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七長老一腳踩着阿四的腳,距離方任然不過半米而已,而方任然則是神情自若的坐在原地,目光依舊盯着丹爐底部的冷火,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一樣。
其實就在阿四過來的時候,方任然就已經通過靈魂力的變化察覺到了七長老要出手,所以他也就沒有把阿四當回事。
而且就算沒有七長老的出手,阿四過來找事也完全就是自讨苦吃,方任然完全可以一個眼神就讓阿四瞬間吓尿,或者使用靈魂力直接威懾阿四,讓其直接當場昏死。
完全不需要動用任何一點真氣,更不需要他動手,因爲阿四除了是一名煉丹師以外,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普通人在面對方任然的時候,方任然身上的一點煞氣都能夠壓垮對方的心理防線。
此時觀衆台上的某些貴族家長還在不斷的爆着粗口,聲音已經影響到部分的考生。
而大部分的貴族還是選擇沉默,他們的目光所專注的地方,大多都是賽場上最有希望拿到晉級資格的幾個人。
“安靜!”
七長老表情憤怒着看向衆人,開口道:“所有監考員注意!如果再有其他任何一個人影響到在場的考生,直接将他丟出場外!中區定下的規矩,容不得某些人來破壞!”
七長老這一句話直接是附着了真氣的威力,将周圍修爲低些的人都是震得心頭一顫,随之,整個比賽的賽場也安靜了很多。
“分明就是你濫用職權!讓一個低能兒在這種莊嚴的賽場上浪費藥材!還不允許他人說了?”
而在這時,一名貴族男子卻依舊繼續大喊着,根本毫不顧及考場上面其他參賽學生的心情。
嗡——
忽然,那觀衆台上的柳家管家,直接化爲一道殘影将那名還在大喊着的貴族男子給抓住,身上爆發出一道真氣将其直接震暈過去。
随着柳家的管家突然出手,整個觀衆台化爲一片死寂,衆人的目光也随之從方任然的身上移到了柳家管家的身上。
良久,觀衆台上的衆人才發出了一些微弱的聲音,議論着。
“那不是……天僵柳家的柳青奉嗎?難道這次護送柳西峰的人,就是他?”
“既然柳家的西峰是他護送,那麽王家和曹家的兩個煉丹天才,是不是也由那兩個家族中的管家來護送?”
“難道說今天三大家族的管家都來了?”
……
柳青奉将那名先前大喊着的貴族男子丢到了一邊,目光有些嚴肅的開口道:“考場重地,不得喧嘩,如有違反,以此爲例!”
衆人聽着他口中說的話,一時間也都覺得那名貴族男子太過于嚣張,畢竟這裏可是中區的丹藥大賽賽場,所選拔出的學生可都是人類的未來。
在這裏,沒有任何事情比考生安全的完成考試更加重要,就算考場上出現的作弊行爲,那也有監考人員來懲罰或驅逐,而不是由觀衆來指手畫腳。
因爲他會因爲一名學生,而影響到所有的學生,這樣的事情在這裏,這就算得上是大錯。
觀衆台上的聲音非常低細,相比于之前剛進場的時候還要想了很多很多,這已經是大賽允許的範圍,因爲這樣的聲音并不會影響到大賽學生的狀态。
白栖看到這一連接一連的幕幕,小心髒都吓了一跳又一跳的。
之前阿四出手要去踢方任然,她整個人都憤怒了,險些就将頭頂的鴨舌帽丢開,不顧這場丹藥大賽的秩序規則,直接要以身份讓那名叫阿四的煉丹師給方任然道歉。
但是這一切都讓七長老給阻止了下來,而且接下來觀衆台上面的一群人,也都被柳家的爺爺給治理住,這讓她那麽憤怒的心情才得以平複。
“七長老!人在做天在看!”
被七長老踩着腳跪在地上的阿四,雙眼怒視着七長老,狠狠的說道:“你從一開始就在非常刻意的袒護這個學生!這些細微的細節,每一個人可都是看在眼中!你到底又有何用意?”
“閉嘴!”
七長老二話不說,一腳将阿四踢回到了場地的中央。
“咳咳咳……”
劇烈的腹痛感,讓阿四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觀衆台上的衆人們看到這一幕,心中也都是紛紛驚歎,沒想到這蘭竹公會的七長老竟然還有如此動怒的樣子,難不成那個阿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畢竟七長老從大賽開始到現在的一切行爲,确實都非常讓人不能理解,總感覺他一直在袒護着陽明大學的那名學生。
“這七長老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就是他自己做出來的事情讓人感覺到疑惑,還不允許别人提出問題了嗎?”一名貴族站在觀衆台上非常小聲的說道。
“是啊,這七長老有問題吧,明明就是那個低能兒在浪費丹藥,他現在的行爲完全就是再次袒護啊!”
“簡直不能理解,這七長老該不會是被什麽人給收買了或者威脅了吧?”
……
陳乘看到這一幕,心情非常糟糕,畢竟方任然可是公主的未婚夫,隻能夠被一個小小的煉丹師給如此對待?
不過話也說了回來,方任然之所以對,一個小小的煉丹師如此對待,那也是因爲方任然故意掩蓋了身份來參加這次比賽,他就搞不明白了,這方大少爺和公主殿下到底是爲了什麽?
陳乘眉頭緊皺着看着旁邊的林博衆:“老弟啊,這到底是搞的哪一出?”
林博衆臉上則是依舊帶着那一抹笑容,他完全不擔心自己家的大少爺出了什麽事,因爲在場的煉丹師可沒有一個能懂得了到大少爺的,就算有,他就能立馬把那個人給解決掉。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少爺的煉丹時間,它終于結束了!
你學的真才實學,就在接下來明示于衆,就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來給觀衆台上的某些人上一堂難忘的課。
“陳老哥,已經到十四分鍾到了。”
随着林博衆的話音落下,方任然就直接熄滅了丹爐底部的冷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場地上站了起來。
在賽場上,起身,可就是意味着一場煉丹的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