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梅看到謝丙真看了一眼江又杏後,就抑制不住驚喜,臉上的笑也更燦爛了許多。江又杏也是嬌羞得臉紅撲撲的,極滿意的樣子。
江又梅和謝氏相互一笑,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成了。
林昌祁父子在晚飯前回了府。林侯爺看到一家人都在焦急地等着他們,坐下後笑道,“無事,這兩天跟聖上在一起研究祁兒的兵書。”
“哦,聖上看了祁兒的書了?”太夫人問道。
“看了,聖上看得欲罷不能,一到關鍵處就跟我們探讨,所以一直把我們留在宮裏。昨兒下晌又把魯老國公、謝老親家、張侯爺、樊大人、魯大人等一些軍中的老前輩和高級将領都宣進了宮,還讓二皇子、四皇子旁聽。幾人看到深夜,也大加推崇,又提了些建議。說若是這部書再完善一番,必是繼‘孫子兵法’後的兵學典範之書。”
這個贊譽連林昌祁都有些臉紅,笑道,“聖上和幾位大人過譽了。”
嘉平笑道,“魯老國公連字兒都不認識,把他也叫去了?”
林侯爺道,“這你就不清楚了,雖然說魯老國公字兒不認識幾個,但咱們大康朝有幾次關鍵性的大仗他都全程參與了,對打仗極是有一套。皇上讓他提了些建議。都非常中肯。”
二老爺大笑着說道,“咱們林家出了兩代兵馬大元帥,現在又要出個寫書的兵學大家了。”又捋捋胡子不好意思地說,“沒想到出書的不是我們這些文人,卻是帶兵打仗的人。二叔很是有些汗顔啊,以後也得多多發奮才行。”
又對林昌旭、林昌昱、林昌昀說道,“你們都是讀書的人,要多向你們大哥學習,要勤學不怠。”
那幾人趕緊應是。林昌昱又道,“兵書呢?大哥也拿出來讓弟弟們瞻仰瞻仰。”
林昌祁道。“聖上說是要多看兩天。再琢磨琢磨。”
林侯爺點頭道,“聖上說等他看完後,再讓祁兒就前輩們提的建議改改,就印刷成冊。不僅要收藏在皇家書房。收藏在兵部書庫。還要收藏在禦臨樓。”
江又梅吓一跳。沒想到自己還沒達成的心願林昌祁先做到了。
太夫人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連聲對嘉平說道,“快去吩咐廚房。今兒多弄些好菜,再把好你男人藏的好酒拿出來,讓他們爺們好好喝幾盅。”
嘉平笑道,“有現成的好酒,昨兒這幾個小媳婦們不是才帶回了幾壇藍花雕嘛,要爺們們喝個夠。”
“不過,”林侯爺又來了個大喘氣,“父親一直說我們林家這幾年要蟄伏,祁兒過兩天還是趕緊回川西去,書也拿回去修改。”
太夫人和嘉平聽了,又有些紅了眼圈。侯爺笑道,“難過啥?祁兒走了,念哥兒和啓哥兒還在這裏陪你們。”
“還有我,還有我。”小丸子不高興地大聲說道,“爺爺忘了小丸子。”
“爺爺當然不會忘了思姐兒呀,”林侯爺笑着把撲過來的小丸子抱起來,說道,“你是陪爺爺的。”
晚上,兩人辦了事,林昌祁摟着江又梅說,“四皇子如今對咱們林家連點明面的尊重都不給了。這人實在小氣,又算不上聰明,也不知道随了誰。二皇子雖然也不待見咱們林家,但至少明面上還還過得去。”
江又梅心道,肯定是随了周老夫人了,若是随了周老狐狸,可是要聰明得多。
問道,“其實魯老國公在朝中的威望也極高,魯大人又是禦林軍的統領,怎麽幾位皇子争他們沒像争爺爺争得那麽厲害呢?”
林昌祁道,“魯老國公和魯大人都是将才,不像爺爺和爹爹是帥才。他們做不到像爺爺那樣,隻要振臂一呼,便有衆多願意爲他孝犬馬之力的人。所以,爺爺不僅爲幾位皇上所推崇,也被他們忌憚。更是皇子們拉攏的對象,都想着若是不能爲自己所用,萬一被别人用了咋辦?”林昌祁口氣變得極鄭重起來,“爺爺他老人家不僅是極少找的軍事家,還是難得的政治家。”
更是偉大的表演藝術家!江又梅心道。
那林老爺子若在前世搞表演,肯定能拿個奧斯卡終身成就獎。看看他把那幾個村的村民及陳老爺子哄得溜溜轉就知道了,真正的活到老演到老。
兩日後的上午,林侯爺和林昌祁又被聖上宣進了宮。
下晌,張氏來了芳芷院。
在報國寺,不僅謝丙真和杏子兩個當事人看對了眼,連長輩們都滿意得緊。昨天謝家來人告訴謝氏,過兩天,也就是十月十四日,是吉日,他們會請謝氏的父親謝大人去江府說合。江又梅聽說後,便遣人去江家說了這件事。
江大車和張氏高興壞了,沒想到自己家的閨女竟攀上了那麽好的一門親,不僅家世好,後生也是一表人才,還有個好差事。
興奮之餘,又覺得自家身份太低了些,想請位林家人幫着撐個場面。所以張氏特地來求江又梅。
江又梅覺得他們考慮得對,想着等林昌祁回來跟他商量商量,最好能把林侯爺請動。這樣,既給江家撐了臉面,謝家也會高興。
說道,“等大爺回來我就跟他商量,最好能把我公公請動。若是他們回不來,我就厚着臉皮去求奶奶,讓她請二叔去。”
張氏本以爲能把林昌祁請動就不錯了,沒想到梅子還想請長輩出面,這當然更好了。
她連聲說道,“嬸子謝謝你了。嬸子知道,我們一家都是享了你的福,你的情嬸子一輩子都記着。”
張氏都走到門口了,又停下來低聲說道,“昨天你三叔接到書子的信,說是讓你三叔勸勸他爹别休小衛氏。”
張氏已經從江又梅的嘴裏知道了江大學和小衛氏的那段公案。
“我大伯要休小衛氏?”江又梅吃驚道。
“是咧,信裏也沒大寫清楚,隻說大伯堅決不跟小衛氏一起過了。書子或許實在沒辄了,才寫信給你三叔。”張氏說道,“你三叔還在爲難咧,不知道該咋回信。若我說,那小衛氏就是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粥,休了更好。她跟着老衛家幹了那麽缺德的事,也不怕報應。”
看來,衛蘭香的那件事徹底刺激了江大學。
剛把張氏送走,水柳便來了,說是嘉平有事,請大奶奶去正院一趟。
江又梅來到正院,看見嘉平的眼圈紅紅的,明顯才哭過的樣子,她旁邊杌子上還坐了個年青婦人在用帕子抹眼淚。
江又梅見了禮,嘉平讓她坐下。指着那個紅腫着眼睛的婦人說道,“這是绮嫦,原來服侍祁兒的。”
绮嫦?不就是林昌祁原來唯一的通房丫頭嗎?她來這裏幹什麽?還哭得梨得帶雨的。
绮嫦起身給江又梅跪下磕了個頭,說道,“奴婢見過大奶奶。”
江又梅道,“聽說你已經除了奴籍,就不是林家的奴才了,不需要在我面前自稱奴婢。”
嘉平在一邊說道,“當時給她除了奴籍,想着是給她一個恩典,哪成想卻是害了她。”說完又抹了抹眼淚,“這孩子是跟着我長大的,她七歲的時候便買回了府,一直跟着我。十四歲的時候,便讓她去服侍祁兒。後來……,哎,祁兒給她除了籍,她便回鄉嫁了她表哥。誰成想,那人卻是個畜牲,……”
绮嫦已經捂着帕子哭得泣不成聲,屋裏的幾個丫頭都跟着哭起來。浮澡和水草上前把還跪着的绮嫦扶了起來。
搞得江又梅莫名其妙,一屋子女人除了她,都哭得如此傷心,好像隻有她沒有同情心一樣。
绮嫦哭道,“這就是奴婢的命啊,大夫人和大少爺如此體恤奴婢,可奴婢卻是無福啊。”
江又梅從她們斷斷續續的話中聽明白了,原來绮嫦得了林昌祁給的二百兩銀子回了老家。她拿了一百兩銀子給家裏買了十畝田,翻修了房子,還給弟弟娶了媳婦。
她的表哥才死了婆娘,留下了一個女兒,知道她還有些銀子傍身就去家裏提親。她想着自己也是個“破敗”身子,嫁給親戚也能對她好些,就嫁給了她。
誰知嫁了他後,卻是遭他嫌棄,說她是破鞋,是爛貨,動辄打罵,關鍵是成親了三年绮嫦卻是無孕。那個人就又以這個爲借口納了個妾,那個妾進門三個月就懷了孩子。上個月,那個妾生了兒子,他便以他兒子不能是庶子爲由,休了绮嫦。
“我回了娘家,弟弟知道我已經身無分文,便不願意再收留我了。如今,我已無處容身,便想着大夫人菩薩心腸,大爺也是……”绮嫦擦着眼淚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應該是想說林昌祁是有責任心的男人吧,是他的女人,遇到難處了,他肯定會伸把手幫幫的。
江又梅可不會主動說如何安排林昌祁的前通房。
她看向嘉平問道,“娘的意思呢?”
嘉平看江又梅不像謝氏那麽賢惠又善解人意,問绮嫦道,“你希望我們如何安排你呢?(《穿越之養兒不易》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内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衆号“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