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山繼續開口道:“既然你小子也同意了,那事情就這樣定下,兩年之内如果你沒達到目标……”
穆嬅卿立刻打斷了他的話,開口道:“那我就自廢修爲。”
“你這丫頭!”
穆青山剛剛才平息下來的情緒瞬間又有點激動,想自己孫女從小就是一個乖寶寶,哪裏有這麽叛逆過?
“爺爺,我的話就和您這麽說吧。”穆嬅卿繼續說:“我自己身爲人類的一分子,自然會爲保護種族而上戰場盡力殺敵,但是我希望您也明白我這份能力是阿然給的,他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用我的行動來滿足,誰都不可以阻止!”
穆青山氣的甩了一下衣袖,卻沒有話來反駁。
就算方任然的實力不能達到宋莫卑的水平,但隻要能夠接近頂端天才,他也完全可以自己抗下天下人的惡言,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但問題是……現在方任然太弱了。
“卿兒早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現在都已經二十五歲了,她的婚禮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在關注着。”穆青山看着方任然皺眉道:“我給你拖兩年時間已經是最大限度。”
方任然沒說話,确實,二十五歲早就已經超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天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此事上,穆青山作爲家主讓她穆嬅卿晚嫁兩年,是必須要扛着外界的輿論壓力。
穆青山見他沒說話,就開始從自己的手上取出一串鏈珠,開口道:“正好我手上的鏈珠是太陽石做成,可以測試一個人大緻的天賦,你把真氣注入進去試試。”
方任然看了他一眼,随後就伸出手放在了那鏈珠上,身上的灰色靈氣聚集在自己的手掌中,開始向着那鏈珠内部灌注。
啪——
結果灰色的真氣才剛一出現,一整串鏈珠突然就炸裂開來,化爲碎片向着四處飛去。
穆青山忽然将手收了回去,整個手掌化爲拳頭緊緊的攥着,眉頭緊緊皺着,滿臉沉重。
“這……”
旁邊的林博衆愣住了,這太陽石被地球人普遍稱爲真氣測試石,能夠大緻的測試出一個修真者的天賦,因爲測試的過程中需要被注入真氣,所以這東西可是非常堅固的。
怎麽可能被真氣碰一下就碎了?
穆嬅卿也是有些呆滞,太陽石怎麽可能就因爲一點真氣就碎了?
穆青山捏了捏拳頭,好像沒有看到手中發生的事,而是看了看穆嬅卿開口道:“卿兒什麽時候回去?就算不結婚,一區的戰場現在那麽緊張,很需要你。”
“我……”
穆嬅卿看了看方任然,目光很是不舍。
“等等。”方任然皺眉道:“當初她到底因爲什麽事才失去修爲的?寒叔說是人爲的,既然是人爲,你還讓她去一區的戰場,這不是讓她送命嗎!”
穆青山皺了皺眉道:“這件事的作俑者已經查到了,但是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定罪,目前作俑者已經離開了一區,卿兒的身邊也有九天兵團跟着,不可能再出現疏忽的狀況。”
“作俑者是誰?”方任然問。
“告訴你小子也沒用。”穆青山不耐煩的說道。
“既然你都給我機會證明自己了,那我也有可能殺掉那事情作俑者。”方任然道。
穆青山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天道劍派宗主的女兒,夏芙蘭。”
“夏芙蘭……”
方任然在心裏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名字,轉臉又開口道:“既然天道劍派宗主的女兒都想害卿兒,那你們卻還讓她嫁給天道劍派的宋莫卑?這還不是在害她嗎!”
穆青山搖了搖頭道:“你小子根本就不懂天道劍派,天道劍派的宗主是一個爲人類種族捐軀七十年的老将,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爲人剛正不阿。若是他認定夏芙蘭做出的此事,必會親手廢了夏芙蘭的修爲,向衆人認罪。另外,宋莫卑是世人所公認的謙謙君子,與那夏芙蘭雖是師兄妹關系,但若此事被核實,他也定不會站在夏芙蘭一方。所以兩件事根本不沾邊。”
“還缺什麽證據?”方任然問。
“戰場上的人證都死光了,物證卻被處理的幹幹淨淨,這件事基本上沒法給夏芙蘭定罪。目前夏芙蘭的試煉結束,因爲從戰場上逃離而被天道宗主處罰。”穆青山歎息道。
方任然沉默不語,臉上面無表情,既然沒有證據給罪人定罪,那就用另一種私人的方法來解決。
穆青山感覺自己也勸說不動孫女,就轉過身向着樓下走去,還一邊開口道:“卿兒,早點回家。”
“我送您,穆老爺。”
林博衆見此也從剛剛的話題震驚中反應過來,立刻跟了上去。
穆嬅卿見爺爺離開,臉上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現在一區的戰場很緊張,無論穆青山催不催她,她都還是要盡快趕回去的。
隻不過對于婚姻上的問題她絕對不退讓。
方任然蹲下身子把還在地上繞圈圈的小千葉給抓了起來,開口問穆嬅卿:“你什麽時候回去?”
“我……想陪阿然一會。”
穆嬅卿輕輕的從背後抱住了他。
不一會,樓下的穆家人全部離開,林博衆再次回到了樓上,看到兩個人靜靜的擁抱在那裏,就笑了笑道:“老朽出去一會。”
畢竟接下來很短的時間就是他們兩個人道别的時候。
“把它也帶上。”
方任然看林博衆轉身,就直接把千葉丢了出去。
林博衆立刻接住小家夥,小家夥一臉委屈的看着方任然。
啪——
方任然突然把房門沒關上,林博衆摸了摸手中的小家夥,道:“你主人現在很傷心,我們别打擾他。”
小家夥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氣憤的轉過了頭,緊接着林博衆就帶它向着别墅外面飛去。
房間内,方任然緊緊抱着穆嬅卿,臉上的表情很是傷神:“我一定會在兩年内修煉到重山境。”
穆嬅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沒事的,就算你是個凡人,我也一定要嫁給你。”
“那樣子你就會受太多委屈,我不想看到所有人對你惡言相向。”
“我也不想看到你拼命修煉痛苦的樣子……”
方任然将她臉頰捧在手中,用力吻在她的唇上。
親吻良久,穆嬅卿随手将一道氣息釋放出去,将原本被千葉掀飛出去的房頂覆蓋,把一切都遮蔽在外。
做完這些事,穆嬅卿直接将方任然推到了床邊,腳步一停就把方任然壓在床上,唇齒分離,兩個人的臉隔着不足10公分的距離看着對方,四目對視,口中喘息着。
“阿然……”
“怎麽……”
“讓我懷寶寶……”
“……”
短暫的停頓後,方任然将她壓在身下,看着她動情的眼眸,臉上卻憂傷的開口道:“從來都沒想過,我竟然會有一天把九天玄女給睡了。”
“那你想看到我什麽樣子。”穆嬅卿問。
“你每一個模樣我都想看。”
“嗯,都給你看。”
言罷,她的眼眸化爲銀色,背後開始散發出聖潔的白色光輝,整個人就像是不可侵犯的聖女。
但在方任然内心裏對穆嬅卿,可從來都沒有“不可侵犯”這四個字存在過,她就是他的媳婦,他們兩個人的魚水之歡天經地義的事情。
穆嬅卿主動伸出手解開他的衣服,春色充滿整個房間。
這是兩個人在分離前最後的瘋狂,她是那麽多主動,一直在索取,他是那麽的不舍,她要什麽他都給她。
……
下午四點左右,穆嬅卿穿上銀色的戰甲,高挑的身材被一片片銀色盔甲包裹着,卻依舊是顯得那麽苗條。
方任然穿着一條短褲,上半身赤裸着,穿着拖鞋站在她對面,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絲無奈的笑容。
該瘋的狂都瘋過了,該用勇氣去面對眼前一切的問題了。
别墅房頂用來遮蔽的銀色氣息已經被穆嬅卿收了回去,太陽光開始遮着照射在二人的臉龐上。
“阿然,我一定會很快抽空回來的。”穆嬅卿對他笑着說道。
“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方任然說。
“……”
穆嬅卿臉上依舊挂着笑容,很甜美,雙手放在身後不停的搓着手指,目光微微的停在床邊,開口道:“阿然不用拼命修煉,我會把一切都解決。”
“你在說什麽呢。”
方任然走上去摸着她一頭柔順的長發,臉上的笑容又是開心又是難過,這一刻就像是那句話所說的:得此妻,夫複何求!
穆嬅卿臉上依舊挂着甜美的笑容,說:“我會變得很強很強,強到可以把所有虛空生物消滅,讓世界恢複和平,強到擺脫所有人的束縛,誰都不敢阻攔我和你在一起。”
她的語氣異常的認真。
“你個笨蛋。”方任然笑着:“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努力的,我也會變得很強,兩年内到達重山境,七年内超越宋莫卑,我要堂堂正正的把你娶了,誰都不許有意見。”
相視良久,穆嬅卿忽然就轉過了頭,開口道:“我要走了阿然。”
她眼眶紅了,她怕自己再呆下去會更不離不開他。
“嗯,走吧,在戰場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方任然看着她的背影說。
他想從背後抱上去,但是他就怕一抱之後,穆嬅卿就會哭起來。
“我會很快就回來見你的。”
穆嬅卿說完,身上的真氣湧動直接飛上了天空。
淚珠,還是從她臉上滑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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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