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确實有嘲諷過天道劍派不解劍道。”方任然開口說道:“但是宋師兄似乎現在是直接把我的意思曲解成爲,我嘲諷了天道劍派所有人。”
衆人一聽這話都是一愣,想不明白這兩句話到底有什麽區别。
方任然繼續說:“你可以和我論劍道,因爲我嘲諷的就是你們的劍道,你也可以和我論修爲,不過我沒有嘲諷過你們的修爲,宋師兄硬要論起修爲,那在我看來就是宋師兄自知沒有資格和我論劍,隻能用修爲來壓。”
宋莫卑聽此,臉上冷漠的表情不着痕迹,開口道:“别管方大少爺今日怎麽狡辯,我宋某人今天都要爲我的宗門出口氣。”
言罷,宋莫卑身上的真氣忽然暴動起來,金色的天罡劍氣在半空中肆意的飛舞,整個會場内部的天空,直接擴散到了外面。
“宋将軍和一個煉丹師論修爲,難道不覺得丢臉嗎?”
這時,一直擋在方任然生前的穆嬅卿開了口,她身上的銀色光輝也随之暴動起來,今天他宋莫卑敢盯上方任然,她今天就敢當場把他打到殘廢!
“玄女閣下,我實在不明白你和這位方大少爺到底是什麽關系。”宋莫卑開口道:“先請我插手兩個人的決鬥,确實是我的不對,你身爲公正的化身,出手救下方大少爺一隻手臂也再合理不過。但是如今,我和方大少爺之間的摩擦,玄女閣下再出手,那就管的未免也太多了。”
衆人一聽這話,也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是啊,玄女大人之前幫方大少爺是出于爲了保證絕對的公平性,也是對宋師兄插手決鬥的警告,但是現在決鬥都很顯然已經過去了,玄女大人再擋在兩個人的中央,那就顯得管的有些多了。”
“沒錯,畢竟是方大少爺和天道劍派之間的摩擦,人家雙方想怎麽解決,看誰的拳頭硬,那也都是雙方的事情了,公平公正,也不歸玄女大人來管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玄女大人這個是人類團結的身份,應該是不會偏袒哪一方的才對,如果在這個時候還要繼續護着方大少爺,那就顯得偏袒過分了。嚴重的話,會導緻天道劍派的嚴重不滿,随之而來的就是天道劍派對天疆方家的記恨,這并不利于人類團結一心。玄女大人不該阻止這件事,應該任期發展下去才對。”
……
穆嬅卿聽着周圍人所說的話,臉上冷冷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是的,她的身份就是人類團結一心抗争虛空的象征,她所做出的一切事情都應該爲人類考慮,她不能做出任何不有利于人類團結的事情,更不能偏袒于人類的哪一方。
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九天玄女,她還是方任然的妻子,方任然孩子的母親,九天玄女的身份如果已經成爲阻攔她和方任然之間的障礙,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将其抛棄。
“玄女閣下,請讓開,這是我們宗門和方大少爺的事情。”宋莫卑聽着周圍人所說的話,心中冷笑不斷。
他本以爲這麽多人幫他說話,而且他說的話語也确實有理,穆嬅卿隻能不得不離開這裏,可是他沒想到,接下來穆嬅卿所做出來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隻見穆嬅卿身上的氣息忽然暴漲,整個人的眼瞳之中都開始散發出銀色的光輝,頭頂的百武神兵突然飛出一把長槍。
這是她最擅長用的武器。
锵——
穆嬅卿手中的長槍翻轉,直指着對面的宋莫卑,用非常大的聲音說道:“如果今天這事我管定了呢!”
嗡——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氣息之中的強大威壓,當着上萬人的面,對境界處于軒陽境中期的宋莫卑施加。
霎時間,宋莫卑隻感覺自己的身上如同壓了一座浩瀚的巨山,他的身子忽然間彎曲了幾分,他剛剛散發而出的金色光輝,在這一刻突然就像潮水一般收回了體内,會場内的天空之上隻剩下穆嬅卿身上聖潔的銀色光輝。
見此,站在穆嬅卿身邊的方任然看着自己媳婦兒的背影,心中忽然感慨良多,雖然很多的感覺都是溫暖,但是被自己媳婦兒這樣保護着,他一個大男人總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種不好意思的感覺,也就在片刻之後就被他抛之腦後了,因爲他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大的事情,那就是别人沒有他這麽好的媳婦。
都說修真機緣,氣運,都是自己本身的一部分實力,那麽自己的媳婦不也正是這樣嗎?能有這樣強大的媳婦兒,在他看來那也都是自己本身實力的一部分啊。
宋莫卑臉上冷冷的表情終于皺了眉,他怎麽也都沒有想到這穆嬅卿竟然因爲方任然,敢做出這種違背身份責任感的事情。
“玄女閣下,你這到底是何用義?”宋莫卑聲音充滿憤怒的說道。
“我的意思很明确。”
穆嬅卿手中的長槍指着他,聲音還是非常洪亮又悅耳:“今天在這裏,誰都不準動他方任然,如果誰想挑戰他的話,那就先挑戰我。”
宋莫卑整個人的臉都瞬間黑了下來,這穆嬅卿已經是做對做到了明面上!他到現在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和這個穆嬅卿結過仇!
還是說這個方任然和穆嬅卿之間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特設席位上面的白家家主突然站了起來,向着中央場地上的宋莫卑開口道:“今天這裏是煉丹大賽的會場,本任何人都不準在此進行決鬥,剛剛就已經發生過一場鬧劇,不應再有第二場出現!”
穆嬅卿看了一眼白朝錦,随後收起來自己的靈相,蔓延在天空中的銀色光輝也瞬間回到了她的體内。
不過她并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看着宋莫卑開口道:“宋将軍如果想要他日挑戰方大少爺,那最好别讓我知道,不然我會在此之前挑戰一下宋将軍。”
簡短的幾句話說出,卻如同巨大的山嶽一般壓在宋莫卑的心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