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咧,還糊了好些黃屎,我也是剛剛看了一眼就被我奶拉回去了,我姐因爲想去看熱鬧還被我娘打了兩巴掌。”亮子說。
小包子快樂噴了,拉着那兩個小夥伴往學堂跑去。
江又梅給那娘三個喝了清泉,虎娘又領着兩個刑去了南靈山。江又梅去洗了衣服,撈了魚,就拎着野雞把院門鎖上去江家老宅。
剛進村,就看到一些人對她指指點點地說着什麽,等她走近了人家看她兩眼就散開了。江又梅很是詫異,她又做了什麽讓人家說三道四的事嗎?
等她到江家,剛要進院門就跟一陣風似的往外跑的李氏撞上了,“娘,啥事這麽急?”
李氏一看江又梅,馬上把她拉進西廂,氣急敗壞地說,“梅子,那個二狗子瘋癫了你知道嗎?他娘說他昨兒夜裏是去了你那兒,現在村裏都傳開了。”
江又梅一聽樂了,“瘋癫了?該,真是老天有眼。”
“傻丫頭,你還樂得出來,你的名聲就要毀了,快說說是咋回事,爹給你作主。”江大富急吼吼地走進來說。
“當然沒有關系了,自從上次和他打了架後,根本就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幹啥壞事了,被人整治成這樣,卻把屎盆子扣在我頭我,真是太可惡了。”江又梅忿忿地說。
“我就知道是那個婆娘胡說八道,我這就去撕了她的嘴。”李氏邊說邊要往外走。
“慢着,你們娘倆先到上房去,我去把大哥和書子他們叫上。”江大富說着去了東廂,江又梅跟着李氏來了正房。
江老爺子和衛氏也正在說着這事,又聽進來的江又梅說什麽也不知道。根本就沒見過那個無賴。
衛氏氣得不得了,“老頭子,咱得想個什麽法子好好懲治懲治那家人。”
老爺子磕磕煙鬥,對剛進來的大兒子一家說。“你們也聽了村裏那些污梅子的謠言吧?”
江大學點點頭,“現在村裏說什麽的都有,剛二弟來跟我們說了梅子是被誣陷的,狗子一家實在是太可惡了。”
江老爺子冷哼着說,“咱家的姑娘不能讓人這麽污了去。你們幾個婦人先去趙世方家,老婆子帶着書子媳婦把他家咂了,見什麽就咂什麽,梅子就專門護着些你奶。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就把那嘴臭的婆娘給我好好整治一頓,打壞了咱賠湯藥錢都認。哼,當咱江家好欺負嗎?老大、老二還有書子跟着我後一步去。等婦人們把氣出完了,下一步就得咱們男人去給她們撐腰了。”
一聲令下,江家除了江又棗、秀兒之外,所有的女人都湧出家門。
剛出門,就看見孫大強的娘及媳婦來江家。說了情況後又一起去狗子家。
離老遠就看見二狗子家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得水洩不通,這些看熱鬧的人一看江家婦人氣勢洶洶地來了,趕緊讓出一條道兒。特别是看見江又梅也來了,都在想這回有好熱鬧看了。
這群女人還沒進家門,就聽見狗子娘的哭豪聲,一邊哭一邊罵,“那挨千刀的小寡/婦啊。她勾着我家二狗昨夜去她家,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把我兒害成這樣了。二狗現在一直瘋癫着,問他什麽都不知道,都是江又梅那小浪蹄子整的啊。你們都看到我兒有多慘了吧,屁股上還被戳了那麽大的兩個血洞。……”
還真有婦人附和着她的話,“把人害成這樣當然不能輕饒了,一個寡/婦忒輕狂了些。”
李氏氣得三兩步地跑進院子,看見狗子娘正拉着幾個婦人哭訴着。她上去抓住狗子娘的頭發就把她拉倒在地,小衛氏彪悍也地沖上去。騎着狗子娘開始打。
“讓你滿嘴噴糞污我家梅子,我撕爛你的嘴。”李氏罵着撕着狗子娘的嘴。
小衛氏則隻一句話,“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這邊三個婆娘打成一團,趙家本家的幾個女人尖叫着來拉偏架,“你們也太欺負人了,把人家兒子害瘋癫了還要打人。”
孫家、洪家及剛趕過來的譚家女人們也加入了拉架的行列中,實質上是不讓江家的妯娌在混亂中吃虧。
衛氏看這邊沒她們的事兒了,就領着江又梅和王氏沖進屋砸東西。一陣乒乒乓乓傳來,本來就一貧如洗的家就沒什麽可砸的了。
癱在床上的大狗子像死人一樣沒一點聲音發出來,二狗子看見江又梅來了,吓得把腦袋鑽進爛被子裏,邊哭邊喊着,“别吃我,别吃我,再不敢了。”趙世方就像傻了一樣蹲在屋角,抱着腦袋一聲不吭。
衛氏三人出來,院子裏的戰争還沒結束,三人看李氏、小衛氏并沒吃虧,所以就站在一邊看戲。
二狗子家正亂着,裏正及他老娘和婆娘來了。何大夫也被請來,東河村有個獵戶被野豬拱了,何大夫才從獵戶家過來。
“都住手!”趙裏正一聲怒吼,“你們這些婆娘,成什麽樣子。”
狗子娘蓬頭垢面地爬起來抱着裏正娘的大腿,哭訴道,“大伯娘啊,你要給我家二狗作主啊,我家二狗昨兒夜裏去了小寡/婦家,今兒一大早就瘋癫了,而且屁股上還被什麽東西戳了兩個血洞。”
裏正娘和裏正先進屋裏看了二狗子,屋裏一片狼藉,二狗子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停地發着抖,“妖怪,藍眼妖怪,别吃我,别吃我,我再也不敢了,……”
趙世方還蹲在角落裏捂着臉痛哭着,在另一間陰暗房裏的大狗子不時傳來幾聲哀叫。
這還哪叫一個家?一個沒出息的窩囊男人,娶了一個拎不清又好吃懶做的婆娘,兩個這樣的兒子,想想自己早逝的小叔子,裏正娘也動了側隐之心。
“你要我做啥主?”裏正娘出來問。
“我兒昨夜裏的确是去了小寡/婦的家,卻不知小寡/婦用了什麽手段把二狗整瘋癫了,屁股也被她看光了,她得嫁給我家二狗,端屎端尿地服侍他一輩子。”二狗娘哭着說。
李氏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沒暈過去,被王氏一把扶住,她指着狗子娘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呸,憑你家也敢肖想我家梅子,你作夢去吧。”衛氏沖狗子娘吐了一口吐沫,罵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小衛氏跳起來就要去打狗子娘,被旁邊的婦人扯住了,就跳腳罵道,“一張紙畫個鼻子你好大的臉,别說你家二子狗子瘋癫了,就是沒瘋癫,也隻有那隻癞皮黑母狗才願意嫁給他。”小衛氏指着樹底下的一隻狗說。
人們看到那隻髒得毛都打卷了的黑狗正在向他們甩尾巴,哄地笑出了聲。
裏正娘不高興地瞪了小衛氏一眼,轉過頭問江又梅,“梅子,你咋說?”
“我說?我能怎麽說?我什麽事兒都不知道,今兒一大早到我娘家才聽說有人在村裏敗壞我名聲,我還要請您老人家給我作主,求您給我一個公道,他家一家子污我名聲該咋辦。”江又梅悲忿地對着裏正娘說。
江老爺子帶着江家的幾個男人已經來了,正站在旁邊,看着裏正該如何處理。
老太太人老成精,已經猜出這狗子一家肯定是眼饞人家的錢财了,想打人家的主意,想着半夜三更地跑去壞了人家的名聲再把人強娶到手。這錢财迷人眼,也不看看這錢财是不是你能肖想的。雖然心裏也氣狗子一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但看到他家的凄慘樣,若是江又梅這樣能幹的婦人嫁過來還真能把這個家變個樣。
她早看出江又梅自從瘋病好了後,性格就大不一樣了。别看平時話不多,卻是個好強又能幹的,遠不像江大富、李氏兩口子的憨厚直爽,專愛玩陰的。二狗子被吓成這樣,若說跟江又梅一點關系都沒有她還真不信。這小寡/婦還是要整治整治,不然也太輕狂了些,但要整治也要先娶回來再說。想到那個早逝的老實小叔子,她決定自己就做這個惡人了。
老太太掃了一眼看熱鬧的人群,又把目光收回來狠狠看了一眼江又梅,才對着狗子娘說,“狗子娘,口說無憑,你說二狗娃昨兒夜裏去了梅子家,有什麽證據。如果有,那這個主我老婆子就做定了。一個婦人戳了男人的屁股,又把他吓成這樣,除了嫁給他就是沉塘了。”裏正娘的話一出口,江家人就不高興了,這不是明着欺負人嗎?
狗子娘一陣歡喜,馬上說,“二狗昨兒夜裏親口跟我說他要去小寡/婦家的。”
“我也可以作證,”趙二黑站了出來,“昨天大概子時,我和冬子剛下了碧水橋,就看見二狗子往林家院子的方向跑,我們還問他大晚上的幹啥去,他說黑燈瞎火的能去幹啥?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說着又在人群裏找着,指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後生說,“冬子,是不是咧?我可沒說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
ps:
謝謝無心暗淡、書友445921872、浮雲忘的粉紅票,謝謝奇迹一生123的打賞。書友445921872催更了,清泉隻有努力發奮再多寫些,六千字對忙碌的清泉來說非常不容易哦。二更大概在晚上八點前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