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得意地笑道,“這些都是太夫人、侯爺、大夫人、大爺賞的,隻要我們服侍好了大少爺,他們一高興就有賞。他們出手都很是闊氣,賞我們的都是銀子。小名子的賞比我還多些咧。”
“看來念哥兒在侯府的确是極受重視的。”老宋頭道,“你以後要好生服侍大少爺,跟着他,你的前程也不會差了。”
宋望才又講了大奶奶給小夏說的親事,老宋頭及周氏聽了更是開心,林虎他們都認識,長得相貌堂堂,還是金州林府的二總管,雖然大了點、黑了點,那都不是什麽毛病。
周氏笑道,“咱們小夏找到林虎,今後可算是吃穿不愁了。”
老宋頭道,“何止是吃穿不愁?那是掉進福窩窩裏了。”
小夏羞得臉通紅,怪不得這兩天林虎見着她就知道嘿嘿傻笑,原來是這麽回事。
“大奶奶說,如果咱們願意,就先把親事訂下來,等到明年小夏及茾了,就給他們成親。那時,思姐兒也大些了,小夏就留在金州府裏。”宋望才道。
老宋頭道,“這是咱們跟了個好主子,找了這麽好的人還要問問我們的意思。要是換成别的主子,什麽人不直接就定了。主子越是這樣,咱們就越不能托大。等大奶奶歇好了。大春娘就領着小夏去給大奶奶磕個頭。”
下午,醒來後的江又梅看到南園靜悄悄的,便問道,“大爺和孩子們呢?”
春桃道,“大爺還在和老侯爺密談,念哥兒同小名子、二春領着虎娃和狗崽它們去外面玩了,思姐兒還在睡着。”
現在還沒談完,那林老爺子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江又梅便讓大春去請江大富及老宅的人來一起吃個飯,順便再把給他們帶的東西給他們。
大概兩刻鍾的功夫,江大富便急沖沖地來了。他剛從田裏回來。鞋上還有泥土。他知道女兒一家今天回來,想着女兒女婿剛回來肯定忙碌,就沒有趕着來看他們。
沒一會兒,江老爺子、江大學父子和大小衛氏也來了。江又書一家沒來。他們去了王氏的娘家。
江老爺子一看江大富鞋子還上糊了泥。便罵道,“如今大郎可是朝庭的三品大員,連皇上都能經常見着。你咋一副泥腿子的樣子就來了?連點子儀容儀表都不要。你這樣。是不給咱們梅子長臉。”
江大富被罵得滿臉通紅,呐呐地說不出話來。江又梅忙勸道,“無妨,大郎再大的官,還是爹的女婿。”
衛氏在旁邊說道,“你幹啥總是罵兒子,他一個大男人,咋會拾掇自己?沒個婦人在家裏操持總歸是不成,我看啥時候還得再給老二娶個媳婦才成。”
江又梅看了衛氏一眼,這衛氏打算給江大富找女人的心思就沒斷過。
江大富漲得臉通紅,說着他老娘,“娘,你在說些啥咧?當着我閨女的面,咋就不給我留些臉面?”
老爺子沒理衛氏,問江又梅道。“大郎人呢?”
“還在新園跟祖父關着門談事情。”江又梅道。
江老爺子嚴肅地說道,“那咱們不要去打擾他們,他們一定是在談朝庭的要務。”
江又梅看着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表情就想笑,皇上和大臣們經常都是笑談中就把國事解決了,哪裏用得着這麽嚴肅。
小衛氏着急道,“梅子,快把你的诰命衣裳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見。”
衛氏也是一副急吼吼的表情,“是啊,讓我們看看跟戲台上的一不一樣。”
江老爺子沒阻止,他也想看,嘴上還笑罵道,“沒見過識面的婆娘,腦袋裏都想些什麽咧。”
江又梅也不好拒絕,畢竟他們感興趣,就讓春桃拿了來。
小衛氏一看見就要伸手去摸,被老爺子吼了一嗓子,“住手,這衣裳咋能随便摸?離遠看看就是了。”
小衛氏氣得隻有翻翻白眼把手縮了回去。
衛氏驚喜道,“哎喲,這衣裳和帽子跟我在戲台上看到的咋不一樣咧?竟是好看多了。”
“沒見識的婆娘,戲台子上那是假的,這是真的,咋可能一樣咧?”江老爺子嘴裏罵着衛氏,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江又梅解釋道,“诰命夫人也不一樣,從一品到五品,服裝都不一樣,這是三品诰命的衣裳。”
衛氏還想再細看看,老爺子便催促着,“我們都長了見識了,快點收起來吧。”
“多看一會兒又看不壞。”小衛氏撇嘴道。
“這衣裳是梅子有重大事情穿的,又不是給你看的。快收起來。”老爺子吼道。
衛氏趕緊說,“好,好,快拿去收起來。”
老爺子又說道,“梅子封了诰命,不光是咱們江家的大事,也是咱們村裏的大事。我想着咱們家辦個流水宴,讓兩個村的人都一起來樂呵樂呵。這次跟鄉人們說清楚,什麽禮都不用帶,光擡張嘴巴來吃飯就行了。”
江又梅已經聽江又書說了擺流水宴的事情,老爺子想顯擺顯擺就由着他吧。
于是起身進屋拿了二十兩銀子交給衛氏,說道,“那你們就辛苦些在老宅辦吧,忙我是幫不上了,我出銀子就是。”
“不需要你幫忙,你家來兩個廚娘就是。”小衛氏道。
江老爺子唬着臉說道,“銀子是人家出,活還要人家幹,是人家請客還是你家請客?讓桃子、李子回來幫忙,再請些關系好的人家來幫着就是了。”
又對江又梅說道,“也不需要你幫啥忙,你如今是诰命夫人了,咋能幹那些粗活?到時候你直接擡張嘴來吃飯就得。”
聽了老爺子的話江又梅很是有些汗顔,她不去幫忙真的不是因爲啥诰命夫人,而是她純粹就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再加上自己現在又不方便。忙道,“我家會去兩個人幫着忙呼。”
衛氏已經聽王氏私下說了江又梅懷了孕,笑道,“咱們梅子又有身子了,但願這次再生一個大胖小子。”
一家人聽了都十分高興。
這時,林昌祁談完事情回了南園。别看林老爺子與京城遠隔千山萬水,但有一些特殊的渠道知道些連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爺孫兩個分析了許久,又制定了些以後林家該做的事情。
林昌祁進屋後給江家人抱拳躹躬施了禮。江老爺子吓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大郎,你如今可是朝庭的三品大員,我一個泥腿子咋敢受你的禮咧?”
老爺子一如此,江大富、衛氏幾個也吓得站了起來。
江又梅趕緊把老爺子扶着坐下,說道,“爺爺,他再大的官,也是你的孫女婿。”
林昌祁也說,“阿梅說得對,你們是長輩,我行禮是正該的。”
幾人才又坐下。
江老爺子原來一直以爲林昌祁頂天了也就是個五品武官,是後來在江又有成親宴上,才聽别人說起林昌祁竟是西川省的副總兵,正三品。當時吓得他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
他哪想到林大郎會是那麽大的官?吃驚過後當然就是樂呵了,又想着回鄉一定要好好慶賀慶賀。
還是江又山提醒老爺子,回鄉千萬不要顯擺林大郎的官有多大,畢竟林老爺子還在南山居住着。人家那麽大的官都不說,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刻意保持低調。
老爺子才絕了顯擺有個三品大官孫女婿的想法。不過,總是有種錦衣夜行的遺憾。
衛氏對江又梅笑道,“你爺爺如今可是高興了。我好幾次聽他睡着了都笑出了聲,就把他叫醒問是不是夢到撿銀子了,你猜他咋說?他說撿銀子算啥?我是在樂我有個三品大員的孫女婿。”
說得衆人大笑不已。
這時,小包子帶着虎娃它們回來了,看到外公和太外公、太外婆十分高興,給他們施了禮後,便跑去東廂,把他在京城給他們買的禮物拿出來。
又看看外面的天色,夕陽已經斜挂在西靈山頂,便道,“娘親,冀哥哥肯定下學了,我想去看冀哥哥,我給他買了好些京城的好吃食。”
江又梅還沒表态,林昌祁便說道,“去吧。聽你太爺爺說冀兒那孩子極懂事,你們不在的這段時日,他經常來陪着太爺爺聊天。”
江老爺子也點頭道,“那孩子仁義,說是要代念小子敬孝。不光是陪着我們幾個老頭子聊天,還經常讓人去鎮上給我們帶些吃食。”
林昌祁又補充道,“既然這樣,就請冀兒來南山居吃晚飯。”想了想又道,“他家人左右也不多,幹脆把另兩位都請來。”
小包子高興得就要往外跑,又被江又梅叫住,說道,“既然把陳家人都請來了,那就再把孫先生也請來,都是姻親,再說如今孫先生一個人在家也很是孤寂。”
朱氏和孫瑩瑩還在漢平縣陪着月子裏的孫芊芊,說是等到孫芊芊滿月後,她們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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