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朗姆洛和史蒂夫也決定先去一趟哈洛加斯聖山。
等到托尼要離開的時候再聯系他們,到時候他們再來拉托維利亞接托尼離開。
他們并沒有忘記托尼現在的窘迫,現在的托尼不光是在奈非天這邊被關注着,神盾局那邊也沒有放松對托尼的觀察。
他們也害怕托尼忽然有一天就變成了一個惡魔,到時候再想要改變這一切都已經爲時已晚了。
裏德博士的事情造成的影響到現在都沒有消弭,神盾局之中還有大量的人手在處理裏德博士事件的後續影響。
這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當史蒂夫和朗姆洛抵達哈洛加斯聖山的時候,所見到的情況和他們的預料不太一樣。
按照他們的想法,在這個事态緊急的時候哈洛加斯聖山上應該是一片肅殺的氣氛才是。
但是他們所見到的情況卻和過去沒有太大的區别,非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大概就隻有三先祖同時在聖山的大門口值班而已。
其他的先祖之靈們身上完全看不出什麽急切的樣子。
“回來了?”
巴那爾看到朗姆洛的時候問了一句。
巴那爾的詢問讓朗姆洛愣神了一下,他沒想到第一個和自己打招呼的先祖之靈會是巴那爾。
他以爲會在回到哈洛加斯聖山之後第一個就見到塔力克來着。
“有些問題我想要得到答案,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檔口,我想着我們多少還是有點用的。”
朗姆洛有些尴尬的說道。
他一開始的時候還認爲自己的實力可以在這場風暴之中起到重要的作用來着。
如果不是之前和莫科特溝通了一下,他現在都還認爲自己已經可以作爲舉足輕重的戰鬥力來着。
“你們當然是有用的,在戰争的浪潮之下每一個人都是十分重要的。
隻是我感覺你們好像一個個的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爲改變局勢的存在,這種想法很好,但也得認清自己的情況才是。”
巴那爾的話說的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
面對巴那爾這樣的态度,朗姆洛多少是有幾分羞愧的感情。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這種羞愧是從何而來,但被關心和認可的滋味還算不錯。
“巴那爾先祖,我們真的有可能成爲舉足輕重的那種強者嗎?”
朗姆洛有些信心不足的問道。
“當然可以,畢竟奈非天的成長還未見到上限。
隻不過你們可能需要足夠的耐心和一點機遇而已。”
巴那爾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這樣的回答和之前莫科特的态度截然不同,讓朗姆洛和史蒂夫稍微有些驚訝。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不管是莫科特還是巴那爾的說法都沒有問題。
成爲強者要麽是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不斷的去前進,不然就是要有足夠的“機遇”讓他們跨越過當下的狀态。
這兩者聽上去都很容易得到,但這才是最大的障礙。
布爾凱索顯然是沒有耐心等待他們用時間的消磨來成爲強者的。
至于機遇……往往也伴随着巨大的風險。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誰都沒有自己一定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具備改天換地的力量!
“我記得馬道克先祖成爲頂尖強者的時候還算得上年輕是吧?”
朗姆洛幽幽的說道。
“這倒是沒錯,馬道克那個家夥可是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十分強大了。
他成爲三先祖的時候還遠沒有達到自己的巅峰,不過誰敢說他不是強者?
這就是天賦的差異。”
巴那爾這一次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而是陳述着一個事實。
不光是馬道克,三先祖都是天賦異禀的那種野蠻人。
此時的聖山上這些有名有姓的傳奇先祖之靈,可沒有幾個是大器晚成的類型。
大器晚成并非不可能,而是無法在短時間内成爲頂尖強者的話,往往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紛亂的世界之中失去生命了。
也隻有生命是最公平的,不管是天資驚人的奈非天還是平平常常的奈非天,他們的生命都隻有一條。
隻不過天資更好的奈非天可以在更短的時間中得到應對大多數危險的力量而已。
正好過去的燃燒地獄也從未多麽在意過奈非天的力量,所以也從未對那些驚才豔豔的奈非天進行專門的撲殺罷了。
“巴那爾先祖,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盡快的跨越這種天賦的限制?
隻有成爲真正的強者之後才能更好的保護人類。”
朗姆洛陳述着自己的想法。
其實他的心中是已經有了答案的,那當然是可以!
就好像羅夏!
羅夏在成爲奈非天之前在人類之中也隻能說是經驗豐富。
身體上的劣勢羅夏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去彌補的。
但是他們這些成爲奈非天的人類之中,現在反倒是羅夏具備最強大的力量。
而這種變化是從羅夏得到了正義權柄的認可之後才發生的!
得到了布爾凱索那雄鹿部族血脈的羅夏,也隻是讓身體的劣勢被徹底彌補而已。
這并不是羅夏直接成爲強大戰鬥力的原因,而隻是一個起點!
“你是想說權柄是吧?”
巴那爾問道。
朗姆洛的意圖其實并沒有多麽的隐秘。
“這的确是一條可以更快變成強者的道路,但是掌握權柄也沒有你所認爲的那麽輕易。”
巴那爾有些不清不楚的說道,但也表達出了他不太贊成的意思。
掌握權柄這件事說的簡單一些,那就是隻要和權柄本身契合就不算困難。
但是一個人和一種權柄是不是契合這種問題,可沒有一個準确的答案!
大多數掌握了權柄的奈非天并不是因爲他們多麽契合某種權柄才得以成功,而是他們用自己強大的力量和意志力完成了對權柄的掌控!
如果一個奈非天不光有着足夠強大的力量和意志力又能夠和某種權柄十分契合。
那麽就可以嘗試着朝着布爾凱索的方向努力了。
不管是現在的布爾凱索,還是那個同樣有着這個名字的初代先祖!
布爾凱索因爲這兩者都能做到,所以締造出了以自然權柄的力量容納其他權柄的奇迹。
而初代先祖則是做到了将憤怒權柄融入到了野蠻人的血脈之中,成爲了野蠻人力量之源的偉業。
初代先祖的所作所爲和其他的初代奈非天差不多,隻不過其他的奈非天先祖并不是每一個都做到了初代先祖的那種程度而已。
他們也是将自己的權柄化作了後來者的力量源泉,隻不過方式有些不同而已。
“隻要不是絕無可能,那就有值得嘗試的價值。
也許我正好和某種權柄的力量存在契合度呢?”
朗姆洛說着自己也不确定的說辭,這更像是一個緩和氛圍的玩笑。
不過巴那爾聞言倒是直接笑了笑。
見到後輩有這樣的想法那的确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你是來找塔力克的吧,他現在還在聖山的大門口。
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單獨和他聊聊的話題,最好是先去找海拉伯讓他去接替一下塔力克的工作。
這點事情我想那家夥應該隻會嘴上抱怨兩句,還是會幫你這個小忙的。”
巴那爾很溫和的說道。
他在恢複了完全的理智之後,反倒是成爲了最好交流的先祖之靈。
雖然在面對同樣是先祖之靈的野蠻人時,他表現的不算太客氣。
但是在對待這些野蠻人延續下去的未來時,巴那爾很樂意拿出自己溫和的一面。
他始終是那個尊重生命的狂戰士。
“史蒂夫,你那邊還有問題嗎?”
朗姆洛小聲的說道。
史蒂夫當然還有問題,朗姆洛這番話隻是爲了催促他一下而已。
“那個巴那爾先祖,我想問問我接下來的道路應該怎麽走。”
史蒂夫問道。
他的話讓巴那爾的臉色變得格外的古怪。
“你是聖教軍,不用叫我先祖。
要是喬漢娜知道了可能會爲你這句話給我甩臉色的。”
巴那爾開玩笑一樣的說道。
喬漢娜當然不會因爲這種小事就生氣,但是史蒂夫的稱呼方式也的确是存在問題。
“至于你的問題,你應該去問喬漢娜而不是我。
雖然同樣是擅長力量的奈非天,力量源頭也是怒火,但野蠻人和聖教軍的道路區别還是挺大的。”
巴那爾說道。
聖教軍的怒火當然也是力量之源,但聖教軍相比較發掘怒火之中的力量,他們更注重的是對自身信念的認可和發掘。
雖然表現形式上和野蠻人是有一些相似之處,但内裏的路線可是南轅北轍級别的。
“我隻是……隻是想要得到一些幫助,畢竟我的有段時間沒有和老師見面了。”
史蒂夫的臉上流露出肉眼可見的尴尬與局促。
他成爲聖教軍之後真沒怎麽跟随喬漢娜學習過,即便是知道了喬漢娜就在堪杜拉斯教導聖騎士和聖殿騎士,他也沒有主動去學習過。
一方面是他這段時間的确很忙,而另外一方面是因爲他對聖教軍的了解還有些淺顯。
史蒂夫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得到如今的力量,隻能說是因爲他對信念的堅持和對自身的約束正好符合聖教軍的要求而已。
如果他這段時間都在喬漢娜的身邊學習,那麽現在的他應該會更加強大才是。
聖教軍大概是入門門檻最高的那種奈非天了,畢竟相比較其他的奈非天,聖教軍的傳承往往是一脈單傳的,甚至連名字都會繼承下去。
但是聖教軍成長的道路反倒是比起其他的奈非天來說要輕松一些,畢竟他們的傳承最先一步就已經完成了篩選。
至少保證了每一代的聖教軍的成長道路之中都不存在太多的麻煩。
有了這樣的保證,聖教軍的成長過程其實不怎麽需要其他奈非天的幫助。
“如果說我們能夠幫助你什麽的話,我想那應該是能夠幫助你增加一下戰鬥的經驗。
野蠻人之中的武器大師可爲數不少,連枷和盾牌對于我們來說也是可以指導你的。
但是你要是想要在聖教軍的道路上走出更遠,那最好還是盡早去見見喬漢娜吧。”
巴那爾有些遲疑的說道。
老實說他對聖教軍是如何教導學生的可是一點都不知道,他不敢保證史蒂夫現在經曆的這些到底是不是在喬漢娜的教學計劃之中。
如果打亂了喬漢娜的教學,那好事也會變成壞事的。
野蠻人至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對自己不熟悉的東西胡亂的發表看法。
那最多就隻是能夠帶來幾分虛榮心的滿足,但後果也許會走上更糟糕的道路。
“我還想問問關于那場正在發生的風暴的事情。”
史蒂夫說道。
他對這件事依然是耿耿于懷。
他在朗姆洛和莫科特的交流之中對自己的力量也有了正确的認識,但不意味着他就認爲自己沒有資格參與這件事了。
這件事可以說是會關乎每一個人的未來,讓他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那是玩玩不可能的事情!
誰敢說自己就不在乎這場風暴的結果?
即便是對自己生命毫不在意的家夥,如果告訴他死了之後靈魂要在燃燒地獄之中永遠被折磨那他的态度大概也會發生一些改變。
更要命的是這并不是虛假的恫吓,而是真切的會發生的事情!
人類的靈魂落在燃燒地獄之中後,也不是每一個都有資格腐化成爲惡魔的。
一些殘破的或者弱小的靈魂,也許在被腐化成惡魔之前就已經飽受折磨到消散的程度了。
這是一場所有人都逃不過的災難,如果人類隻是将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強者”的身上,那就是最糟糕的結果了。
史蒂夫并不喜歡人類的未來走到那種樣子。
“那場風暴?”
巴那爾的眼神嚴肅了一些。
他不是打算拒絕,而是在思考着要從什麽地方開始給史蒂夫講述。
他本來是做好了講述的準備,但他一開始是打算用來應對韋恩的提問。
但是韋恩就好像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一樣,什麽都沒有問就離開了。
巴那爾自然也不會上趕着去告訴韋恩他所知道的這一切。
但提問的人是史蒂夫的話,那他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就需要調整一下了。
巴那爾雖然過去的時候總是在癫狂之中,但清醒之後的他看人還是挺有自信的。
韋恩雖然是個值得信賴的家夥,但是韋恩的偏執可不會比韋恩所擊敗的惡棍要差什麽。
而史蒂夫的固執倒是和韋恩有些相似,但也隻是相似而已。
史蒂夫還沒有到隻相信自己的程度,距離韋恩那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悲壯還有不少的距離。
那麽給予史蒂夫的說辭就可以稍微直率一些了。