控制了。走,我們去醫院看看。正軒已經送醫院了。”
不到十分鍾兩個人趕到新人民醫院,進了張雨桐的病房。
“孫老師,劉老師,你們來了正好,趕快去把曹老師叫回來!他把吊針拔了。醫院裏也在到處聯系他。”張雨桐道,“可怎麽都聯系不到他。”
“他去了哪裏?”孫大偉問道,“怎麽會吊針都不打?”
“正軒傷在哪裏?”劉天生同時問道。
“他和我一樣傷在手臂上。我聽他說什麽召集超市管理員開會。”
“這家夥,真是不要命了。”孫大偉轉身就往外走,劉天生即刻跟了出來。
兩個人出住院部大廳,便看見高二文(4)班浩浩蕩蕩的一二十個人往裏走。
“孫老師,劉老師,小曹老師怎樣了,怎樣了?”走在最前頭的是四大才女。問話的是陳妍。
“我姐怎麽樣了?他們在哪個病房?”張雨歆很是着急地問道。
“我們小曹老師也太多災多難了。”英雄聯盟四大玩家之一的詹衛紅道。
“是不是小曹老師太幸運了?”羅嘉良反過來分析道。
“……”孫大偉語速極快的把情況說了,“我現在和劉老師去找你們的曹老師。你們這麽多人就在外科的過道上等,二十分鍾之後,如果曹老師還沒有回來,你們就先回家。還有,在醫院裏,一定要安靜。”
“我們會做到的。”班長林芷琦道,“兩個老師快去快回。”
結果,兩個人去南京路發現濟生超市店門已經關了,透過卷閘門的縫隙看見超市裏頭黑乎乎的,兩個人便轉去菜市場,整個菜市場死寂一片,壓根兒不會有人在裏頭開會,兩個人就趕回醫院。
學生們把兩個人圍住。
“怎麽會找不到曹老師?小曹老師會去哪裏?”張文盛問道。
鍾悟秋努力擠在裏頭,眼裏頭都是擔心,雖然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我們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他。不過,你們不要太擔心,手臂上的槍口隻要子彈取出來了就沒事了,”劉天生寬慰大家,“打吊針是爲了消炎。你們的曹老師隻要開完會就會回醫院來。所以,請大家安心回家。路上務必注意安全。”
學生們散去。
病房裏,張雨歆還在。
“雨歆,你不回家嗎?”孫大偉問道。
“我在這裏陪姐姐。”張雨歆道。
“你回去,我留下來,反正我要留下來照顧曹老師。讓劉老師帶你回去。”
“是啊,我們正好順路。”劉天生道。
“不用了,謝謝二位老師,”張雨桐道,“因爲家裏隻有我們姐妹兩個人,雨歆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我明白了。雨歆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
張雨桐搖了搖頭,“對方沒有來和我們對接。說是明天。”張雨桐善意地說謊。
“那這樣吧,讓雨歆在我家睡。一個晚上沒地方休息,明天哪還能上課?”
劉天生這麽一提議,孫大偉立即附和,張雨桐姐妹倆也就同意了。劉天生便帶張雨歆回他的家。
劉天生騎的是電動車,車速比較慢。劉天生很能理解張雨桐姊妹倆的處境,便借這個騎車的機會做張雨歆的思想工作。
張雨歆唯唯諾諾。
兩個人說着話,很快就到了步行街路口,劉天生陪張雨歆上樓拿了換洗衣服。
到了南京路十字路口,劉天生在紅燈前停下來,雖然有很多人無視紅燈的存在而闖紅燈。
“老師還真是我們學習的典範。”張雨歆贊歎道。
“遵守交通規則,這是……”劉天生猛然注意到,斜對面,一個女子讓一個男子摟着腰身往後馬路方向走。而那個女子的背影實在太熟悉了。
劉天生身後喇叭聲響起。
張雨歆拍了拍劉天生的肩,“老師,是綠燈了!”
“哦,”劉天生反應過來,轉動電動油門,往前駛去。劉天生騎着車猶自往那個方向看。
“是有老師認識的人嗎?”張雨歆跟着往後馬路方向看去。
“沒有。我家就在前面。”
帶着張雨歆進了家門,給張雨歆做了安排(教會張雨歆如何使用熱水器等方面的知識),劉天生便找了個理由下樓。
在過道裏,劉天生撥通了妻子付芹的電話。
“老公,有事嗎?”電話裏傳來付芹嗲嗲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裏?”劉天生徑直問道。
“怎麽了?”付芹在電話裏說話的語氣立即變了,“吃了**嗎?”
“我哪吃**?”見妻子發問,劉天生即刻換了說話的語調,“我上晚自習都到家了,你還沒有回來,就打個電話。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接你。”
“我在北門一個飯店裏,你怎麽來接?”付芹還是反問的語調。
“不會還沒有結束吧?”
“已經結束了。今天這個領導很喜歡酒令,所以吃的比較晚。我坐我們領導的車回來,十分鍾就到家。就這樣。”付芹把電話挂斷。
劉天生愣了兩秒鍾,但還是決定騎電動車去繞一圈。繞到後馬路,再到**路,最後回到陽江路,都沒見到前面看到的兩個身影,心裏的擔憂便放下了。
……
後馬路皮膚專科醫院旁邊小弄堂裏,一輛高級轎車内。
“芹,你一定要回去嗎?”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跟我老公說了十分鍾到家,不回去會引起他的懷疑的。乖,下次陪你。”女的作勢就要下車。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你看。”男的抓住女的一隻手往他褲裆處移動。
“不是你想我,是你寶貝想我了,”女的笑了笑,“不過今天真不行。我下車了,剛好現在這裏沒人。”
女的推開了車門,男的手猶自抓着女的手腕,可因爲女的态度很堅決還是把手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