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面,一個路邊的燒烤攤,一名穿着西服的男人正獨自坐在一個桌子邊啃着臭豆腐,手中的手機還在撥通的過程中。
過了一會兒,手機的另一端有人接通。
西服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臭豆腐,開口道:“二爺,事情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個廢物的身邊走了商寒卻又來了個更難纏的。”
“他們兩個死了?”手機中傳出一個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
“死了,畢竟來保護他的人是林博衆,就算我跟着他們一起出手也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西服男說道。
“林博衆?這個可惡的老東西!天天滿口中立中立的說着,到了這會兒竟然幫我大哥!”
“二爺,有件大事我得和你說,就在今晚我忽然發現九天玄女還沒死,而且和那個方任然生活在一起。”
“雖然這事挺讓人吃驚,但是和我們要做的沒有關系。”
西服男繼續道:“不,二爺,那商寒好像是要讓方任然和他女兒結婚,放棄和白栖的婚約。”
“呵,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九天玄女就算經脈盡斷,穆家又怎會讓她嫁給一個廢物?很明顯是商寒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目的就是迷惑我們的眼睛,讓我們認爲方任然和白栖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一旦過了這一年,商寒一定會跳出來澄清一切,再讓方任然和白栖結婚。”
“那……二爺,您看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西服男問。
“這林博衆一來可就難辦了,能打敗他的人都在戰場上,我們暫時還沒有人能調出來對付他。”
西服男人聽了之後皺了眉,沉吟了一會之後開口道:“對了二爺,我突然想起來咱們在七區的戰場上好像抓獲了一頭虛空怪對嗎?”
“你有什麽想法?”
“我就是在想,這林博衆咱們暫時對付不了,但是這虛空怪倒是可以,隻要把它給放在那廢物的身邊,到時候林博衆必定要保護那廢物,我們也可以借此機會趁虛而入。”西服男人開口道。
“你腦子進水了?如果被人發現是你在人類的安全區域放了虛空怪,到時候我們整個方家都會被問罪!”電話中的男人呵斥道。
“二爺,這虛空怪肯定不能由我們來放,我們要找個能背鍋的人。”西服男開口道:“根據我在這邊的調查發現,方任然在學校裏和當地公安廳廳長的兒子有矛盾沖突,但是這廳長的兒子在昨天晚上突然就被夜幕組織給打成了植物人。”
“你是說……”
“對,雖然方任然不能修真,但我卻能捏造出一個假事實,把一切事情都嫁禍到他的身上,利用那公安廳廳長的怒火去對付方任然,到時候我就可以利用這個廳長将後面的事情順理成章的做出來。最後的一切罪名都會由這廳長來扛着,和我們不會有任何關系。”
“這個方法是挺不錯,以你天僵貴族的身份去捏造一件事的假事實那廳長肯定會相信。但是你必須保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那個公安廳廳長做完事之後,你也必須宰了他。”
“二爺您放心,這個小縣城裏面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監視系統,做事很方便。”西服男說道。
“好,我會盡快把這頭虛空怪給你送過去,記得做事一切小心切勿露出馬腳。”
——
次日,方任然早早醒來檢查穆嬅卿的傷勢,發現她還在昏迷沒有醒過來的理想。
這就讓他有些犯愁了,本想打個電話請個假,但是就在他拿出手機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靈根吃了很多紅草,而那紅草可以使經脈生長,如果給穆嬅卿分一些能量也許她就能好起來。
方任然用意識去控制這自己的靈根,從自己的體内延伸出一根很小的灰色枝條纏繞到了穆嬅卿的手腕上。
“千葉,有沒有辦法分她一些能量?”
方任然這邊話音才剛一落下,體内的灰色靈根就生出了一些紅色的氣息,從枝條上向着穆嬅卿的手腕傳導而去。
方任然另一隻手摸着她的腳脖,感受着她體内的經脈變化。
果然,随着紅色氣息傳入體内,穆嬅卿的經脈就開始慢慢的恢複了活力,每一寸斷裂的地方開始緩緩的擴張,一點一點的鏈接在一起。
“這麽神奇……”
方任然看着穆嬅卿體内的經脈開始緩緩愈合,整個人都呆了。
早知道他自己特制出來的那顆白色丹藥,所能恢複的經脈也隻有她腿部的一些重傷部分,那部分還不是修真者的真氣經脈,隻是支撐普通人行動的經脈而已。
而這紅草的能量竟然能夠愈合修真者的真氣經脈!
這簡直太過神奇,關于修複真氣經脈的事情210年來聞所未聞,甚至連一點研究的方向還都沒有,方任然覺得就算自己能夠修複她腿部的行走能力,也恐怕很難有讓她真氣經脈恢複的辦法。
沒想到這件事對于靈根而言,竟然如此簡單。
眼看着穆嬅卿今天的經脈即将完全修複,方任然忽然把灰色的枝條從她的手腕收了回去。
他臉上的表情變成了茫然,他這才想起來如果她的真氣經脈完全恢複,那她就會恢複修真能力,最後……就像她自己口中所說的那般,恢複實力後就要回戰場。
他不知道她的戰場在哪裏,但是無論是最危險的一區還是相對安全點的十區,他不想讓她去,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就這麽幸福的生活下去,多好,爲什麽要讓她去戰場?
不能再繼續修複了,不能讓她恢複修真能力,她會離開的。就算幫她修複經脈,那也至少等他也有能力和她一起去戰場才行,現在不可以。
如果這才剛相遇就要分開……那太殘忍了。
方任然也記得她那天晚上說過的另一句話,她說希望世界上不會有那種恢複經脈的丹藥,但是又想有,她内心很糾結。
她也說了不想離開他,方任然記得一清二楚。
既然她不想離開他,他也不希望她離開,那就暫且不要讓她恢複實力了。戰場畢竟很危險,他舍不得她去和那些虛空怪物戰争,會喪命的。
如果說爲了人類做貢獻,他可以把自己一切的知識貢獻出去,隻要她不去戰場就好。
雖然想法很自私,但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不自私呢?
他不知道她有多強,也不想知道,現在他隻想兩個人好好在一起。
就在方任然腦中想着事情表情呆滞的時候,忽然穆嬅卿就從他的身前坐了起來,一臉擔憂的樣子伸手向着前方抓去,口中還大喊着:“阿然!”
“我在呢。”方任然将她抱入懷中,用一隻手摸摸她的頭,出聲安慰道。
“你沒事?”穆嬅卿所以還是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沒事的,被一個老人給救了。”
“之後都發生了什麽?”穆嬅卿看着周圍的房間,不安的說道。
接下來方任然把自己昨晚得救的事情都告訴了她,但是對于自己的身世有所保留,他不想讓她再擔心,就說那些人是當地的一些恐怖分子,随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爲什麽會有這樣的人?”穆嬅卿很憂傷,這就是她們爲之付出生命所保護下來的人?他們的心怎麽可以這麽醜陋!
“沒事,這樣的人都是少數,放心吧。”方任然安慰她道。
接下來方任然哄了她好一會,她的心情才漸漸有些好轉。
“阿然,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比原來好多了。”穆嬅卿站在床下,活動着自己的身軀,表情很是驚訝。
“昨晚又給你吃了一點丹藥,有利于氣血順暢的。”方任然又和她撒了慌。
“是什麽丹藥?一區的煉丹師都沒辦法幫我緩解經脈疼痛呢。”
“這個,就是和那天給你恢複小腿都差不多,但是這種東西不能常吃,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許再強行左轉真氣了,不然下次我就懲罰你。”
“怎麽懲罰……”
方任然又附在她耳邊,賤笑的說了一句話:“當然是在床上。”
“你!你越來越流氓了!”
穆嬅卿氣的直接小拳拳捶他胸口。
但也就捶了兩下她就停止了,她總感覺自己最近有些嬌氣的過分了,這種肥皂劇中才能看到的羞人撒嬌的動作,她自己竟然也能做的出來……
方任然被她一鬧又有些上火,抱住她開口道:“時間還很早,要不然我們……”
“不要!”
“這就是你昨天害我擔心的懲罰。”
“啊……”
……
一陣小打小鬧加暧昧之後,方任然給她做了點早飯,因爲也沒什麽做飯的經驗,就直接清水煮面條再打兩個雞蛋,簡簡單單的吃了。
今天是穆嬅卿入校的第一天。
也不知道商寒用了什麽手斷,就在今天早上商寒給穆嬅卿留下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上面穆嬅卿的資料竟然顯示是天疆醫科大學的畢業生,來到這邊就是留學的。
這……這天疆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可個個都是世界頂端的高材生啊,來這個小城市的野雞大學……留學?
這理由要不要太扯?
都天疆醫科大畢業了,來這野雞大學裏面能學個屁東西?來當導師還差不多!
好吧,反正别管啥子理由,隻要能讓他和穆嬅卿一直在一起就好,先不管那麽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