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病房裏的所有人,包括郭副總的老婆,都睜大了眼睛。
“大家怎麽都想不到對吧?李老總是在他情緒低落的時候告訴我的。老實說我當時也是不敢相信。不過,李老總和我做了解釋我就明白了。就是說齊紅娟懷了别人的孩子,李老總在與齊紅娟結婚之前就知道了。”
“齊紅娟爲什麽要這麽做?”曹正軒問道。
“不是齊紅娟要這麽做,而是齊紅娟的父親齊老七要這麽做。”
“我明白了,”劉天生插話道,“情況應該是齊紅娟喜歡的是别人,而齊老七看重了李建設。”
“差不多吧。”郭副總道,“具體的細節是,齊紅娟愛上的小年輕是一團扶不上牆的泥,隻會對女孩子花言巧語,成就不了什麽大事,最主要的是那小年輕泡齊紅娟完全是沖齊老七的家業去的。要知道,齊老七隻有齊紅娟一個女兒。而齊紅娟呢?因爲長得太過坑人,故而不曾有誰對她示過愛,所以,對這個小年輕很是黏糊。”
“估計是那個小年輕床上功夫很好吧。”王新春開玩笑道。
“很可能這是一方面。”郭副總笑道,“要不李老總長得這麽一表人才她還不待見呢?”
“因爲情人眼裏出西施。”劉天生道。
劉天生這麽一說,曹正軒和孫大偉便對視一眼。因爲兩個人都聽出劉天生是話裏有話。
“就是這個道理。正因爲齊紅娟對小年輕很是黏糊,齊老七才對小年輕采取了非常手段,将小年輕整到大城市去了。小年輕在大城市花天酒地一個月,結果無疾而終。”
“啊?不會是齊老七下了黑手吧?”李志問道。
“按李老總的說法,應該不是。”郭副總道,“不管齊老七有沒有下黑手,反正齊老七的目的達到了。小年輕無疾而終,齊紅娟沒有了盼頭,隻得答應嫁給李老總,不過她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齊老七拗不過就答應了。”
“齊老七答應有什麽用?李建設不答應啊。”王新春感歎道。
“那是你們不知道當時李老總的境況。你就别說齊紅娟懷孕嫁給他了,就是齊紅娟把小孩生下來了,李老總也會娶她,更何況齊紅娟懷孕幾乎不曾有人知道呢?”
“李建設他媽也太沒志氣了。”李志道。
“年輕人,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志氣問題。一個人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就要有所選擇。”郭副總語重心長地道,“我倒是很敬重李老總。正因爲李老總不計小節,才成就了他這一番大事業。倘若李老總當年像一般人那樣嫌棄齊紅娟,李老總這輩子也就碌碌無爲了。要知道,李老總當年可是家徒四壁,典型的貧下中農啊。”
“可反過來說這不也是李老總的悲哀嗎?”劉天生插話道,“你看現在……”
“正所謂世事難料。齊紅娟會是這麽一個偏執而又狠毒的人,這是李老總完全沒有料到的。在李老總眼裏,李毅和李恒沒有一點區别。也就是說,李老總完全将李毅當親生兒子看待。”
“但齊紅娟卻不這麽想。”曹正軒道。
“對啊。齊紅娟是壓根兒不這麽想。雖然李恒也是她親生兒子,但基于李毅的特殊情況,齊紅娟對李毅總是偏愛有加,”郭副總繼續說道,“在李毅成家之後就開始爲李毅謀劃上位的事。今天她之所以突然控制李恒又控制李老總,應該是她害怕自己要進去,從而想在進去之前把事情搞定。”
“郭副總的分析很有見地。齊紅娟是在做垂死掙紮。”
“就是這個理。所以李老總才會很冒昧地給你打電話。正軒,你現在可是李老總的唯一希望啊。就是說李老總希望你能把他和李恒救出來,挫敗齊紅娟的陰謀。畢竟你也是李老總的親生兒子啊。”郭副總看着曹正軒道。
“咳咳,這一點您就别提了。我們連夜趕來打擾您,是希望得到您的指點。我們怎麽才能找到李恒和李老總。省府這麽大,我們幾個又人生地不熟的,壓根兒就是幾隻無頭蒼蠅。”曹正軒有點别扭地道。
“齊紅娟會把李恒和李老總壓在哪裏,我也确定不了啊。”郭副總皺眉道,“這真是急死人了。李老總的身體那是一天都扛不住的。”
“你都不清楚李老總被壓在了哪裏,那不完了?”王新春道。
“按說,齊紅娟和齊大根有幾個窩郭副總您應該知道的。”劉天生道。
“齊紅娟和齊大根有幾個窩,我是清楚。但請你們想想,他們會将人壓在他們的窩裏嗎?”郭副總反問道。
衆人沉默。曹正軒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過,”郭副總接着說道,“我雖然不清楚齊紅娟會将李老總父子壓在哪裏,但我有個好點子。”
“就是說您有辦法找到他們是嗎?”曹正軒驚喜道。
“要找到李老總父子,得先找到齊順武。”
“齊順武?”
“你剛才不是說李老總和你打電話時提到了齊順武嗎?這個時候齊順武爲什麽出現在省府?說明齊順武來省府就是爲齊紅娟辦這些事的。”
“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李志一拍腦袋道。
“這确實是個好點子。”孫大偉道。
“可如果齊順武就待在壓李老總父子的地方,我們又如何能找到他。”曹正軒質疑道。
“這種可能性也有。但既然齊順武來省府是爲齊紅娟辦事的,他就不會一直窩在一個地方。”郭副總提示道。“再說,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嗎?”
“也是。那我們就全力去守齊順武!”
……
廣海某公園門口前的小廣場上,齊順武放下手機。
“齊總,我們是不是應該慎重一點,”一個穿黑色皮衣的青年道,“諸葛軍這麽快就得手了?”
“你是覺得這裏頭有詐?”齊順武道,接着他轉頭沖那個穿黑色羽絨服的青年道,“你怎麽看,豪子?”
豪子道:“我覺得有兩種可能。如果夏偉新沒有做任何防備,諸葛軍就應該得手了。如果夏偉新有防備,這裏頭就有詐。”
“可我們哪知道夏偉新有沒有防備?”齊順武急道。
“所以我的意見是,去我們肯定要去,但要有所防備。”
“不錯。我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