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任然又是将這靈魂力在原地鑽研了好久,發現這個東西配上他的心眼能力會變得很強。
如果沒有心眼,他現在必須接觸一個生物或植物才能感知到上面的靈魂氣息,而一道開啓心眼,周圍50米内不用接觸也能夠感知得到。
這讓他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将萬武造極以靈魂力來催動,那豈不是牛的突破天際?”
越想越興奮,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突破境界,決定先把靈魂力給掌控了再說,畢竟他很快就要接觸到一些無法應對的大人物,這個能力對于他來說非常有用。
不過眼下很快就要去一号樓大廳集合,開始本屆丹藥大賽的校園賽,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探索靈魂力。
停止修煉,方任然準備去食堂随便吃點東西然後就去1号樓大廳等待,但是他這邊前腳還沒有踏出小花園,就看到穿着一身校服的白栖就從遠處迎面向這邊跑了過來。
陽光下,她那苗條的身材顯得更加瘦了一些,給人一種非常嬌嫩柔弱,甚至像是瘦過度了的感覺。就連現在她在奔跑的時候,方任然看的都不禁有些擔心,她的腿會不會因爲太過用力而骨折?
“這丫頭這兩天吃的比豬都多,怎麽還這麽瘦?”方任然看着對面的白栖,自己在口中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怎麽在這啊?”白栖跑過來看着他,一臉不悅的說道。
“那我該在哪?”方任然一愣。
“我在班裏等你老半天了,你也不來喊我去吃飯。”白栖皺眉道。
“你這丫頭腦子裏除了吃飯,就什麽東西都沒有?”
“當然還有啊,比如等你來找我去吃飯。”
“……”
閑扯了兩句,方任然就跟着白栖去了食堂坐在一塊吃起了飯。
自從白栖這幾天和他走的很近,李興旺和井海川二人就不再經常到飯點就湊過來了,柳芊芊也是很少再約他去做什麽事情,說話也都少了很多。
簡祈兒那丫頭現在還被經紀人抓走去拍戲,下落未知,也沒有過來和方任然談論組織具體狀況怎樣。
坐在食堂的桌子邊,方任然一邊吃飯一邊劃着熱點新聞,上面最熱門的新聞其實一直都不是什麽八卦,而是玲珑灣的“恐怖襲擊”事件。
即便事情已經過了好些天,每天熱點新聞的頭條都是關于玲珑灣的事情。
所有的媒體都在将夜幕組織抹黑,什麽理由都扯的非常清晰而又顯得毫無疑點,他們沒有提起“因陀羅天”這個組織,隻是用“爲人類做貢獻的機密組織”代替。
他們把戰場上那些變異的修真者抹黑爲是夜幕組織放出來的,又把“因陀羅天”塑造成了一個研究那些變異修士的正義組織,他們一切的目的,都是爲了讓那些“被夜幕組織禍害到變異”的修真者,能夠重獲新生。
這颠倒黑白的手段看的方任然背後陣陣冰冷。
估計看完這些文章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其實夜幕才是那個阻止修真者變異的人道組織。
“喂,下午可就要開始校園賽了。”白栖喝了幾口飲料,開口說道。
“我知道。”方任然收起了手機開口道。
白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發現沒有多少人之後,俯下身子小聲的說道:“那關于作弊你有辦法嗎?”
“當然有。”方任然不以爲意的說道。
“你可千萬别被人給發現了。”白栖一臉愁容的說道:“如果你作弊被發現的話,肯定會引起很多的輿論,雖然說到時候我肯定要站出來把事情攬到我的身上,幫你扯清幹系,但是過程……”
“那些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這作弊技術,就算是一區的大師都不一定能看得透。”方任然說道。
“你就吹吧。”白栖白了他一眼,開口道:“先說好啊,我們作弊隻是爲了進入決賽現場,成績千萬不能太突出,而且如果你感覺實在不行的話就别去作弊,正常比賽就好。”
“知道了。”
“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沒問你,上次林大爺說你的錢都是賣丹藥賺的,丹藥都是哪來的?”白栖說道。
“這還用腦子想?肯定是寒叔怕我過得不好,給我留了一堆貴重的丹藥。”方任然随口說道。
“就……直接留了七億多塊錢的丹藥?”
“誰知道那家夥從哪搞來的。”
“那好吧。”白栖皺了皺眉道:“不過你這剛把丹藥給賣了,現在又要爲了作弊重新買……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小事。”
方任然随口說了一句,反正他也沒有想過作弊,而且這次擔任大賽的決賽,他必定要拿到第一名。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幫白栖什麽事,隻是白栖自己在覺得感動。
反正他把自己的煉丹術完全可以拿到第一的事實告訴白栖,白栖也一定不會信,還不知就這樣迷迷糊糊下去,制造等他拿到第一名白栖明白了就好了,也不算是刻意想要對她隐瞞。
——
午後的兩點半,一号樓的大廳裏。
方任然一個人站在中央看着空蕩蕩的大廳傻了眼,他可是在中午剛吃完飯以後就過來了,從一點半一直等到了現在。
然而他除了自己以外,那是一個人都沒有再看到。
“我來錯地方了?”
方任然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剛剛看到的“一号樓”三個字。
就在他準備起身要到外面再看一次地點的時候,這時一個胳肢窩夾着一個文件夾的駝背老人就走了進來。
老人進來以後就站在原地,直接打開了自己的文件夾,從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一支筆,在上面随便寫了兩個字,目光也不看一下周圍,轉頭就要走。
方任然一看到老頭就立刻走了上去,開口道:“哎,導師,這裏不是丹藥大賽校園賽的地方嗎?”
老人一聽到有人喊自己,就擡頭看了一眼,他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方任然,随後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露出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你是來參加賽事的?”
“當然。”方任然道。
老人眨了眨眼,最後又打開了自己的文件夾,将先寫下的一排字給劃掉了,開口道:“你叫什麽名字,你晉級了。”
“啊?”方任然一愣:“這不是還沒開始比賽嗎?”
老人瞅了他一眼,道:“小夥子,你很有勇氣,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人貴在自知,要認清自己的實力再去做事。”
“這……什麽意思?”方任然一臉懵。
老人又扶了扶眼鏡,說道:“這次丹藥大賽的變故你還不知道?”
“什麽變故?”
老人見他這樣就收起了文件夾,開口道:“我坦白的和你說吧,今天上午教育局下達了關于煉丹大賽的最新通知,這一次校園賽晉級之後并不是進行市級比賽,而是通過抓阄,來進行分區比賽。不過陽明大學和百裏大學的抓阄結果都很不理想,看你應該是陽明的學生,你們學校賽晉級之後,可是要和青都的飛揚大學晉級生在一個賽區比賽,而且在那個賽區之中,沒有一個學校是低于全球排行前一百的,那些學校裏面的學生都是怪物。所以,就算你校園賽晉級,後面的分區賽也沒有參加的意義,反而你會覺得和那些天才在一個賽區會太過丢臉,不敢去。”
方任然大概能夠聽懂他的意思。
就是說,陽明大學的學生在校園賽晉級之後,要面對的對手都非常變态,根本沒有繼續晉級的希望,甚至在那裏隻能拿到一個丢臉的倒數第一。
而倒數第二名的成績會比倒數第一好了非常非常多,所以這邊才沒有學生願意去參加,因爲實力上已經注定他們必定倒數第一,而且面對倒數第二的資格都沒有,太丢臉了。
“好了,你趕緊回去上課吧?别再想丹藥大賽的時候你還能拿個市區前三,赢得些獎勵什麽的。這次分區,陽明和百裏兩個校區,連個倒數第二都沒人能拿到。”
老人說着說着就開始向着外面走去,一臉無奈的歎息着。
“您等一下。”方任然叫住了他。
“什麽事?”老人回頭。
“我想再确認一遍,我現在是直接晉級了嗎?”方任然說道。
“啊?”老人一愣:“我話都已經跟你說的這麽直白了,你還要參加?”
“當然要了。”方任然道。
老人皺了眉:“你這年輕人……你就不怕到時候不單單是你自己丢臉,還把你整個學校的臉都給丢光了?”
方任然幹笑道:“您就給我把名字寫上吧,萬一我拿到了分區第一,還進了決賽呢?”
“……”
老人呆了呆,随口歎了口氣:“我也見過不少你這種脾氣硬,又不自知的學生,等你進入了社會你就知道這脾氣會給你帶來多少苦頭吃。”
說着老人再次拿出了文件夾,開口道:“說吧,你叫什麽名字,我給你寫上去,就當你自己給自己買一次教訓。但身爲導師我奉勸你一句,在你這次丹藥大賽回來之後,你要記得多反思一下自己,連自己位置都無法認清的人,以後你的生活事業都會經常碰壁。”
“方任然,任憑自然的任然。”方任然開口道。
這老人說的話他并不讨厭,他覺得這老人很有一副大學該有的師長模範。
面對這種事情,初中的老師一般都會教育學生重在參與,無論怎樣都要去參與進去。而高中的老師一邊都會說經曆很重要,就算失敗也無所謂,主要是有收獲。
但是大學的導師不會說這些。
因爲初中的老師已經讓學生參與了很多次認清現實,高中的老師讓學生經曆了很多次,收獲所謂的自知。
他們該說實話,他們該做的事,也是應該引導成年人怎樣踏入社會,而不是繼續無腦的鼓勵一個二十多歲的學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