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路遇劫匪?

第658章 路遇劫匪?

安肅城戰事告一段落,楊七也沒在安肅境内多待。

他率領着手下的人馬沿着原路返回。

路徑遂州城和滿城的時候,在城外各待了一晚。

似乎在等待什麽。

然而,耗時兩日,也沒有等待到他想要的答案。

五日後。

一行人到了恒山腳下。

綿延恒山上百裏,樹木郁郁蔥蔥, 一片綠意盎然。

鐵騎軍軍卒們在樹林裏不好走,所以楊七一行也沒有冒然炒小路,而是沿着山溝裏遼軍闊開的山道,繞道而行。

彭湃實在忍不住心裏的好奇,他跨馬到了楊七身側,試探的問道:“少爺,您爲何要在遂州城和滿城外各待一晚上?”

“興許是覺得愧疚, 所以在遂州城和滿城外默默的祭奠一下。”

杜青策馬從另一旁走了上來,淡淡的說。

楊七勒了勒馬缰繩,讓馬放慢了腳步,然後不懷好意的瞥了杜青一眼,“我又不欠他們什麽,祭奠個屁。”

訓斥了杜青一句,楊七才緩緩的說道:“我之所以在滿城和遂州城外多等一晚上,就是向看看遂州城和滿城附近各州府以及朝廷,他們在遂州城和滿城遭了兵災以後,會如何安置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

楊七攤開手,苦笑道:“你們也看到了,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根本沒人管。所以,我對朝廷很失望。”

杜青質問道:“你既然對朝廷很失望,那你爲什麽不管他們?”

楊七突然勒馬, 看向了杜青。

楊七眼中充滿了不悅, 那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杜青有些不自在。

“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楊七淡淡道:“還記得在安肅城外李繼隆問我的那句話嗎?”

杜青點點頭,說道:“他問你是宋臣嗎?”

楊七看着杜青,問道:“那你說我是不是宋臣?”

杜青遲疑了一下,撓着頭,道:“你應該……已經……不算是宋臣了……”

“連你都知道我已經不算是宋臣了,那大宋的事情,我憑什麽去管,有什麽資格去管?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我若是不管,他們也許會在痛苦的掙紮中堅強的活下來,可是一旦我過多的插手,他們會變的更痛苦,活的更慘。”

杜青錯愕道:“這怎麽可能?”

楊七嘲諷道:“這肉爛在了鍋裏,也遠比送給潛在的敵人強。還有……”

“你是一個軍人,軍人應該有軍人的樣子,更應該判斷清楚自己的處境和所處的位置。同情心可以有,但是不能濫用。還有,雖然你我有親,但是在軍中,我是你的上官。我希望你學會如何尊重你的上官,并且學會去相信你上官的每一個決定。”

楊七這一番話說的有點重。

杜青鬧了一個大紅臉,羞愧難當,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駕!”

楊七策馬向前奔去,留下了杜青還勒馬停在原地。

等到楊七走遠了,杜青紅着臉,問還在他身側的彭湃,“彭兄弟,虎侯是嫌我煩人嗎?”

彭湃咧嘴一笑,“虎侯從來不會嫌誰煩人。他很喜歡手下的人不懂就向他提問,他也會耐心的向手下的人解釋每一個問題。他之所以教訓你,是因爲你不相信他,而且還多次質疑他的決定。”

“是個人都會出錯,難道就不應該被質疑?他怎麽會這麽自負。”

“哈哈哈……這你就錯了,虎侯那可不是自負,而是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以後才做決定的。所以,他的決定從來沒有出過錯。

虎侯說的不錯,你應該學會相信他。

雖然我并不是軍伍出身,但是軍伍中的一些規矩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在軍中,唯有相信自己的上官,相信自己夥伴的人,才會活的比别人長久。”

說完這些話,彭湃抱了抱拳,策馬去追楊七,留下了杜青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杜青是草莽出身,對于兵法謀略的涉獵,也隻是半路出家。

軍中一些不便于以書面形式記載的潛規則,顯然沒有人告訴他。

這讓他習慣了以草莽的思維去思考問題。

草莽的思維通常都很簡單,那就是由着自己的判斷和性子做事,且做事絲毫不考慮前因後果。

在這種情況下,通常很容易出現好心辦壞事的局面。

楊七早就發現了杜青身上存在的這個缺陷,隻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去幫杜青糾正這一點。

如今找到了機會,能教育杜青一番,他自然不能錯過。

可以看得出,楊七和彭湃的一番話,對杜青震懾很大。

他一直愣在原地在思考楊七和彭湃的話,直到在山溝的闊道深處傳來吵鬧的聲音時,他才清醒了過來。

杜青聽見了山溝闊道深處的吵鬧,下意識皺起了眉頭問負責去探路的斥候,“前面發生了何事?”

斥候拱手沉聲道:“前面發現了一股流竄的殘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虎侯正在和他們交涉,彭首領讓屬下過來傳令,讓兄弟們過去支援。”

“那還等什麽,快走。”

杜青一聽說有流竄的殘軍,疾呼了一聲,帶着鐵騎軍的軍卒們匆匆往前趕。

一般在大戰之後,總有一些殘軍流落在外,他們或者是被沖散了,跟丢了大部隊;又或者幹脆就是逃兵。

如果是被沖散了的殘軍,那還好一點。

如果是逃兵,那情況就會變的兇險。

無論是那一朝那一代,對付逃兵的懲罰都不會太好。

所以很多軍卒在選擇了當逃兵以後,就會變成一群匪盜流寇亡命之徒。

杜青以前見過不少。

等到杜青帶人沖到了楊七跟前的時候,就看到了有一支百人的隊伍,從兩側的山腰上冒出頭來,人手一柄弓弩,正對着楊七等人。

爲首的是一個瞎了一隻眼的校尉,他頭上綁着白布,草草的包紮着眼窩裏的傷口,正在沖着楊七歇斯底裏的咆哮。

“我們不想傷人!我們也不想殺人!交出你們手裏的傷藥,還有你們随軍的大夫,我就放你們過去!”

楊七很鎮定的坐在馬背上,皺眉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的麾下?”

獨眼校尉惡狠狠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該問的别問。交出東西,我放你們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楊七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彭湃悄無聲息的擋在了楊七的身前,懶洋洋的說道:“就憑你們不到兩百的人馬,也敢威脅我們一千多人。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杜青率領着鐵騎軍,在這個時候也到了楊七等人的近前。

鐵騎軍一個短距離的沖鋒過去,一瞬間就把楊七給團團圍在了裏面。

在鐵騎軍的重甲保護下,楊七就像是被護衛在了一個鋼鐵堡壘裏一樣。

山腰上有些發狠的殘兵們趁機扣動了弓弩的扳機,那些弩箭點點落下,射在鐵騎軍的重甲上,擦出了一絲火花,然後掉落在了地上。

上百支的弩箭,沒有傷到任何一個人。

獨眼校尉明顯有些懵。

似重甲騎兵這種披三層甲的騎兵,他還是第一次見。

眼見自己的威脅沒有任何作用,獨眼校尉警惕的盯着楊七一行人,喝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楊七被這家夥氣笑了,他搖頭笑道:“這可是我問你們的話。我瞧着你們也沒有多少傷人的意思,半路上劫道取藥,應該是有急用。

說出你們是誰麾下的,如果恰巧我認識,我可以考慮給你們傷藥,并且還可以派最好的大夫去幫你們診治。”

獨眼校尉咬了咬牙,他盯着籠罩着楊七的那個鋼鐵堡壘,沉聲道:“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遼人?”

楊七根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輕聲笑道:“我數到三,如果你不說,那我可就帶人離開了。”

“三!”

“二!”

“一……”

“高将軍!”

關鍵時刻,獨眼校尉還是說出了他們的上官是誰。

楊七一聽‘高将軍’三個字,明顯有點愣。

他錯愕的問道:“高将軍?高處恭嗎?據我所知,高處恭如今人正在瓦橋關。你們作爲高處恭的麾下,居然出現在了幾百裏外的恒山。難道你們是逃兵?”

獨眼校尉聽到了‘逃兵’二字,頓時急了。

“我們可不是逃兵,我們是負責在大軍撤退的時候斷後的。之所以逃到了恒山,是因爲被狗日的遼人追到了這裏。”

楊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說說吧!到底是誰受傷了,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衆的半路劫取傷藥。”

獨眼校尉閉口不言。

看得出他很謹慎,死活不肯透露究竟是誰受了傷。

楊七遲疑了片刻,揮了揮手,讓守衛着他的重甲騎兵散開。

彭湃低聲道:“少爺,小心有詐。”

楊七淡然道:“我有分寸。”

彭湃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守衛在楊七面前的重甲騎兵散開了。

楊七策馬上前,到了獨眼校尉所在的山腰腳下,笑道:“帶我去看看你們那位受了重傷的大人物。”

楊七孤身犯險,讓獨眼校尉有些動容。

獨眼校尉緊緊的盯着楊七,沉聲道:“傷藥!大夫!”

楊七擺了擺手。

彭湃領着随軍的大夫到了楊七身邊。

楊七吩咐彭湃道:“你先帶人過恒山,在恒山另一邊等我。我去去就來。”

彭湃遲疑道:“少爺,這太危險了,要不然讓屬下跟着你。”

楊七咧嘴一笑,拍了拍彭湃的肩頭,“放心吧!些許的雜兵,還留不下我。”

彭湃點了點頭。

楊七帶着随軍大夫到了半山腰。

獨眼校尉收起了手裏的弓弩,向楊七施禮,“多謝大人願意幫我等。”

楊七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可不是什麽大人,你最好也不要叫我大人。不然以後被人知道了你會有麻煩的。”

獨眼校尉站直了身子,正色道:“隻要能救将軍,再打的麻煩我也不怕。”

楊七吧嗒了一下嘴,贊歎道:“好漢子,你不錯。”

獨眼校尉憨厚的一笑,隻是因爲獨眼的原因,他笑起來特别猙獰。

在獨眼校尉的帶領下,楊七登上了山頭,又翻過了半個小山坡,到了一座隐蔽的山洞前。

一到山洞前,楊七就聽到了一聲驚呼。

“姑爺?!”

一道隐蔽在山洞上方的弓弩手,突然從山洞上方一躍而下,跳到了楊七面前,驚喜的喊道。

楊七擡眼一瞧,愣了愣。

他看着這人有些熟悉,可是卻記不起是誰。

弓弩手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忙解釋道:“姑爺,小人是呼延府上的家将。此番随着家主征戰遼國,如今家主身受重傷,您快救救他。”

楊七臉色驟然一變,“呼延伯伯受傷了?”

弓弩手重重的點了點頭。

“快帶我去看看。”

弓弩手二話不說,趕忙在頭前帶路。

楊七緊跟在後方,走了兩步,他回頭對随軍的大夫道:“快跟上。”

随軍大夫慌忙點點頭,趕忙跟上了楊七的腳步。

獨眼校尉和他手下的将士們還愣在原地。

有軍卒開口低聲道:“将軍家的家将,爲何叫那人姑爺?聽說将軍家隻有一個閨女,尚未出閣就跟人跑了……怎麽就多出了一個姑爺?”

獨眼校尉吧嗒了一下嘴,憨憨的道:“我們怕是劫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誰啊?”

有聰明的軍卒瞪着眼道:“你傻啊!将軍家的閨女是被西北虎侯楊延嗣拐跑的。能被将軍家家将稱之爲姑爺的人,自然就是西北虎侯楊延嗣。”

“他是……楊延嗣?”

“……”

獨眼校尉一行人在搞清楚了楊七的身份以後,有多震驚,楊七不知道。

他已經在弓弩手帶領下進入到了山洞裏。

山洞裏并不黑,反而很亮。

在山洞深處有一個天坑,一道天光從天而降,落在了地上。

呼延贊就躺在天光落下的位置。

呼延贊身上插着三道箭矢,此刻正處在昏迷的狀态。

在他身邊有七八個人焦急的守着。

弓弩手一進洞,就驚喜叫道:“我找到姑爺了!家主有舊了!”

守在呼延贊身邊的呼延家家将趕忙站起身,聞聲望了過來。

他們中間曾經有人跟楊七一起處理過汴京城的匪徒,所以認識楊七。

“還真是姑爺……”

“是虎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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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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